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別動手,別動手,救命,救命啊!”劇痛下,被挾持的小姑娘哇哇慘叫。


    她不要死,她才二十歲,大好的青春等著她,還沒活夠呢,她不要被這個男人挾持殺死。


    嚇得麵色慘白,兩條腿都在不停地打顫。


    “好漢,好漢,求求你們放過我們母女,我們有錢,我們包裏有錢跟票,你想要什麽都可以給你,千萬別動我跟我閨女,嗚嗚嗚,我們真的什麽都給你,隻求你別殺我們。”


    男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再敢大喊大叫,老子手裏的刀可是要喝血的!”


    “喂你個黑心肝的女人,你快救我們啊,你……”剛準備求饒,被男人一個眼神甩過來,下一秒女人就像扼住脖子的雞,閉緊了嘴巴。


    吳秋月心裏暗罵這個傻叉。


    原本這個男人控製住他們母女,就騰不出手再來對付她,她正好趁著男人沒反應過來跟外頭的人裏應外合趁機救人。


    現在被她這麽一喊,這個男人要是再放過她才奇怪呢。


    這下三個人都要被他控製在手裏了。


    果然像吳秋月猜測的一樣,大漢一把敲在老女人的後脖頸處,直接把人給敲暈,騰出來的手立刻對準了吳秋月,從兜裏掏出一把木倉。


    這個男人並不是一般的搶劫犯,他身上帶著木倉,而且……


    忽然吳秋月想到上輩子一則報紙上出現過的消息。


    在發往京都的火車上,一名敵特挾持了一節車廂的人,並且殘忍地將人殺害,甚至在逃跑的過程中,連續木倉擊了二十多名乘客,最後挾持了多名人質,從魏縣的車站下車,逃竄進不知名的深山,最終不知所蹤,而他所挾持的人,三天後在山中的一處隱蔽的山洞中發現,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野獸啃食,五髒六腑皆已被蠶食。


    公家一直沒放棄尋找那敵特,隻是那人太過狡猾,三年後,那名歹徒才被抓捕,當時還被拍過照片登上了報紙。


    電光火石間,男人的樣子漸漸跟上輩子報紙上的人重疊,麵對這個窮凶極惡的敵特,饒是吳秋月經曆了兩輩子,也被嚇得慘白著一張臉。


    她怎麽也沒想到逃過了上輩子嫁周文生的命運,卻是在火車上遇上了敵特。


    鎮定,必須鎮定。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吳秋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是因為她已經看到了窗外一閃而過的一個身影。


    仿佛有他在,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而此時的譚城確實就在火車外。


    剛才的抓捕一下驚動的這名警惕的敵特,他的車廂就緊挨著他們所在的車廂,所以譚城提著熱水衝進來的時候恰巧看到那名敵特拿刀挾持母女。


    如果不是常年當兵的經驗讓他強自鎮定,他怕是要立刻衝進去。


    他的媳婦就在裏頭,還在單獨麵對敵特,想想他都要窒息。


    “同誌,你不能停在這邊,趕緊離開,別打攪我們營救裏麵的人質。”


    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譚城表麵鎮定從容,將手裏的暖水壺放在地上,然後道:“警員同誌,我是譚城,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是軍人,我在黔省服役,裏頭有三名人質,被挾持的兩人是對母女,還有另外一位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在這節車廂裏待過,了解周圍的情況,我想留下來配合警員同誌營救人質。”


    “喻隊!”


    將工作證交給喻梁。


    喻梁看了一眼,立馬敬個禮,“營長同誌您好,我們這次是秘密抓捕敵特,沒想到抓捕途中泄露了行蹤,您想加入我們自然高興,歡迎。”


    “嗯,現在那名人質將人握在手裏,我們必須先保證人質的安全,而且,左邊的窗子剛才打開過,還有一半的窗簾是被拉上的,所以,隻要門內的人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再安排人手潛入,一定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這個潛入的人也必須要得到人質的配合,所以我覺得我進去是最合適的,我妻子跟我非常有默契,有她幫忙也能盡管救人,你們覺得呢?”


    喻梁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裏頭的敵特不是普通的人,他們瘋狂起來根本就不計後果。


    這一車的人,他們必須要保證同誌們的安全,否則必然要引起全國的轟動。


    有了譚城的加入,才有了吳秋月看到窗外譚城的景象。


    吳秋月看到他的那瞬間,神色一怔,轉瞬間又恢複正常。


    不動聲色間,已經將窗子的鎖扭開,在敵特用木倉指著她的時候,一步步走向男人。


    “你看你一個人要挾持我們三個人,是不是太費勁了?老嬸都已經被你打暈了,要不……你考慮下挾持我們兩個人?


    你看啊,我們年輕腿腳利索,等會兒就算你拉著我們擋木倉也方便對吧?”


    敵特顯然沒想到吳秋月還敢說話,神色冷凝,“倒是個不怕死的!”


    不怕死?


    放屁!老娘最怕死,隻不過她知道身後有譚城,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


    對麵的小女人可不一樣,立馬尖叫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麽能這麽惡毒,你想死憑什麽要拉上我一塊死。”


    吳秋月都想捂臉。


    就問自己的命還握在別人手裏,還敢叫囂的豬隊友能不能帶?


    “閉嘴!”男人冷嗬一聲,手裏的刀再次深了兩厘米。


    劇痛下,小女人不敢吱聲了!


    敵特不敢放鬆一絲警惕,勾勾嘴角,“女人,你很冷靜,可惜了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蛋。”


    敵特如狼的眼神快速劃過一抹冷冽,話音剛落,黑洞洞的木倉直指著吳秋月,手指屈起立馬扣動扳機。


    吳秋月想罵娘,這丫的就是這瘋子。


    身體前傾的同時,就感覺被一股大力撲倒,同時,門板被人大力撞開,敵特手裏的刀偏移開兩寸,霎時,譚城跳起,手裏的木倉打在男人的胳膊上,對方的木倉掉到地上,譚城也重重撞在男人身上。


    小女人隻覺得一股大力被撞開,脖頸處也被擦了一道血口。


    好在傷口不深,女人捂著傷被衝進來的警員救走,同時被救走的還有暈過去的女人媽媽。


    譚城都沒給敵特反應的時機,先卸掉他的下巴,不給他自殺的機會,對準要害揮起拳頭。


    拳拳到肉,“哢嚓”兩條胳膊最先被卸下來,緊接著是膝蓋骨,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敵特已經被暴揍成狗,倒在地上苟延殘喘,嘴裏還不住地發出“啊啊”的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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