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硯直了直腰杆,好整以暇的正要叫係統放出那個史無前例的炸裂大瓜來聽聽。


    就見場外走進來一個蓄了短須,穿著一身儒雅淡藍色法衣。


    長相俊秀,氣質斯文儒雅的三十來歲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


    途經不少弟子,那些弟子紛紛起身朝他點頭行禮。


    “韓師叔。”


    “韓師叔。”


    中年男子嘴角掛著淡笑,和藹的向弟子們頷首點頭。


    很快,那男人走到蕭寂雪和棠硯跟前。


    前者早在他走過來時就站了起來,後者也跟著一同站起。


    “寂雪啊,來看器峰的小比?”


    “嗯,韓師叔。”蕭寂雪神色有些淡,態度冷淡的應了一句。


    韓重錦見狀也沒生氣,反而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棠硯。


    這一看眼底頓時劃過一抹詭異的微芒。


    傅守詞收的這個廢物弟子,容色倒是他平生所見獨一份的出眾。


    隻可惜……沒了修為,已毫無用處。


    還有眼前的蕭寂雪,是他看中的最好的一個。


    遺憾的是,對方警惕心過重,在宗內地位太高,不易得手。


    蕭寂雪擰了擰眉,側身將棠硯擋在自己身後,清冷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寒意。


    “韓師叔還有事嗎?”


    韓重錦回過神,對蕭寂雪道,“無事,本尊就是來看看,讓掌門師兄收下的新弟子有何不同。”


    說罷他朝自己座位走去。


    棠硯看著韓重錦的背影,瀲灩的桃花眸微眯,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總歸不是什麽好情緒。


    他伸手扯了下蕭寂雪的衣袖,湊近低聲問道。


    “大師兄,這位韓師叔,我之前拜師時怎麽沒見過?”


    溫熱清淺的呼吸輕觸上蕭寂雪脖間的肌膚,帶來一抹酥酥麻麻的淺淺觸感。


    霎那間,這抹異常的感覺自蕭寂雪脖子處蔓延開來。


    一路往下傳遞到心髒,引得他心尖兒都跟著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下一瞬,青年輪廓精致的耳朵上陡然躥上一抹淺薄的嫣紅,瞧著竟有些許的誘人。


    棠硯說完話就退開了,並未注意到蕭寂雪耳朵上的異樣。


    後者忍著心底騰升起來的小遺憾,抿唇解釋。


    “他是器峰的一位長老,名韓重錦,是一名九階煉器師。


    在器宗傾盡心力教導兼修煉器的弟子,所以在器峰弟子心目中,他的地位很高。”


    “但他隻是器峰一名主事長老,能去議事大殿議事的都是峰主副峰主們,所以你沒見過他。”


    蕭寂雪解釋完,眉眼間籠了一抹嚴肅,叮囑道。


    “你與他別有過多來往。”


    蕭寂雪見過這位韓師叔幾次,但每一次的見麵總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情緒。


    他總感覺,這位表麵上斯文儒雅的師叔,內裏不像表麵上這般。


    棠硯點頭,“嗯嗯。”


    遠處,衛連衣緊皺著眉頭看了眼韓重錦。


    心裏翻湧起濃濃的惡心和不適。


    她麵色猛然一變,心下已經猜測出這位第一次見麵韓師叔或許也是其中一個魔族細作。


    衛連衣悄然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器峰,朝著執法堂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大廣場上方的某處虛空。


    忙裏偷閑溜到器峰瞅瞅的傅守詞一進虛空,就險些撞上了許憂、江魅等人。


    幾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江魅樂嗬嗬一笑,“嘿嘿~~掌門師兄也來看小棠硯,聽他爆大瓜啊?”


    傅守詞麵無表情,堅決維護自己作為一宗之主的嚴肅威嚴。


    “怎麽可能,本尊是隨意溜達到這兒來的。”


    費重揮揮大手,“掌門師兄,喝酒嗎?江師妹準備的靈酒可香醇了。”


    傅守詞心裏糾結了好一會。


    終是抵擋不住有熱鬧可看的誘惑,口嫌體正直的走過去坐下。


    “你們還挺會享受。”


    江魅:“那是!”


    器峰峰主葉勝前不久有事離開了宗門。


    器峰不像其餘峰還有副峰主主持事務,故此今天的小比就安排了韓重錦來主持。


    “開始吧。”


    韓重錦說罷,又看向參與比賽的其中三名弟子。


    “李江,柳昀生,蔣蕭,聽說你們幾個前不久已經能煉出上品法寶,今日就讓為師親自為你等把把關。”


    “是。”


    觀眾席,棠硯終於有空在腦海中詢問係統。


    【係統,你剛才說的史無前例的炸裂大瓜是啥?】


    原本注意力全都在場內弟子身上的其餘吃瓜群眾一聽,眼中精光大綻。


    暗搓搓直起腰杆,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聽著。


    吼吼吼!這個超級無敵炸裂的大瓜終於來了!


    就連藏在虛空中的傅守詞、許憂臉上也不禁露出好奇之色。


    至於場內正有條不紊準備煉器材料的弟子們已經封閉了五感。


    畢竟等會真煉製起來,要是聽到什麽極其炸裂的玩意兒。


    一個心神不穩是會爆炸的。


    當然也有少數一些對自己很自信,自信自己不會受棠硯打擾的弟子沒有封閉五感。


    少頃,棠硯透著疑惑的心念在眾人耳邊響起。


    【嗯?你說那位韓師叔是割隻因狂魔?】


    【割隻因是什麽意思?】


    棠硯一邊在心裏詢問,一邊朝上首斯文俊秀的韓重錦望去。


    對方極其敏銳,棠硯隻輕飄飄看了一眼。


    韓重錦那暗含犀利微芒的眼睛登時就朝棠硯射了過來。


    棠硯忙收回視線。


    下一瞬,他嘴巴微張,桃花眸猛地瞪大,瞳孔緊縮,眼底滿是濃濃的難以置信。


    他足足愣在座位上好半晌,震驚了好一會,方才在心裏驚駭的開口。


    【啥玩意兒?!我勒個大槽!!!】


    弟子們心下生出濃濃的好奇心,傅守詞等人的好奇越發濃重。


    畢竟自他們能聽到棠硯的心念以來。


    他們還從未見到棠硯這般驚駭震驚過。


    連對吃瓜不怎麽感興趣的蕭寂雪,都難得瞥了眼旁邊的某人。


    【隻因是“機”的意思?!割隻因就是指割……割“機”?!!把男人最重要的那個家夥割下來?!】


    【也就是說!韓重錦喜歡割男人的生**,還是個割*狂魔大變態?!】


    棠硯像是確定什麽一樣,連連發問。


    清越的尾音被驚嚇得高高揚起,聲音裏透著濃濃的震顫。


    蕭寂雪:“?”


    聽到無碼內容的眾人:?????


    什麽…什麽東西?!Σ( ° △ °|||)︴


    誰?韓師叔割什麽東西?割“機”?!!


    割*…狂魔?!


    嘶!我去!好恐怖啊!


    無數人心下驚恐至極,倒抽了一口涼氣。


    弟子們尤其是男修的眼神裏彌漫著濃濃的恐懼。


    就連女修們眼裏也滿是難以置信和駭然。


    實在是太過炸裂!當真是絕無僅有的炸裂!


    “噗”,虛空中,傅守詞一口靈酒盡數噴到對麵費重臉上。


    正努力抑製著想要去捂下半身念頭的費重:……瑪德,怎麽又是他被噴了一頭一臉的酒水。


    傅守詞一臉呆滯無神,什麽都顧不上。


    許憂和和栗戎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也努力壓抑著去捂下半身的念頭。


    他們表示,他們受到了非常大非常劇烈的驚嚇!!


    江魅雖是女子,也感覺受到了億萬點驚嚇。


    她都不敢去看下方的韓重錦,怕被這個喜歡割……割,她實在說不出口。


    就像小棠硯說的,那韓重錦是魔鬼吧!


    棠硯識海深處的紫色星海抖了抖小身板,超激動的說道。


    【嗯呢,是這樣滴,嘿嘿~~宿主你就說,這個大瓜是不是空前絕後的炸裂?】


    棠硯:【……】


    阿巴阿巴……


    棠硯猛地咽了咽口水,頓覺身下一涼。


    就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片指著他下身一樣,涼颼颼的。


    【怎麽…怎麽會有這種品種的變態狂魔啊?】棠硯被嚇得聲音都結巴起來了。


    然而再次令他眼眶一凸的是,


    【宿主,你要知道,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棠硯:【啊?!!說的是誰?難不成韓重錦還有更變態的炸裂行為?】


    【嗯呢。】


    棠硯:【!!!】


    小心髒被駭得七上八下,雙股顫栗的吃瓜群眾:????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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