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盞拒絕靳涅要帶兔子去吃靈草的要求。


    “我得先把兔子清洗一番,一會兒好送給師尊。”


    蘇柔柔溫聲道:“我來吧。”


    寧盞搖頭拒絕:“不可,我瞧過了,這是一隻公兔子。”


    蘇柔柔:“……”


    靳涅:“……”


    景漠決:“……”


    兔秧:“……”耳朵抖動,趴下來想要遮住自己的臉麵。


    隻有元曜哈哈笑:“師兄,師姐不至於連隻公兔子都不敢看吧?隻是洗澡而已。”


    蘇柔柔:“……”


    靳涅也笑了:“師兄你太小題大做了。”


    寧盞沒有說話。


    景漠決幹脆道:“我去瞧瞧師尊醒了沒。”


    幾人麵色如常,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


    剛剛靳涅和景漠決那聲“等等”,不僅讓寧盞警惕,便是靳涅和景漠決以及蘇柔柔,都在疑惑、猜測,是不是旁的人也能聽到師尊的心裏話?


    可是這樣的猜測實在太過大膽。


    師尊身份尊貴,修為高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再者,一想到旁人都能聽到師尊的心聲,眾人心裏都極其的煩躁。


    不過因著他們反應快,且神情平靜,所以暫且看不出什麽。


    隻是在心裏留下猜忌。


    這幾人都絕非等閑之輩,除了元曜那沒心肝的,都有心機得很。


    聽到景師兄的話,寧盞抱著小兔子,朝他們點了點頭,淡然的道:“行,那我先回房了,師兄動作輕些,不要吵到師尊了。”


    景漠決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轉身上了走廊,表情一下沉冷了下來。


    淩厲的眉下壓,眼裏陡然劃過一道冷光。


    寧盞則抱著小兔子往自己的房間走。


    手還不停的摸著小兔子的腦袋。


    柔聲道:“如此可愛,師尊定然喜歡。”


    蘇柔柔和靳涅看著寧師兄的背影,聽著他嘴裏的話。


    心裏各有思量。


    苗秧不知道自己幾句話,已經叫幾個徒弟開始“勾心鬥角”。


    被寧盞摸著後背的他,認命的閉了閉眼。


    兔子後背拍不得摸不得啊啊啊啊。


    哪怕他是個雄性,可……


    唉!意外不好說。


    算了,懶得想了。


    今日他的臉麵是丟盡了。


    不過因為還沒幻化回來,無人知曉是自己,所以還能挺一會兒。


    寧盞把兔子抱回房間也不撒手。


    最後布了一個窩,將其放在裏麵,為了防止兔子逃跑,他施了一個結界。


    如果苗秧想要突破,他也會第一時間發現,所以苗秧用兔腦袋撞了幾下後,放棄了。


    寧盞用法術熱了一盆冷水,將帕子打濕。


    他動作細致溫柔,修長骨感的手指擰幹手帕,然後將兔子抱起來,為其擦拭身上的毛。


    苗秧:“……”


    【他在幹嘛?在擦什麽地方?啊啊啊,好羞恥。】


    寧盞嘴角微動,一雙垂著的眸隱匿著淺淡的笑意。


    “擦幹淨,才好把你送給師尊。”寧盞說著,語氣輕快,“師尊人很好。”


    苗秧:【呃~這倒沒說錯,我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寧盞一笑,把乖乖讓他擦肉墊的兔子又放回窩裏。


    兔子鼻尖都是寧盞的味道,帶著點清淺的冷香。


    這給他做窩的,好像是寧盞的衣物。


    呃,似乎還是寢衣,怪不得味這麽大。


    那股木質冷香,入侵性很強。


    好聞,但是帶著極重的寧盞的味道,所以小兔子挺不自在的。


    【這家夥,怎麽也不找個幹淨的衣物來?自己穿過的衣服給我這隻超級金貴的小兔子做窩,像什麽話?不高興了。】


    苗秧做師尊時,為了維持清冷形象 就是私底下也裝模作樣得很。


    現在成了小兔子,裝什麽裝,不高興了還不能吐槽一下了?


    哼!


    苗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斜了寧盞一眼,圓滾滾的屁股一歪,趴向另一邊了。


    短短的兔尾巴還動了幾下。


    寧盞實在沒忍住,動手捏了捏。


    【嗷!】兔子炸了,差點跳起來,【大逆不道的狗東西,放開。】


    “嘰……”


    寧盞眸色微動,手指在毛絨絨的尾巴上轉了幾圈。


    甚至用了點力。


    兔子急了,炸毛跳起來,給他一坨小兔拳。


    隻是兔子掉落下來時,被寧盞精準無誤的接住了。


    “好暴躁的小兔子。”寧盞臉色一沉,“不行,你如此暴躁,傷到師尊怎麽辦?看來,得調教好了,才能送給師尊啊。”


    苗秧的小兔眼震驚地瞪大了。


    【你在說什麽?信不信老子變回來揍你。】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苗秧正兒八經不是說髒話,他真想把自己當他們老子。


    寧盞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心想,今晚這兔子跑不掉,他偏要養他一晚上。


    苗秧不知道寧盞心裏有多大逆不道。


    但還是準備想個辦法金蟬脫殼,繼續下去,他師尊的臉麵何存?


    這時候的苗秧好後悔,特別後悔自己沒在樹上跳下來時直接換回真身,看到就看到了,能比現在被揉圓搓扁還要丟臉?


    苗秧心塞塞。


    看寧盞的眼神幽怨中帶著“你這個不孝子”的憤恨。


    寧盞走到哪都抱著小兔子,好像這隻兔子是他的愛寵一般。


    為此,他還為兔子取了一個名:“叫寧泱如何?碧泱泱的泱,誒,不對。”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自言自語道:“我師尊的名諱好像也含有同音詞,如此會不會是對師尊的不尊重啊?”


    兔腦袋立馬點點點:【對對對,你師尊多尊貴啊,小兔子可愛,也不能這樣的,那麽可愛的小兔子是我變的,也不可以。】


    苗秧很霸道。


    可寧盞抱著兔子坐在榻上,繼續道:“不過師尊德高望重,心胸寬廣,且視萬物平等,師尊那般美好之人,怎會怪我喜歡這個泱字,喜歡你這一隻兔子呢?”


    他像是恍然大悟,“師尊才不是如此膚淺之人,你覺得呢,泱泱?”


    兔秧被梗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吹噓和傲嬌一下自己在徒弟心目中的高大形象,還是該掙紮他才不要這個名。


    【我叫苗秧苗秧苗秧苗秧,才不是什麽寧泱,滾蛋,你怎麽不叫苗盞?哼!】


    兔子閉上眼,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趴著不動了。


    兩隻長耳朵都扒拉下來。


    寧盞看著它氣呼呼的閉目,嘴角的笑容不斷地放大。


    他幾乎寸步不離他的“寧泱”,連換衣之時,也不避嫌。


    甚至穿著一條長褲,裸著上半身,將兔子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隻手捏著兔子的後頸,“你玩一會兒,我看看心法。”


    【臥槽,】兔子震驚,跳了幾下,【這彈性,感覺能蹦迪了,哈哈哈,這家夥真不害臊,想秀自己的好身材給我這個兔子kan嗎?我可是雄兔子,哈哈哈,老子是變t,占你便y。】


    於是它露出鋒利的兔牙……


    半靠在床上的寧盞眼神驀然瞪大。


    喉結滾動。


    低頭的瞬間,雙目瞬間猩紅。


    隻是突然……


    門被敲響了。


    是景漠決:“師弟,可方便我進來?”


    寧盞閉了閉眼,隱去眸中情緒,捧著兔子起身,沒計較兔子凶自己,一條長腿曲起,手臂搭在上麵,“師兄?所為何事?”


    景漠決道:“師尊醒了,聽聞你要送他兔子,讓我過來抱過去給他瞧。”


    那個師尊,是苗秧的分身,意識什麽受本體影響,和本體是高度重合的,雖是假的,但也隻有道行高的才能一眼看出不對勁。


    所以方才景漠決要去找他,苗秧才不慌的。


    問題不大。


    現在景漠決來抱自己回去了,隻要有一刻不在眾人視野之中,那他就能快速變回自己的真身了。


    苗秧躍躍欲試,想要起身從寧盞懷裏跳出去,直奔大門而去。


    可寧盞捏住他的後脖子,兔子便隻能蹬腿了。


    寧盞把他提著麵向自己,另一隻手兜著兔子的屁股,“你這般調皮,我不放心將你抱給師尊。”


    苗秧:“……”


    粉白毛絨的兔耳朵都支棱了。


    寧盞撿了一件外衣披上,臂彎裏是抱得緊緊的兔子,一隻手穿過自己被壓在外衣之下的長發,隨手一撩,十分帥氣。


    兔眼睛瞪了一眼這個徒弟,【比我還騷包。】


    寧盞:“……”


    他抱著兔子走過去開門,景漠決看著已經打算就寢的青年,眸子微乎其微一暗,視線落到可愛毛絨的兔子身上,“師弟,將兔子交給我吧?還是你要給師尊親自送去?”


    寧盞搖頭,“師兄,我親自過去和師尊說,這隻兔子不聽話,方才咬了我一口,凶得很,不管教不行,我怕師尊被其惹惱了。”


    說著,他還扯開了一點外衣,隻見心口處……


    景漠決瞳孔微縮,表情卻毫無波動,隻是略顯驚訝了一些,可背在後腰處的一隻手用力握了握。


    “不過一隻兔子而已,莫非是師弟將其惹生氣了?不過這兔子既沒成精,想必隻是調皮了些,不礙事。”


    寧盞卻搖頭,“蹦蹦跳跳的,不乖。”


    苗秧:“……”


    語重心長的一歎:【唉!兄弟已無言。】


    寧盞:“……”


    景漠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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