晚上,苗秧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幹脆爬起來,走到陽台上,看著外麵的夜景。


    然後正當他要用憂鬱的眼神眺望遠方時,驀然被旁邊的一道黑影嚇了一跳。


    “哎喲媽呀!”苗秧拍拍自己胸脯,“大晚上的,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尤韌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修長挺拔的身型在微弱的燈光下,十分性感魅惑。


    他的短發是亞麻色,一雙清透的瞳孔迷人至極。


    看過來時,像漫畫裏走出來的紳士。


    “是我先來的,難道還要特意提醒你嗎?”


    看,說話就是這麽令人討厭。


    這尖酸刻薄的勁讓苗秧一次次打消他對自己心懷不軌的可能性。


    “管家,你真不討喜。”


    風吹來,尤韌看著小少爺的發浮動,很想讓人為他將擋住臉頰的發梢別到耳後,他的手指碾了碾,道:“確實不討喜,你向來討厭我。”


    苗秧不置可否,“你真是有自知之明。”


    尤韌並不因為他的話而有情緒波動。


    苗秧走過去,手撐在中間的隔斷上,“親愛的尤管家,為什麽還沒有睡?”


    他看著尤韌的臉,不得不說這家夥長得也好看極了,若是性子討喜一些,肯定能迷倒一大片人。


    尤韌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現在還不是我的睡眠時間。”


    苗秧挑眉。


    尤韌的目光從他的雙眸上移開,隨即將苗秧上下掃了個遍,“如果你睡不著,可以來我的房間。”


    苗秧:“……”他笑了:“天了,你這樣好像在邀請我去幹壞事一樣。”


    尤韌平鋪直述的道:“除非你想讓我*你,否則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苗秧一噎,眼睛都瞪大了。


    他真沒尤韌這厚臉皮,怎麽能隨隨便便當著他的麵說這種話?


    “你把我當什麽人?思想齷齪。”


    尤韌皺眉,認真的道:“以前把你當做一個需要培養的小孩,現在把你當做一個可ji**pe*的人魚,並非不尊重你,相反我一直尊重你的意願,對你尊敬至極,少爺。”


    苗秧抱著雙臂,蹙眉:“你想和我嗯啊?”


    尤韌表情還是沒有變化,隻是略一側身,也站了過來,麵對著苗秧,他低下頭,說:“是好奇。”


    苗秧懵了:“好奇?”


    尤韌竟然輕笑了一聲:“少爺,難道你不好奇嗎?”


    他就這樣定定的望著苗秧,好像隻問了這麽一句話,又似乎所有露骨的話都被說盡。


    像把苗秧剝了(米青)光似的。


    苗秧眸子微眯,他這人吧,本來就越強則強,尤韌敢說這種話,他也敢,上半身往前傾,苗秧眸子裏含著絲絲柔意,眼神黏糊在尤韌臉上,“好奇什麽?”


    手指落到尤韌腰上勒緊的腰帶上,手指纏繞係帶,用力一扯,男人的睡袍頓時散開,略微燥熱的風吹來,輕薄的睡袍被吹得貼在身上。


    尤韌眸色微動,視線也沒有落到其他地方。


    而是緊盯著苗秧的雙眼:“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少爺的這雙眼原本單純澄澈,此刻卻多了絲絲縷縷的溫柔。


    說媚意,少了那股子勾人的味兒,因為苗秧對自己還保持著信任。


    說清澈又不盡然,因為苗秧眼神裏透著挑釁。


    好像會拽著尤韌的衣襟,把人扯到臥室,用力推倒在床上。


    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驕矜、不屑,高高在上。


    尤韌眸色越來越暗,卻依舊沒有任何舉動,哪怕隻是輕微的側頭,都沒有。


    任由苗秧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心口。


    喉嚨一緊。


    心跳是一個再怎麽鎮定的人都不好掌控的地方。


    有些過快了。


    但是就算他們距離太近,不貼近也聽不到的不是嗎?


    苗秧仰起頭,“你想看我表露出難受的樣子,想感受你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可惜我並不好奇。”


    他的手掌用力一推。


    一時不察的尤韌往後退了兩步,表情有瞬間的呆滯,還挺可愛的。


    苗秧朝他挑眉,然後轉身進入房間。


    尤韌站在陽台上,停留了幾分鍾,隨即回房。


    第二天一早,苗秧神清氣爽,大概昨晚看尤韌吃癟的樣子,讓他高興到了今天。


    兩人出現在餐桌上的時候,尤韌一臉平靜,仿佛昨晚的事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苗秧也不在意,因為對他來說,確實微不足道,有趣的隻是尤韌的表情變化罷了。


    “尤管家都這個歲數了,難道還沒有找過伴侶?”


    尤韌一怔,隨即繼續將果醬刮在麵包上,認真的答:“沒有伴侶。”


    苗秧覺得稀奇:“你看起來不像是沒有這方麵生活的人。”


    尤韌語氣淡淡:“哦?那實際上我像什麽樣的人?”


    苗秧想了想:“應該一個特別狠的人,感覺會把人往死裏……”


    笑聲短促的響聲,苗秧看過去,一下對上尤韌的雙眸,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冷漠的不屑:“你說得沒錯,隻是我並非隨便找一個幹淨的人,就能像個牲口一樣拖進自己的領域。”


    他目光沉沉,咬了一口外皮有些脆的吐司,和他的小少爺說道:“人的興趣是很微妙的,比如看別人吃東西,隻有在我餓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想要進食,穀欠望也一樣,隻有確定想要發展,對這種事才會有更深的向往,感到腎上腺素極速飆升的k(歌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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