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拖到酒店裏,苗秧看著雙腿上的蛇尾。


    “嗷~”


    他一下炸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想跳起來,反而被一股力拖了過去。


    一下跌倒在床上。


    一轉頭,就對上一張邪魅俊美的臉。


    男人眼尾狹長,趴在床上的,臉頰壓在手臂之上。


    一臉閑適。


    他的眼是幽綠色的,含著笑,讓人毛骨悚然。


    苗秧再燥熱都冷靜了。


    聲音特別溫柔,“哥,你的牙沒毒吧?”


    虞商:“……”他一笑,確實有兩顆尖尖的虎牙,不突出,卻也存在感極強。


    明明平時沒那麽明顯的啊。


    還是苗秧他沒有留意到?


    反正他是怕了。


    手落到腰上,涼得他一下又抬起來,都要哭了,故作鎮定:“虞,虞總,你,你本體顯露了,狀態,不,不穩定,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種狀態一般很難顯現的,苗秧就是發情期也沒有顯露特征。


    存在這樣明顯狀態的人,已經不僅是信息素失調的問題了,肯定是伴生基因不穩定。


    就在苗秧思考問題的時候,虞商湊過去,一張臉好看得充滿魅惑之色,他的手按在苗秧的後背之上,安撫的拍拍:“別怕,我的牙沒毒,要是有毒,日後我的omega豈不是活不了?”


    也是哦!


    苗秧緊張得都沒常識了。


    這樣一來,他又凶起來了:“那你趕快放開我,快點。”


    虞商眸色微眯,在他耳邊笑:“但是我若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話,會不小心絞死人。”


    頃刻,苗秧覺得自己呼吸不暢了。


    態度機靈的變好:“虞先生,你別激動,冷靜,冷靜,你現在喝多了,信息素好像有點不穩定。”


    苗秧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少,一是剛被標記沒多久,二是現在並非發情期,三是因為他脖子上戴著結實的抑製帶,下麵的抑製貼也很穩。


    虞商吸了吸鼻子,啞聲求導道:“我控製不了自己,這樣,你放一些信息素給我聞,看有沒有用。”


    褲腳猛地被挑起來,苗秧身體打抖,頭皮發麻。


    “我放放放放放。”


    苗秧覺得最近自己真的要去求神拜佛一下了,為什麽一出門就能遇到倒黴事兒?


    他抬起手,抓開自己抑製帶,釋放一點就一點,絕不敢多,多了要出事。


    隻聽到,虞商深吸了一口氣。


    苗秧聳了聳脖子,被抵開。


    “多放點。”


    alpha啞聲道。


    ……


    就在苗秧煩了的時候,虞商識相的鬆開。


    苗秧立馬翻身下床,腿一軟,跪在地上,抬頭看去。


    虞商一條腿曲起,手臂壓在眉骨之上。


    表情難受。


    苗秧連滾帶爬跑了。


    劈裏啪啦的聲響,他絆到沙發,摔了一跤,連忙爬起來,用力勒緊皮帶,往外跑。


    襯衫淩亂不堪,隻有一角掖在褲腰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幹嘛被抓了逃跑呢!


    狼狽得不得了。


    虞商側目,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幽幽上揚。


    可下一秒,他看到苗秧又跑回來,翻身坐在他的腰上。


    虞商臉上的笑容一頓,喉嚨一緊,正要開口說話,下一秒,啪啪兩聲。


    苗秧左右開弓。


    一邊大聲說:“虞先生,我是為你好,這樣你能冷靜一點。”


    扇完人,又連滾帶爬下床,嗷嗷嗷跑出去,生怕又有什麽卷住他的雙腿把他帶回去。


    他倒是順利地跑了。


    留下一個懵逼的兩邊臉很快浮現大紅印的虞商。


    苗秧出門,砰地一聲關上門以後,站在門口打抖,狠狠跳了好幾下。


    那種毛骨悚然之感,揮之不散。


    靠!


    真他喵倒黴。


    回到家,苗秧泡在浴缸裏洗澡。


    浴巾搓著他的雙腿,“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還有腰,都搓紅了。


    可是想到什麽場景,還是顫抖。


    泡了一個暖水澡,苗秧進臥室,還把空調調高。


    不然一涼快,他就忍不住打抖。


    隻是睡到半夜,睡得大汗淋漓。


    等他渴得悠悠轉醒時,發現床邊倏然坐著一個人影。


    “啊啊啊啊~”


    苗秧舌頭都叫成波浪線了。


    嚇得魂不附體,一下撐坐起來就想跑,可下一秒,他被漸漸明晰的人影按住了雙肩。


    “秧秧。”


    是宮責。


    苗秧看清人後,失力的跌回去。


    “你嚇死我了,大晚上的。”


    抬手抹了一把汗。


    心髒怦怦跳。


    這幾天他真的七上八下不得個安寧。


    長此以往,都要神經衰弱啦!


    宮責抓住他的手腕,“去喝酒了?”


    他來得有一會了。


    苗秧跑了,沒急著追,宮責不是那種隻會把苗秧逼得很緊的人。


    又問:“怎麽把室內溫度調這麽高?”


    苗秧抽手,“你怎麽來了?”


    剛醒,聲音是沙啞的,咽了一下喉嚨。


    “宮責,我想喝水。”


    宮責便起身去倒水。


    苗秧爬起來,喝了大半杯,人活過來了,就是臉蛋熱得紅撲撲的,“我沒喝酒,那你調低一點,我也熱。”


    宮責在旁邊的操作台上按了幾下,室內很快恢複適宜舒適的溫度。


    “你咋來了?”苗秧又把杯子遞給他放好。


    宮責坐在床邊,語氣淡漠:“你在怕我。”


    苗秧愣了一下,“我不怕你啊,我是躲你。”


    宮責手撐在床上,湊過去:“當真?”


    苗秧無語:“當真不當真,你也不是好東西。”


    宮責:“……”沉默了一下,“你說得對,我不是好東西。”


    這次輪到苗秧沉默了,不是,這家夥,他都有點兒不好說重話了。


    畢竟是宮責。


    “哎呀,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煩。”


    苗秧說著,一下鑽進被窩,背對宮責。


    “我雖然是個omega,但是,不代表我就想和alpha……”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苗秧想了想,竟然來了句:“喜結連理。”


    反正宮責怎麽想是他的事,他沒義務關照,對對,就是如此。


    宮責卻愣了一下,隻覺得秧秧已經想到喜結連理這一步了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


    久到苗秧以為他受傷想通了。


    是嘛,宮責就該是高高在上,冷漠禁欲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天人,才不是凡塵俗子……


    可下一秒,宮責彎下腰,垂眸看著青年軟白的臉頰,一板一眼的說:“你是omega,我是alpha,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苗秧:“……你這邏輯,有點強買強賣。”


    宮責易感期過去,人就正常了很多,冷靜自持的他仿佛沒有出現過這幾日的狼狽和霸道。


    他冷著臉,堪稱天真又強勢的道:“我說的是你和我。”


    他們應該天生就是一對。


    苗秧:“……”轉過來看他,媽呀,以前怎麽沒發現他臉皮這麽厚。


    可是對上宮責認真的表情。


    苗秧心口一滯,總有種惹不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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