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一襲藍金色繡騰蛇圖案的法袍。


    一頭黑發用一個造型華貴精致的金鑲白玉發冠高高束在腦後。


    麵容邪肆俊美,妖顏如玉。


    一雙妖異的瞳子竟是綠色的,恍若綠寶石一樣清亮,卻又染了幾分妖冶。


    此時對方臉上正掛著歡呼雀躍的笑容,整個人騷包高調到不行。


    “南宮凜!”他又喊了一聲。


    鳳笙睜大雙眼。


    嘿嘿,有好戲看了。


    池清池更是激動萬分。


    這人一看就不太好惹。


    若對方真是南宮前輩的桃花,間接導致他和衣衣之間生了嫌隙,那她豈不是有一丟丟機會了?


    就算沒機會,衣衣生一生南宮前輩的氣。


    她多霸占一會衣衣,也是極好的。


    不過她見不得衣衣難過,她家衣衣應該永遠幸福快樂,永遠被人捧在手心裏寵著愛著。


    因為衣衣年少時過得太苦太痛了。


    想著池清嫿看向衛連衣的眼睛裏除了歡喜,還多了許多心疼和憐惜。


    算了。


    南宮前輩和衣衣還是不要鬧別扭了,省得衣衣難過,她會心疼的。


    不過以南宮前輩對衣衣的寵溺和疼惜,他應該不會永遠不會讓衣衣心痛難過的。


    池清嫿自認識他們兩人以來。


    她所看到的南宮前輩便對衣衣很寵很寵,寵到了骨子裏。


    而衣衣也隻有在南宮前輩麵前,才會真的放下戒備,做回自己。


    這也是為什麽池清嫿和南宮凜是情敵,卻無比認同這個情敵的原因。


    她看向遠處的騷包男,眼眸一冷。


    這人最好不要搞事,破壞衣衣的幸福,否則……哼!


    南宮凜也從呆愣中回過神,見這條騷包蛇大踏步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牽緊衛連衣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一雙漂亮的琥珀眸子也遍布前所未有的寒意。


    就是眼前這條該死的蛇!


    二十一年前他身受重傷修為被封,險些被他和他派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修女修……完了還不夠。


    一年前又叫他在萬劍宗丟盡臉麵。


    現在這條討人厭的死蛇還敢找上門來。


    這條蛇最好安分一些,否則拚著與騰蛇一族為敵的風險,他也要將他打成死蛇!


    騰洛珣腳步頓了一下。


    他看到了南宮凜眼底毫不遮掩的寒霜和防備。


    更看到了南宮凜身後矮他一個頭的衛連衣。


    高大俊美的男人將身後清冷傾城的女修保護得嚴嚴實實,嗬,多麽和諧美好的畫麵。


    騰洛珣臉上歡快驚喜的笑盡數消失,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你竟有了情緣??!”


    “你怎麽能有情緣?!”他心心念念了他二十一年!這麽多的日日夜夜,隻能靠著畫像聊表相思之苦。


    為了讓自己配得上他,他二十多年來多次徘徊在死亡邊緣!


    他這麽這麽的喜歡他,結果再見,他居然身邊居然有了別的女人!


    騰洛珣攥緊拳頭,暗藏嫉妒的眼神落在衛連衣臉上。


    南宮凜麵色更冷,語氣冷得能掉冰渣,“這位道友,我們並不相熟,還請道友慎言!”


    “嗬!不熟?南宮凜,你忘了我們二十一年前的曾經了嗎?當時你在榻上被我……”


    此話一出。


    周圍來來往往的修士八卦的目光刷刷刷落在騰洛珣和南宮凜一行人身上。


    倆男的,二十一年前,榻、上!


    三個關鍵詞,就叫周圍一眾吃瓜群眾嗅到了大八卦的氣息。


    “閉嘴!”南宮凜忍無可忍的厲聲嗬斥,心下騰起濃濃殺意,“休要胡言!”


    森然冷眸狠厲的看了眼騰洛珣,再看向身後的衛連衣時,寒霜早已化為脈脈溫情。


    “衣衣,這人腦子有疾,病得還不輕,胡說八道的,你莫要聽他瞎說,二十一年前具體發生的事,待之後我再一一告訴你。”


    “好,我相信你的。”衛連衣話語溫柔。


    她之前斷斷續續從小師弟那裏聽到的關於她家阿凜的八卦。


    清楚那些所謂的桃花全都不關阿凜的事,怪隻怪她家阿凜太招人喜歡了。


    看了眼滿眼酸妒的騰洛珣後,衛連衣腦子一熱沒忍住踮起腳尖輕吻了下南宮凜的側臉。


    紅著白玉耳垂,占有欲滿滿的小聲說道。


    “阿凜是我的。”


    南宮凜心扉一軟,眉眼柔軟到極致。


    牽緊她的手小聲回應道,“嗯,是我家衣衣的,整個人都是衣衣的,一整顆心也被衣衣所占據,再容不下旁人。”


    雖然他很小聲,衛連衣還是有些羞恥。


    卻在這時,氣極妒極的騰洛珣紅了眼眶,極其不甘的開口。


    “南宮凜!”


    “你竟為了她,說我腦子有疾?她到底有什麽好?你若實在記恨二十一年前我那樣對你,無論如何報複我都可,隻是你能不能……能不能看看我?”


    騰洛珣偏執又期許的看著南宮凜。


    緊攥的拳頭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脆響,指骨碎成粉末。


    他卻絲毫不覺得疼。


    隻覺得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和苦澀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南宮凜冷笑,對他毫不客氣。


    “其一,衣衣是本尊情緣,未來結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的道侶,而你,不過是本尊隻見第二麵的陌生人,孰生孰熟,本尊分得清。”


    “其二,衣衣是這個世界上頂頂好的女修,她千好萬好,本尊心儀心悅她。”


    “其三,本尊隻心儀衣衣一個,你喜歡本尊與否,與本尊無關。”


    況且在南宮凜心中,眼前之人隻是一個強擄他人,才將人擄回去便要強行汙人清白的惡人。


    他不清楚當初騰洛珣擄掠他的動機是什麽。


    貪圖身體和容色也好,貪玩也罷。


    這種惡行都是極其可惡且叫人生恨生厭的。


    更別說後來這條蛇給他送男妖精勾搭他、欲要強迫他的行為,讓他整整二十年都還有心理陰影。


    閉關的二十年,並不全是察覺到晉升的契機。


    更多是因為當年秦湘和騰洛珣的所作所為,讓他險些生了心魔,不得已閉了關。


    況且憑什麽他一句喜歡他。


    就能將他二十一年前所受的苦楚,以及心理上的刺激輕鬆揭過?


    沒有人會喜歡上一個險些迫害了自己的人,除非這人腦子壞了,天生受虐吃苦命。


    還讓他看看他?嗬!他以為他是誰?大道嗎?


    在明知他有心儀女修的情況下,還跑過來讓他看看他,他看他大爺個腿的!


    如今忍著對他的殺意和厭惡,已經是他南宮凜教養好了。


    南宮凜眸色冷若寒潭,說出最後一句打擊人的話。


    “你我永遠不可能,就算山崩地裂,整個仙靈都炸成廢墟,我亦不會多看你一眼!”


    騰洛珣抿緊嘴唇,眼眶紅到似要滴血。


    瞧著如此不近人情的南宮凜,他感覺自己一顆心被上千萬柄生鏽的鋼刀一道道割著,變得破爛不堪。


    猩紅妖異的碧綠眸子盯在衛連衣臉上。


    猛然間。


    ——


    第二章還是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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