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還以為他說的換衣服就是給他找一套衣服來換。


    結果秦司硯竟然就這樣站著不動,用不滿意的目光看著苗秧。


    苗秧有點懵逼的問:“我,我給先生脫衣服?”


    秦司硯臉色瞬間一沉,語氣淩厲,“出去。”


    看樣子,還需要好好教,不,不該好好教。


    秦司硯還是覺得自己手段太溫和了一點。


    他嗬斥一聲,把苗秧嗬斥醒神了。


    苗秧一下撲過去,抓住秦司硯的手臂,笑嘻嘻的求道:“不是,我,我是新手嘛,還不太懂,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


    比他年長十多歲的秦司硯:“……”


    眉頭下壓,身上冷冽的氣息瞬間包裹住苗秧,強勢、威嚴。


    垂眸,眸色危險的瞧著正在給自己解扣子的少年。


    他突然伸手扣住苗秧的手臂,用了點力,苗秧感受到劇烈一疼,驚慌失措的抬眸,對上秦司硯沒有絲毫情緒和感情的臉。


    秦司硯和他道:“苗秧,我願意給你機會,不是你鬆懈的理由,我不喜歡不夠聰明的孩子,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該做什麽?該怎樣做?自己想得明白嗎?”


    苗秧咽了一口唾沫,被他秦司硯輕飄飄實則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弄得心裏發毛,感覺頭發都在發緊。


    苗秧瞪著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點頭。


    秦司硯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提醒他,“不要在我發火的時候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歡。”


    苗秧:“……”懵了。


    不是,他用什麽眼神了?


    能不能具體說一說?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啊?


    苗秧很想問,但是不敢了。


    如秦司硯所說,他確實好像有點飄了。


    果然這碗飯不好吃啊!


    苗秧被捂住眼睛,視線被擋住。


    他隻能點頭,“嗯,好。”


    反正,先應了再說吧!


    秦司硯的手移開,指尖劃過苗秧的額角,“少問,多做。”


    苗秧還是點頭,“知道了。”


    於是他見秦司硯不說話,就淡淡的望著自己時,福至心靈,伸手繼續給男人解扣子。


    然後用力一拽脫掉了。


    這身材一下暴露在空中。


    苗秧都不驚奇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沒什麽好羨慕的了。


    脫了衣服,秦司硯還是沒動。


    他又動了,解皮帶嘛!


    可手才落了上去,就被按住,“可以了,先出去。”


    苗秧就走出了更衣室。


    秦司硯很快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深色睡衣。


    他掀開被子上床,苗秧已經將室內的窗簾合上了。


    所以房間裏是比較暗的。


    苗秧正準備走出去,便被秦司硯叫住,“過來。”


    苗秧隻差翻白眼了,這事兒爹。


    一轉身,就是一張笑臉,“誒,先生,怎麽了?有什麽吩咐的呀?”


    秦司硯靠在床頭,沉聲道:“晚上過來。”


    苗秧心想,我晚上肯定得過來啊!


    所以沒有多想,“好的好的,先生你先休息。”


    他走出臥室以後,狠狠吐了一口氣。


    “發財了,我好累,我為什麽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我太笨了。”


    168誠實道:[感覺你晚上會更累宿主。]


    苗秧幽幽歎了一口氣。


    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也幸好沙發夠大,所以蜷縮在上麵也不拘謹。


    睡得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香甜得不得了。


    秦司硯醒來已經處理了幾個文件,健身回來,少年還在睡。


    阿姨問秦司硯,“先生,要不要把小苗叫醒啊?”


    秦司硯搖頭:“不用,等他睡吧。”


    苗秧身上蓋著一條毯子,他舒舒服服醒來,伸了一個懶腰。


    天了,這一覺睡得他腦子暈乎乎的。


    苗秧反應了大半天,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


    先生,先生,先生。


    “臥槽,秦司硯。”


    他猛地坐起身。


    他把秦司硯忘記了。


    隻是“嗯”的一聲,苗秧猛地看過去,隻見單人沙發那,秦司硯用一雙幽深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這眸光多少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苗秧咽了一口唾沫,“先生,我做了一個夢,好像喊你的名字了。”


    秦司硯冷冰冰的望著他,苗秧頓時改口:“我,我沒做夢,就是喊你的名字了。”


    “嗯,”秦司硯這才應了一聲,“過來。”


    苗秧迷迷糊糊的,直接踩在地毯上,走了過去,秦司硯瞧著他光潔如玉的雙腳。


    喉嚨一緊。


    苗秧走到秦司硯的跟前,“我過來了哦。”


    秦司硯的手指微微曲了幾下。


    苗秧頓時明白了,這家夥不會又想自己坐在他的腳下吧?


    這是什麽變態癖好?


    打工人難道就該受這種待遇嗎?


    苗秧一蹙眉,一屁股坐下了。


    算了,畢竟他不是一般的打工人。


    他盤腿坐下後,手又下意識放到毛絨絨的地毯上。


    少年手指修長,骨感白皙,手背脈絡清晰可見。


    撫在奶白色的毛絨地毯上,顯得他的手泛著健康的粉色。


    幾種顏色,抓人眼球。


    秦司硯盯著少年的手看了幾秒,聽到少年打了個哈欠,然後這隻手又抬了起來,捂在少年的嘴巴上輕輕拍了兩下,發出了一點哇哇的聲響。


    秦司硯眸子裏幾乎看不見什麽情緒,沉如寒潭,像漩渦。


    “老板,我睡了多久啊?你都醒了,怎麽不叫我?”


    秦司硯的心情看起來似乎還不錯,語氣還算溫和的問他:“不該是你叫我起床嗎?”


    苗秧一想也是,“我睡懵了,腦子不清醒,你不要和我說的胡話一般見識啊!先生。”


    秦司硯還是淡然的“嗯”了一聲,“偷看過沈少爺?”


    這是秋後算賬?


    苗秧一個激靈,“沒有沒有,真的是誤會,而且沈少爺說的也不完全對,那天秦一也在的,我們都是剛好路過的。”


    秦司硯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頭,指尖劃過少年的額角和下頜,把他的頭抬了起來。


    苗秧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不是,怎麽感覺怪怪的?


    但他又說不出來,畢竟人大佬做事,哪是他這個小嘍囉能猜到的?


    秦司硯掃了眼少年緊張的雙眸,瞧著他臉上的紅痕。


    這傷可能是不小心碰了水的原因,看起來有點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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