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今晚帶你出去見世麵。”


    秦司硯拍拍他的腰,便站了起來。


    苗秧心裏臥槽一大句。


    耶耶耶耶耶~耶~能出去了。


    他來這裏以後,生活還真就隻是秦家。


    雖然秦家很大,但是苗秧對外麵的世界還挺好奇的哈。


    知道能出去,他動作麻利的爬起來。


    身上就穿著一件襯衫,不過襯衫不短。


    苗秧邁著兩條長腿進去衣帽間,問正在換衣服的秦司硯,“先生,大晚上的咱們是出去泡吧,還是出去混酒局啊?你和我說說,我看穿得酷一點,還是正式一點。。”


    他找了一件有緞麵光澤的襯衫,在試衣鏡前比了比。


    這件有點不著調啊,適合去夜場。


    苗秧湊到秦司硯身邊,“我以前在夜場幹過,不過是賣酒水的,現在是去會所還是酒吧啊?你說我穿什麽好?”


    見世麵嘛,原諒苗秧這沒見過世麵的,想不出大晚上的能見什麽世麵。


    秦司硯穿了一件黑襯衫和黑褲子,在手腕上戴了一塊表,聞言,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苗秧,“隨便穿,休閑一些你自己也舒服。”


    苗秧看他穿得這麽酷,撇了撇嘴,最後穿了一件白襯衫黑褲子。


    穿好以後,看著試衣鏡裏的一高一低的兩人,苗秧不好意思的偷瞄了秦司硯一眼。


    秦司硯就看著鏡子的苗秧抬起頭在看自己。


    他正要說什麽,聽到少年突然來了句:“其實咱倆挺配的。”


    一黑一白,一個高大修長,一個清雋挺拔,且一個氣質強大,一個青春活力。


    乍一看,兩人有種很強烈的反差,卻又生出一種極致的和諧感,一點都不違和,確實有種奪人眼球的適配度啊!


    秦司硯看向鏡中的兩人,聽到這話也驀然一怔。


    他到了這個歲數,竟然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的三言兩語弄得心跳加快,秦司硯眸中毫無波瀾,但是卻也被少年戳了一下心窩子。


    如果苗秧現在就閉嘴的話。


    可惜。


    說完這話以後,苗秧估計對自己剛才的話感到有點羞惱,又磕巴的補充:“大晚上的搗騰這些,像黑白無常,哈哈哈,也挺配的,好搭檔。”


    秦司硯:“……”深呼吸了一口氣。


    轉身毫無留念的走出了衣帽間。


    苗秧趕緊跟上,“我要不要拿點什麽啊?第一次出門什麽都不帶,還有點不習慣,對了,手機。”


    苗秧又踏踏踏跑去拿手機。


    拿了手機,秦司硯已經走出了客廳,他趕緊跟上,瞅了眼麵無表情的秦司硯。


    抿了一下唇,一下抱住了男人的手臂,手抓住他的手指。


    秦司硯一怔,垂眸看去,又看向少年。


    苗秧虛張聲勢的揚起下巴,“看什麽看?沒見過世麵,這叫牽手,懂了不?”


    秦司硯臉色一沉,苗秧立馬彎眉,“開個玩笑嘛,先生,你別總繃著臉,咱倆什麽關係啊?我都主動了,你隻需要手指動一動,牽住我就行了唄。”


    秦司硯手指微曲。


    苗秧抿著唇想笑,把臉壓在秦司硯的肩頭一下,又推著人往外走,“走走走。”


    168看著被“萬人迷藥劑”影響的宿主,都不知道該喜還是憂,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齊助手等人各自望了望天花板或者手機。


    見先生動了才上前來。


    到了樓下,當苗秧看到施斕的時候,表情一怔,這家夥也要一起去?


    不過施斕在看到苗秧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隻是怔愣的表情轉瞬即逝,眸中情緒深不見底。


    隻見不遠處走過來的昂首挺胸,一副“夫人”做派的從他打開的車門前坐進去。


    苗秧坐進去以後,立馬歪頭,黑黝黝的眼睛往外看了一眼,一下對上施斕看過來的陰沉視線,咽了一口唾沫乖乖坐了回去。


    等秦司硯打完電話上車後,四輛車從秦家出發。


    他們坐的是第二輛車,施斕坐在副駕駛。


    目光淩厲的望著前方。


    秦司硯回了一條消息以後,把苗秧抱在懷裏,低頭碰了一下他的額頭,“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到了這個時候,苗秧猜到估計不是去什麽夜場了。


    隻是秦司硯又不說,他也不問了。


    靠在對方的肩上,有些依戀的蹭了蹭,“行。”


    剛好他也有點“不舒服”。


    施斕耳朵動了動,手肘撐在車窗下,拳頭抵在下巴上,視線時不時從前方和側麵來回警惕的掃蕩。


    於是從忽暗忽明的車窗上,他看到了少年那乖順的模樣。


    一瞬間,太陽穴猛地抽搐了一下,下頜緊繃,後槽牙用力的磨了磨。


    施斕陰鷙的目光看著前方的路,異域的雙眸戾氣橫生。


    抵在下巴的拳頭用力的攥緊,小臂上的肌肉鼓起。


    原本不該冒出其他、哪怕隻是想弄死苗秧的想法的。


    畢竟,他隻是一個下屬,施斕也不過是先生喂的一條狗而已,說好聽點,是一匹狼。


    他忠於先生,敬重、敬畏,甚至欽佩先生。


    而那人,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臭小子,得到先生的賞識,能取悅老大,就算這人背叛過施斕,施斕也該滿意這家夥最起碼是有點用的。


    可是,他媽的,施斕心裏擰著一股氣,想抽死姓苗的臭小子,像折斷一根秧苗一樣的折斷他。


    尤其現在這副依賴別人的模樣,越發讓施斕腦子混沌不清的冒出很多不該有的想法。


    他甚至覺得,苗秧踹掉自己的行為,是因為他施斕不夠位高權重。


    施斕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弄得心驚膽戰。


    眼睛驀然一眯,拳頭一握。


    在這一刻,殺掉這人的想法到達了高峰。


    隻有苗秧消失了,施斕才不會出現這種不該出現的想法。


    到了施斕這個高度的人,最忌諱的是什麽?


    最忌諱的是不屬於自己的野心。


    不僅他會死得很慘,也違背他的初心和忠誠。


    苗秧真的該死。


    嘩嘩嘩的,竟然開始下雨了。


    施斕望著前麵的路,表情猙獰了一瞬。


    苗秧倒是沒空想他,秦司硯已經占據了他的大半心神。


    但是這種念頭又會在某個瞬間,讓他矛盾的煩躁,心裏有兩股力量在對抗,但是理智往往被更新的理智取代,認為那才是對的,比如親近秦司硯。


    秦司硯拿著手機回消息。


    聽著外麵的雨聲,垂眸看了一眼閉著眼眉頭一會鬆一會緊的人。


    抬起手,手指撥開苗秧臉頰上的碎發。


    ……


    來晚了寶寶們,明天見!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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