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波動在震顫著,仿佛是九霄是的雷自天空降下纏繞在葉青楓身上,引動周圍世界隨之震蕩不休。葉青楓大步向前,帶著雷音波動的腳踩在地麵上,竟將地麵震出一個個的腳印來。


    整個比武場都轟動了,所有觀戰者、主持比武的武官,都把目光投向了這裏。一道道的聖念向著這裏集中,去感覺那擂台之上氣息的變化,然後,一個個聖者就露出了驚愕無比的表情。


    冠鋒完全被嚇呆了,他驚恐地向後退去,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


    “不可能啊,這家夥怎麽可能這麽厲害?”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冷汗自額上與頭頂滑落。


    在擂台外主持他們這一場比武的武官,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臉色鐵青,淚如雨下,知道自己參與了一次不該參與的違法行為,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得到極為可怕的懲罰。


    因為像葉青楓這種強度的強者,不但能夠入圍,隻怕還能在比武之中取得極高名次,到時他若願意就會成為聖域之中的大人物,而自己這小小武官接受冠鋒賄賂的事,隻怕就將成為令自己身首異處的大罪。


    擂台之上,葉青楓一步步向前,冠鋒就一步步後退,驚恐的表情一直保持在冠鋒的臉上,難以抹去。冠鋒一直在退,幾乎要退到擂台邊上,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退無可退。


    “我的天!”遠處,有五個人拚命擠了過來,那卻是早就在入圍賽中被淘汰,但卻留下來觀戰的紮傑等五兄弟。此時他們感應到葉青楓的力量,不顧一切地擠了過來,自近處仰望著這位恩人,一個個眼中都流露出驚愕的表情。


    “離先生的功夫竟然這麽厲害?”紮傑忍不住說道,“這簡直……簡直是神人一般啊!”


    “你還說他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我們可以出手呢。”紮源看著紮傑,流著冷汗說,“這樣的人物會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


    “神人,神人啊!”紮傑隻是一個勁兒地感歎。


    感應到葉青楓發力,遠處另一處擂台上的炎瀾兒也來了勁,她身上猛地響起一聲轟鳴,雙拳之上的聖力一下變化為雷力,演化成了一道雷劍。她大喝一聲一步向前,雷力之間,也是震得擂台搖晃不止,地麵一點點龜烈。


    “又一位高手!?”人們一陣驚呼,又向那裏望去。


    炎瀾兒的對手本來感覺炎瀾兒的功夫也就與自己旗鼓相當,不想炎瀾兒突然之間爆發出這麽強悍的力量,一下就被嚇得麵無人色,麵對這驚雷般的一道劍光襲來,竟然不知躲閃,在原地哆嗦起來。


    炎瀾兒也無傷他之意,收了拳勢劍光,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這聖者踢出了擂台,取得了勝利。


    眾人驚呼之聲響成一片,但隨即,又急忙轉向葉青楓這邊,觀望著葉青楓與冠鋒的戰鬥。


    此時的冠鋒緊咬牙關,汗如雨下,卻於窮途末路之際激發出了巨大的勇氣,猛地狂叫一聲向著葉青楓撲了過來。


    “我就不信你真的那麽厲害!”他大叫著,周身的青色聖力將自己包圍了起來,伸出手指將所有的聖力都集中了起來,在指尖化成了一枚青針,向著葉青楓當胸刺去。


    “你這拳法倒是厲害,隻是太過險惡。”葉青楓微微搖頭。“我便讓你自己嚐嚐它的滋味,好知道將來不要隨便對別人使用。”


    說著一抬手,那一枚由冠鋒聖力被他煉化形成的青針立時飛射而出,帶著一道雷力,當空一閃便先一步射入了冠鋒的胸膛之中。冠鋒的身子劇烈地一震,那一指便中途止住,身上的聖力一下渙散開來,人抖了片刻之後,悶哼一聲跌坐地上。


    他隻感覺到一股自己熟悉無比的毒性聖力,打入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本可以自己的聖力中和、吞噬,但這股聖力卻帶著一道雷力,雖然他能感應到那本是自己的力量,但此時卻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帶著那雷力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四下裏破壞,令他的內髒冰結,聖力被毒沾染,全身的皮膚一下顯出一片青色,張口哇地吐出一大片血水來。


    葉青楓收起了全身的雷音波動,靜靜地看著他,淡淡一笑:“回去好好養傷,過幾年就能全好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隻是想再達到如今的力量,隻怕沒有幾十年的修煉是不可能的了。”


    說著,緩步向著擂台邊緣走去,來到了那主持武官的麵前,微微一笑:“大人放心,我不是無聊的人,將來也許要同殿為臣,還是互相關照一些比較好。大人說呢?”


    “不錯,不錯!”那武官抹了一把汗,連連點頭。心道多虧這離火是個懂官場的妙人,否則這事還真不好解決了。


    葉青楓和炎瀾兒的表現可謂是震驚全場,兩人的比武結束之後,一眾觀者再看別人的比武,卻是索然無味,一大堆人直接呼啦啦地退場,搞得比武場中冷冷清清,剩下的比武者一個個都心裏不大是滋味。


    但技不如人這種事,真的是沒有什麽辦法的。


    當天晚上,葉青楓和炎瀾兒正在討論白天比武的事,驛館的官員便敲開了他們的屋門,然後恭敬地先鞠了一躬,才開口說:“打擾二位了。不知二位是否有時間?”


    “什麽事?”葉青楓麵容和藹地問


    “軍部聖使想見見您們二位。”驛館官員笑著說。


    葉青楓看了看炎瀾兒,兩人都明白,自己的表現已經驚動了宇瀚聖域的高層,當他們知道入圍賽中竟然也有如此高手後,便立時派人來拉攏了。


    “那真是榮幸之至!”葉青楓急忙裝出一副欣喜的樣子,拉著炎瀾兒往外就走。驛館的官員在前引路,將二人一路帶到驛館中最豪華的一座大屋內。


    兩人剛一進屋,一位身穿著華麗長袍的聖者便站了起來,笑著迎向二人,眼睛上下打量著二人,拱手為禮笑道:“兩位今日在比武場上的表現,可真是令人佩服啊!”


    “哪裏哪裏。”葉青楓拱手微笑,“隻不過是遇上了強手,不得不拚盡全力罷了。”


    “離火先生是師兄,金昆先生是師弟對?”那使者問。


    “正是。”葉青楓急忙點頭。


    炎瀾兒本身貴為郡主,平時見了這等小小軍部使者,隻有別人向她問安敬禮的份,她何時曾主動理過這等小官?再加上對這些投靠於二皇子和鐵星親王者沒有一點好感,因此卻隻是站在一邊,雖然沒表現出厭惡與不耐煩,卻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但看在人眼裏,卻給人一種孤高隱士的感覺,便挺符合葉青楓為兩人編的身份。


    那使者也不以為意,炎瀾兒不愛說話,他也不主動搭話給自己找不痛快,就和看上去一心巴結權貴、愛說話的葉青楓聊了起來。


    “離火先生所屬的是哪個門派來著?”他笑著問。


    “西海門。”葉青楓急忙回答。“那是隱於本域邊緣,靠近蒼越聖域的一個門派。門派中人數不多,僅有三十幾人,都是視權勢富貴如微塵的老隱士了。”


    “這麽說,似二位這樣的年輕人並不多嘍?”使者問。


    “正是。”葉青楓感歎一聲。“如今的年輕人,哪個願意過那種隱居的苦修生活?別說別人,至少兄弟我就耐不住那種寂寞。”


    說著,卻笑了起來。


    “繁華世界有多好?”使者也笑了,“身為聖者不享受這一切美好事物,卻非要在荒涼之地隱居,那實是不能讓人理解。專為提升自己的力量便也罷了,可提升力量為的是什麽?”


    “對啊!”葉青楓表現得像是遇到知音一樣,興奮地一拍掌。“苦修幾百,獲得無上之力,卻隻是為了向更高處攀登,那是何苦!再攀登,難道還能化聖為神,進入神域界之中去?便是真的去了,接著又如何?再無休無止地苦修?那生命還有什麽意思!”


    “離火先生果然是個懂得享受生命的妙人啊。”使者笑著點頭,望向炎瀾兒:“金昆先生怎麽看呢?”


    “我隻聽我師兄的。”炎瀾兒懶得和這種人說話,隨便應付了一句,就轉過頭看屋裏的裝飾去了。其實她何嚐是想看什麽裝飾,不過借故不理這使者罷了。


    使者也明白,幹笑一聲決定不再與這金昆說話。反正如金昆所說,他一切都聽離火的。


    “兩位可知本官來此的目的?”使者看著葉青楓問。


    “這個……”葉青楓笑了,“隻怕是好事?”


    “先生聰明!”使者一點頭。“先生當也知道,此次比武,本域旨在選拔人才,壯大實力。那些外域強者來此,卻隻是為了寶礦的開采權與獎賞的聖器,非是本域可以利用之人。所以這次比武,聖廷最看重的還是本域自己的人才。似先生這種大才,聖廷可是求賢若渴啊!”


    “不敢當,不敢當。”葉青楓假裝有些得意地笑著。


    “不知先生對當今朝政如何看呢?”使者突然問。


    “這個……”葉青楓猶豫了一下,說道:“在下幾百年隱居苦修,對於當世之事卻知之甚少。在下隻知聖皇仙逝,這皇位歸屬卻還沒有著落。”


    “皇位之事,非你我可議,但私下談談也是可以的。”使者笑著說。“如今朝中,是鐵星親王掌握大權,而二皇子天資聰慧,有不世之才,卻是受到百官擁戴,要說將來皇位的歸屬嘛,我看倒是非二皇子不可的。隻是有一些別有用心者,卻要推舉無才無德的大皇子,目的卻是奪取聖域大權,為禍一方,當真可惡。”


    他一說這話,炎瀾兒的臉色立時便見陰沉。


    好在使者一直也沒看炎瀾兒,隻是盯著葉青楓。葉青楓聞言急忙點頭:“那可不能讓這些人得了手,不然還了得?”


    “先生說得太對了。”使者連連點頭。“二皇子雖然英明,但畢竟年幼,卻需要鐵星親王輔佐。而若想開創一個新的盛世,那人才是就是必不可少的。不知先生可願意為聖域獻一分力?”


    “那自然是義不容辭!”葉青楓急忙點頭。“王爺若是有何差遣,離火絕不敢推辭!”


    “好!”使者高興地一拍掌。“先生若能有此見識,那麽榮華富貴可就不遠了。”


    葉青楓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眯著眼笑,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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