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硯出了車禍,生死不明。


    苗秧一大個震驚。


    “不是,發財了,劇情裏有這一趴嗎?”


    168道:[劇情也隻是劇情而已,宿主你要明白,小世界是正常運轉,不是靠劇情運轉的啦。]


    苗秧:“我明白不了一點,我隻知道秦司硯下落不明了。”


    現在天還沒徹底亮起來。


    齊助手叫人來敲的門。


    得知消息後,苗秧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一下清醒。


    媽呀,媽呀!


    老秦出事啦!


    齊助手一臉陰霾,“苗先生,你不用太擔心,我相信先生。”


    苗秧:“哥,那你大早上的把我叫醒幹嘛?安慰我啊?”


    齊助手:“……你真一點不擔心啊?”


    苗秧:“一點點吧,那現在什麽情況?我換個衣服,跟著去找人?”


    齊助手搖頭,“隻是和你說一聲,畢竟……你對先生來說是不同的,現在我怕有人來鬧事,你的安全很重要。”


    苗秧:“不是,我怎麽也有人身安全問題了?”


    “你是先生這些年以來唯一出現過的身邊人,現在先生出事,有人趁機以你為要挾,很正常。”


    小嬌妻·苗秧:“……行,行吧,我就好好待在這裏唄,不出門,誰能闖進來?”


    還真有人闖進來了。


    秦司硯不僅生死不明,還下落不明。


    來這裏討要說法的,是秦家的那幫親戚。


    想打探秦司硯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這些人鬧了一天,最後,竟然是施斕帶著人前來趕走的。


    看到手臂綁著繃帶的施斕,齊助手心裏鬆了一口氣,他迎上去,“先生沒事吧?”


    施斕目光沉沉的望著他,齊助手心裏一咯噔,正要叫人,施斕身後的人猛地上前把他扣住。


    齊助手瞳孔地震:“施斕,你什麽意思?”


    施斕甩了甩手裏的木棍,淩厲的風聲讓人心悸,“先生無事,隻不過秦家出了內鬼,抱歉了齊助手,我會暫時接管此地,一切可疑的人都要接受調查。”


    齊助手的人立馬圍了上來,“斕哥,你這麽做不地道,齊哥一直守著秦家,根本不可能是內鬼,而且你這麽做,兄弟們也不服。”


    齊助手和施斕雖說工作板塊不同,但是都是先生的左右手,怎麽可能是他想綁就綁的?


    齊助手的人和施斕的人當即起了衝突。


    但是施斕這邊的人占了上風。


    齊助手蹙眉:“都住手,現在先生不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他掙開押住他的兩個人,“施斕,我可以接受調查,但是需要你盡快,否則……你明白的,我也不是什麽好糊弄的。”


    施斕手裏的木棍被他用力插在地裏,“自然。”


    齊助手被人帶到地下室的房間。


    他一臉陰沉,眉頭狠狠皺在一起,和身邊的人說:“別讓他靠近苗先生。”


    心腹點頭。


    齊助手又補充,“必要時,帶他先離開,找個地住下,等先生回來再說。”


    先生會回來的。


    一定會回來的。


    齊助手下頜緊繃,隻希望不是施斕幹的蠢事。


    苗秧趴在書房的陽台上看了下麵發生的事。


    怎麽還起衝突了?


    而且施斕回來,先生呢?


    苗秧心思扭轉,悄無聲息從另一道樓下去。


    結果才走到樓底,就看到最底下的石梯上坐著一個男人。


    背影高大。


    嚇了他一跳。


    施斕微微側目,“你想跑嗎?”


    苗秧:“沒,沒有。”


    說是沒有,下台階的腳卻收了回去。


    他可沒忘記在此之前對方把自己推倒在草地上警告的事。


    短短的時間裏,施斕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經換了,手臂上不知道受了什麽樣的傷,能看到一點包紮的印子。


    “斕哥,你沒事吧?先生呢?”


    苗秧試探的問。


    這裏的燈沒打開。


    本來就是一個私人通道,雖然不算隱秘,但也不是人人都能過來的。


    施斕坐在下麵,聽到苗秧的話,語氣莫名的說:“先生凶多吉少。”


    苗秧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呢喃:“怎麽會?”


    施斕突然站起來,轉身往上走,“是啊,怎麽會?”


    苗秧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高大的陰影幾乎籠罩住他。


    苗秧轉身就跑。


    砰砰砰的上樓聲音。


    “啊!”


    被按在牆上的時候,苗秧抬腿踢過去,被施斕用腿抵住,拳頭砸過去,這次施斕沒有攔他。


    砰一聲,一拳頭砸在他的腹部。


    施斕悶哼一聲,一下按向苗秧,將他死死抵在牆上。


    他的手臂穿過苗秧的肩背,將他單薄的身體用力勒進懷裏。


    “施斕。”


    苗秧警告的大聲嗬斥。


    施斕用力抱緊他,摜在牆上。


    苗秧咬著唇悶哼一聲,雙腳又踹又踢,雙手更是把施斕的臉都抓出兩條血痕。


    他不是不能和施斕來幾個回合,隻是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且在樓道上,苗秧也怕滾下去。


    他的腳踩在男人的小腿上,用力踢踹:“滾。”


    可惜,苗秧的體型在施斕麵前不夠看,他整個人都脫離了地麵,被摟著腰和腿。


    “神經病。”


    施斕的頭不斷的拱在苗秧的脖子和臉上,呼吸又沉又重,“是,就是神經病,我他媽就是一個神經病。”


    苗秧的後腦勺抵在牆上,脖子無意識的揚起,“你他媽不怕先生嗎?”


    施斕像醉了一樣。


    “怕。”


    他這樣說。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


    又是砰砰幾聲,施斕手臂一收,抱著苗秧往回走。


    一路上都是苗秧的叫罵聲,“來人啊,施斕發瘋了。”


    施斕手臂的傷口崩開了,被苗秧又踹又打,也不覺得疼似的。


    傭人們上前來,被施斕一身的戾氣嚇得不敢上前。


    “斕哥,他是小先生,您不能這樣對他。”


    施斕冷眼橫過去,“滾。”


    齊助手的人見狀,隻覺不妙,想上去幫忙,被秦一等人攔住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


    秦一手指微顫,沒看苗秧的方向。


    苗秧心裏臥槽臥槽,“發財了,你他媽快想辦法,我總覺得施斕要脫我褲子。”


    168著急道:[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苗秧:“……”


    能靠它,苗秧現在估計都歸西了。


    僅僅幾秒的時間裏,施斕已經將苗秧拖進一間臥室,砰的砸上了門。


    被甩到床上的時候,苗秧爬起來就要跑,一下被拖住了腳腕。


    “斕哥,斕哥,冷靜,冷靜。”


    施斕的狀態不太對,似乎想發泄什麽。


    他動作沒有遲疑,把苗秧按在床上。


    “秧秧,我什麽都不怕了,給我一次。”


    苗秧:“……”


    啊啊啊啊,這話太驚悚,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施斕不隻是說說而已。


    根本不給苗秧反抗和拖延的機會。


    ……


    門被破開的時候,苗秧已經生無可戀了。


    估計是有心理準備,所以沒那麽不能接受,又或者說,根本來不及想什麽。


    沈熙末走進來,臉色陰森,像個瘋子一般,將施斕拖起來。


    施斕動作極快的將被子蓋在苗秧的身上,他被打擾,臉色森寒的扣緊腰帶,和沈熙末打了起來。


    苗秧趕緊掀開被子,撿了一件秦司硯的睡袍穿上。


    直到施斕被沈熙末按倒在地。


    沈熙末雙眸猩紅,“雜種,敢欺負秧秧,我殺了你。”


    施斕冷冰冰的笑,拽住沈熙末的腳,猛地用力,把人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沈熙末倒地,就勢一滾。


    施斕正要爬起來。


    可餘光瞥見赤裸著雙腳走過來的苗秧,他撐著手臂,仰著頭看過去,一雙異域像眸子,交織著陰暗扭曲的瘋狂和偏執,手臂上的血染得雪白的地毯一片紅。


    苗秧走過來,突然抬起腳,用力踩在施斕的臉上,睡袍從兩邊散開,露出了他裸露修長的小腿,一個用力,砰的一聲,施斕的頭直接砸到地上,發出響聲。


    他沒有掙紮,臉被苗秧狠狠的踩著。


    男人鋒利的眼往上看,突然笑了起來。


    “你是我的,是我的。”


    苗秧眼神淩厲,“你不會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對你產生別樣感情吧!而且……時間太(矢豆)這是一個字,我還真沒什麽感覺。”


    施斕臉色大變,太陽穴直抽抽,這不是他有問題,而是,而是……


    施斕也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人,何況他剛才情緒確實不穩。


    這時,沈熙末站起來,手指抹掉唇上的血跡。


    “秧秧。”他心疼死了。


    苗秧“嘖”了一聲。


    施斕之前就喜歡把苗秧揉圓搓扁,苗秧那時和施斕也不是沒有接觸。


    現在踏著他的底線,苗秧固然生氣,但是……“別他媽用這副破樣子看我。”


    神經,做給誰看?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個小白蓮心思也髒得很。


    被苗秧一吼的沈熙末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也不裝了,“你真得勁兒,我好喜歡。”


    苗秧險些翻白眼:“喜歡你爹。”


    腳踝突然被握住,他往下看,又用了點力。


    苗秧穿著一件黑色長袍,修長的身姿挺拔筆直,腳下是任由他踩在腳下的施斕。


    施斕的手緊緊握著苗秧的小腿,眸色像個瘋子。


    “苗秧,先生恐會死,我可以跟你。”


    苗秧一怔,“你在說什麽?”


    施斕的指腹刮蹭著苗秧的小腿肉,“我跟你做事,回宗家,還是留在此地,都可以。”


    苗秧:“瘋子。”


    他收回腳,一腳踹在男人的肩頭。


    施斕往後一倒,笑了兩聲,然後爬起來,手臂上的血順著指尖滴落。


    他走近苗秧,視線落到苗秧猩紅點點的鎖骨上,嘴角上揚,啞聲道:“你考慮考慮。”


    苗秧看著他和沈熙末:“你背叛了先生,不,你們一起背叛了先生。”


    沈熙末可不樂意這話,“秧秧,我姓沈,本來就是借住,談不上背叛不背叛。”


    他走上前,伸手給苗秧合上衣襟,“放心,姓施的偷吃,我不會放過他的。”


    苗秧惡寒道:“滾蛋。”


    那兩人不情不願的走後,一臉冷漠的苗秧一下齜牙咧嘴,捂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向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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