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很淡定,“你準備做什麽?用我威脅太z……”


    子字都沒有說完,齊逆已經抓住了苗秧的手腕,帶著人往後走。


    四麵八方湧來一批又一批的暗衛護著他們離開。


    而阿諾等人帶著禦林軍抵禦太子黨衝上來的人。


    梁珣厲聲道:“活捉齊皇,護著被他劫持的人,不能,絕不能傷到那人分毫,否則孤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威勇大將軍眉頭微蹙,垂眸應“是”。


    帶著人去捉人。


    梁珣握著劍,帶著另一隊人馬往另一條路而去。


    他所向披靡,踏著鮮血往齊逆逃亡的方向而去。


    事到如今,齊逆死不死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人。


    皇宮亂了,宮女們都識時務的躲在各個宮裏。


    但是四處還是響起了慘叫聲。


    苗秧被齊逆攬住腰身,健步如飛的往一條密道走。


    苗秧的腰上橫著一把匕首,刀身一尺長,刀鞘有金印龍紋。


    是齊逆為他戴上的。


    這一路數不清的人追上來。


    他們的人越來越少,也走得越來越快,但跟上來的人也少了很多。


    苗秧臉上沾了血,卻被齊逆結結實實抱在懷裏。


    齊逆手裏握著長劍,看著地上的屍體,眼底輕蔑。


    這一路有源源不斷的死士出現攔住追兵。


    這會天色已暗。


    皇宮大亂,火把照亮的地方都被梁珣的人占領。


    齊逆從兜裏掏出手帕給懷裏的人擦臉,“可怨朕?”


    苗秧仰頭看他。


    雖然天色已暗,但是四處都是火光,他們的眸中倒映著彼此的樣子。


    “此話怎講啊陛下?”


    齊逆擦掉苗秧臉上的血漬,“若是把你留下,朕想,太子不會為難你,和朕離開,你隻有死路一條。”


    苗秧的拳頭突然抵在齊逆的胸口,眼睛亮晶晶的,“那我隻能殺了你咯。”


    齊逆低下頭,和他鼻尖抵著鼻尖:“好啊!”


    苗秧無語,推開他:“滾蛋,什麽時候了,還和我調情。”


    齊逆哈哈一笑,抓住他的手腕,繼續往前走。


    雲培在身旁抹了抹眼淚。


    他這條命是爺的,要死也要死在陛下跟前。


    齊逆帶著自己的人準備離開皇宮。


    其實有人覺得他是走投無路。


    可世家大臣知道,齊皇何必現在才離開?


    又何必什麽都沒驚動,齊皇又不是什麽昏庸無道的蠢材,如果想把京城攪得不得安寧,那也就是一兩句話的意思。


    但眾人又懷疑,對方是不是憋著什麽大招。


    不過最憂心的還是齊逆的心腹大臣們,他們才是真的擔憂至極。


    自古以來,站錯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不過成王敗寇,除了有點恨鐵不成鋼,死不死已經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陛下是主子,便是讓他們現在就去死,也是願意的。


    隻是將這江山拱手讓人,心裏不舒坦,可不舒坦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明白,太子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太子了,殺伐果斷。


    兩虎一爭,必有一死,更重要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陛下深謀遠慮,他們朝皇宮的方向跪下,他們這些文官,手無縛雞之力,隻能送到這裏了。


    梁珣很快就追了上去,他對皇宮熟。


    兩批人打起來。


    梁珣看著被齊逆抱在懷裏的人,眸色森森,“齊逆,你若現在投降,孤饒你一命。”


    苗秧被甩來甩去的,眼睛都要花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人。


    隻是突然,溫熱的血撒在臉上,他一下又撞回齊逆的懷裏。


    齊逆冷笑:“稚子愚昧,朕還需要你饒命?”


    他一劍劈去,一個想偷襲的士兵直接斃命。


    麵無表情的收回劍。


    苗秧又被齊逆拽到懷裏,生氣的把臉上的血擦在他的胸口。


    感受到少年的動作,齊逆垂眸,笑了一下,溫聲道:“抱歉。”


    苗秧的腰被他用力勒住,現在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抬頭看齊逆,對方顴骨處也有幾滴血。


    “你故意的。”


    剛剛明明能盡快離去,梁珣便追不上了,這家夥非要耽擱。


    齊逆嘴角上揚,“秧秧真是好了解朕。”


    梁珣在那邊看得後槽牙用力磨了磨,“小秧。”


    他大聲喊。


    苗秧看過去,火把下,隔著廝殺的侍衛們。


    梁珣身著輕甲,手握長劍,臉上和身上都染了血。


    “我回來了。”梁珣啞聲喊。


    苗秧莫名的,眼眶一熱,不是為了感情,很複雜,大概是隨意一個朋友上戰打了勝仗回來,他都會感慨一下的吧!


    “殿下,”苗秧高聲道:“奴才不必為你收拾衣冠了。”


    頓了下,苗秧繼續:“不過,我可能要麻煩你了。”


    梁珣瞳孔一震,這話叫他握著長劍的手在發抖。


    “齊逆,放了他,孤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齊逆沉著臉:“蠢貨,你乃一國之君,為著個人便如此退讓,日後安能為國為民?”


    苗秧無語,小聲說:“那你別拿我在他跟前做戲啊!”


    齊逆輕笑一聲,也低聲道:“朕都將這江山拱手相讓了,還不許朕撒撒氣。”


    苗秧搖頭:“你說得大義凜然,還不是利用什麽都沒有的我。”


    齊逆一怔,隨即抱緊苗秧,“並非朕的本意,隻是總得有一樣是朕的吧,你和朕才是一體的。”


    苗秧懶得理他。


    齊逆也沒有多停留,帶著人殺出一條血路,離開此地。


    他們沿著福圓殿的方向走,過去是一個冷宮,旁邊有一條暗河。


    這是除了幾道宮門,唯一離開皇宮的地方。


    火把映在暗河裏,苗秧看向齊逆,“怪不得這段時日你總讓我學遊泳,你早已想好了,可為什麽現在才……”選擇離開,明明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


    齊逆淡淡一笑,“朕已是敗者,便給自己留點體麵吧,提前臨陣脫逃像什麽樣?”


    苗秧立在他的身前,“那為什麽不爭一爭?”


    齊逆眉頭下壓:“大概,太子能當大任了,秧秧……”


    齊逆一頓,握緊苗秧的雙肩:“朕很自私,一路奔波,不知前路,要你委屈一陣,跟著朕吃一段時間的苦了,隻需要一段時日。”


    這時候的苗秧還不懂齊逆說的吃一段時日的苦是什麽意思,他以為是齊逆要帶著自己逃跑一段時日,去到另外的地方……


    罷了,那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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