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再次大洗牌。


    梁珣的心腹已所剩無幾。


    貼身伺候的就隻剩下一個竹蘭。


    他身體養了兩日,人就沒什麽事了,隻是看起來又更消瘦了些。


    吃什麽都沒有胃口,臉色蒼白。


    苗秧在一旁大口吃肉,滿嘴是油,咽下嘴裏的飯菜後,十分擔憂的道:“殿下,你這樣不行啊,”


    梁珣瞧著他吃得那樣香,也抬起筷子吃了幾口,聞言,突然冷聲:“不想吃。”


    倒是有點像撒嬌似的。


    苗秧連忙哄道:“哎呀,不想吃就算了,別又急性腸胃炎了。”


    梁珣:“……”


    他這兩日,明白小秧口中的急性腸胃炎是什麽意思。


    但是這家夥感覺根本就不是真的關心自己。


    他沉下臉色,起身走了出去。


    苗秧還沒吃好呢!隻得放下,跟了上去。


    “殿下,你怎麽了?要出去走走嗎?”


    梁珣看著外麵的院子,側目看他,“孤這一生大抵如此了。”


    苗秧晃晃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才不會。”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梁珣耳朵微微一動,看過去,就對上少年亮晶晶的眼。


    這家夥,對自己好像充滿了信任。


    是出自內心,還是……試探?


    梁珣垂下眸,裏麵閃過晦暗不明之色。


    隻是再抬起頭時,嘴角微微帶起一點笑意:“當真?”


    苗秧眼睛亮亮的“嗯”了一聲。


    苗秧扯了扯他的衣袖,梁珣看過去,隻見小奴手裏拿了一粒飴糖,一下塞進了自己嘴裏。


    “多吃點,不然奴才馬上要比你高咯。”熟悉了,苗秧說話都隨意了不少。


    然而梁珣因為這句話驀然一怔。


    他看著小秧的頭頂,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對方高。


    也不知道怎麽的,他突然就急了,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苗秧也怎麽都想不到。


    自己隨口的一句話,能讓梁珣開始好好吃飯。


    但是他不敢在旁人的眼下吃太多。


    於是晚上等苗秧睡著了之後,有人給他送來食物,梁珣就開始吃。


    一開始挺難受的,但他忍著,飯量也是一點一點的增加的。


    慢慢的就習慣了。


    不僅習慣了,胃口也越來越大,不會覺得吃什麽都很膩得荒的感覺了。


    而苗秧,估計也為了太子爺的身體素質著想,所以想辦法讓廚房做一些進補的。


    這樣雙管齊下,幾個月的時間,梁珣肉眼可見的長高了。


    那個子躥得苗秧都懵逼了。


    令他想起了一個遠房侄子,也是一個學期不見,突然長成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隨著他看梁珣越來越需要抬頭,他發現自己怎麽沒長高呢?


    按理說,他這個年紀還能長兩三年啊?


    168道:[也長了哦,長了六厘米,現在179cm,恭喜宿主。]


    苗秧不開心的道:“我還能長嗎?我淨身高是180.6的。”


    乍一聽好像還需要長高很多,但仔細一想也就是一兩厘米的事兒。


    168很自信:[還能。]


    苗秧放心了。


    現在梁珣比他高了幾厘米,估計還有得長。


    唉!現在該惆悵的是他自己了。


    不過這些都是日常生活裏的小問題。


    梁珣現在去見齊逆,一般不會帶苗秧了。


    一種直覺。


    有時候齊逆還會問一問,怎麽不帶那個孩子。


    梁珣則答:“他做錯了事,孤便罰他禁閉了。”


    齊逆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關心。


    梁珣手指握了握,垂著的眸子幽深晦暗。


    往後他出門便不怎麽把苗秧帶在身邊。


    苗秧好像像是他關在東宮的小寵一樣。


    這樣一想,梁珣竟然隱秘的感到快樂。


    一晃兩年過去。


    梁珣比苗秧大半個頭,身高逼近190,一開始看著對方蹭蹭長,苗秧那個急啊,現在都無所謂了,比不過比不過。


    反正個子又不決定智商,所以他不羨慕了。


    在這兩年多裏,苗秧私底下給梁珣製定了鍛煉方案,還有各種學習套餐。


    哪怕梁珣看起來還是瘦,但是並不是兩年多前那樣弱不禁風的樣子了。


    芷溪深處有一處溫泉,竹林裏有一棟避暑閣樓。


    在一間溫房,裸露著上半身的梁珣正拿著桃枝練武,一招一式幹淨利落,桃枝劈在空中,發出泠泠響聲。


    苗秧靠在一處軟臥上,雙腳泡在池水之中,輕輕晃動,已經被熱氣蒸紅了。


    他身上著一件白色寢衣,雙手枕在腦後,有點昏昏欲睡。


    額發貼在臉頰,透粉的臉上都散發著熱氣似的。


    梁珣呼吸粗重的停下,扔掉桃枝邁開步子,掀開層層薄紗,走了進去。


    隻見嬌嫩俊美的少年郎微合著眼,呼吸均勻。


    他冷漠的神色終於緩和了兩分,走近少年。


    蹲下後,視線落到小秧纖長卷翹的睫毛上。


    鼻子挺翹,嘴巴很粉,這人怎麽嫩成這樣?


    好似比女子還嬌,長得真是過分。


    梁珣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落到少年的眼睛之上。


    指腹在小奴的睫毛上掃過。


    他的視線往下,落到苗小秧性感漂亮的喉結上。


    “是個男人。”


    梁珣呢喃。


    再往下,苗秧的領口微微散開,兩節漂亮的鎖骨泛著水光,讓人“口齒生津”,想咬。


    梁珣喉結滾動,下到溫熱的池水之中。


    他不斷的往下沉,如墨長發撲在水麵上,最終往下而去。


    嘩啦一聲,有水濺到苗秧身上。


    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臥槽,臥槽……”他一下坐起來,隻覺得腳踝那處一緊,嘩的一聲,卻已經被拉在池水之中。


    “哎喲”一聲後,下意識屏住呼吸。


    苗秧眼疾手快抓住麵前的人,撐在梁珣的肩膀上才沒有掉入池水裏喝他的洗腳水。


    視線清明後,對上一個富有古韻的大帥哥的臉。


    苗秧很無語,“殿下,你嚇到奴才了。”


    梁珣握住他的腰,長發被打濕,散落在腦後,臉上褪去青澀,臉部以往的精致柔和褪去,優越的頭骨和五官發育得更好了。


    俊朗至極的臉,說不出哪裏變了,又確確實實的變了。


    連聲音也是,變聲期過去,更加清冽悅耳有磁性,很好聽。


    苗秧同樣如此,隻是他沒覺得自己變,可在旁人眼裏似乎又變了。


    這些年,他好幾次差點被送去定期檢查,重新噶……


    都被太子花了大力氣保下來的。


    這個秘密,苗秧沒有瞞他,也瞞不住,所以太子知曉的。


    嘩啦一聲,梁珣把他抱著抵在玉石壁上,道:“小秧,你嚐過情愛滋味兒嗎?”


    說完,他又搖頭,苗秧都進宮了,哪能嚐過情愛,所以他又換了一個問法,“你與女人有過魚水之歡嗎?”


    苗秧:“……”


    他和168道:“難道這位哥的春天來了?”


    168倒是很理解,[梁珣到底是個太子,前幾年以身體不適之由,擋住了皇上送來為他知事教習宮女,如今怕是好奇呢!]


    苗秧猛地被捏了一下腰,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在水裏扭動,“殿下別亂捏啊,癢。”


    他眉眼彎彎的,殊不知這濕發、紅臉的模樣在旁人麵前有多嬌。


    梁珣被少年這一聲癢,弄得心尖兒微顫,克製的鬆開了苗秧,翻身也靠在石壁上,雙手拍在岸邊,漫不經心的問:“難道你進宮之前碰過女人?”


    苗秧被鬆開,幹脆就好好泡個澡,“沒有,奴才要是碰過誰,必然好好負責到底,怎麽還可能選擇入宮,我可不做始亂終棄之事。”


    男人嘛,就該有責任有擔當。


    梁珣微微合上眼,嘴裏呢喃:“是嘛?”


    苗秧揚起下巴,很大聲的說:“自然。”


    他可是頂天立地的好男人。


    哼哼。


    梁珣的指尖在岸上劃過,微微掀開羽簾,眼裏閃過一抹暗光。


    他側身,高大挺拔的身形壓迫感極強。


    苗秧哪怕不怕,也會下意識往後仰一些避開其鋒芒。


    梁珣雖然高大很多,但是這些年脾氣性格沒怎麽變,冷酷冷酷的一個,實則心裏住著個小王子,傲嬌又幼稚。


    他的手指圈著苗秧的發絲玩,有些好奇,“不知那種感覺如何?聽聞很舒服。”


    苗秧搖頭,認真的答:“我不知道啊,奴才沒有過女人。”


    至於男人,不提也罷。


    嗬嗬,爽不了一點。


    梁珣在他耳邊小聲說:“孤很好奇,想要試一試。”


    苗秧福至心靈,“行,奴才讓人安排。”


    梁珣臉一紅,但是一張臉冷冷的板著,點了點頭,耳根紅到了脖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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