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得明白,越覺得自己上輩子活得多失敗,不過現在明白也不晚。


    吳秋月緩緩站起來,紅唇輕啟,俯身在薑紅葉耳旁,“那你就去死好了!”


    說完對著那張虛偽又令人作嘔的臉,就是兩巴掌。


    打從這個女人進門,她就想這麽幹了。


    還別說,打人真爽,打薑紅葉這個死女表子更爽。


    一把拽過她衣服,直接將人摁在地上,專門挑身上看不見的地方下黑手,打得又疼又狠。


    薑紅葉沒防備,就被吳秋月給打倒在地,沒等她緩過來,拳頭跟雨點一樣打在身上。


    “啊!吳秋月,你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你……”


    “砰砰!”兩拳,毫不客氣打在薑紅葉脾胃上,鑽心一樣的疼。


    吳秋月也不會傻著不出聲,邊打嘴裏還邊吆喝,“薑知青,我,我不逼著你還錢了,你,你別動手,我……啊!別打我!”


    狠掐,猛錘,次次都打得薑紅葉哭爹喊娘還沒有還手的力氣。


    看著她被自己撕扯著打,吳秋月想到上輩子被害死,越打越猛,直接打紅了眼。


    “啊啊!吳秋月你瘋了!你個瘋女人快住手,好疼,別打我,救命,打死人了……”薑紅葉撕心裂肺地哭喊,跟殺豬一樣。


    不打才怪,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吳秋月見動靜鬧騰得差不多了,鬆開鉗住薑紅葉的手,立馬往屋外跑。


    薑紅葉被打得很慘,一個軲轆從地上翻起來,赤紅著雙眼,怒罵,“吳秋月,我要殺了你!”


    跟著追出來。


    出了屋子的吳秋月就雙手抱頭,衣服淩亂,哭紅的雙眼別提多可憐。


    “薑知青,我,我不讓你還錢了,你別打我!”


    聽見動靜的鄰居,早就圍在院門口,還有好幾個人趴在牆頭上,手裏抓把瓜子。


    真是把看熱鬧貫徹到底。


    一看吳秋月慘兮兮的哭成這模樣,對門的吳嬸子可心疼得不輕,“月丫頭,你這是咋的了?怎麽成這副模樣?”


    小丫頭雖然嬌氣了點,可白白嫩嫩,說話聲音還好聽,一聲吳大娘,都像夏天裏沁了涼茶,能把她喊舒坦了。


    吳秋月聲音哽咽,“薑知青今天突然來我家,聽說我病了想來探望我,可她空著手來的不說,還說了好多嫌棄我的話,說我身體不好,以後都沒人敢娶我。


    吳大娘,薑知青她這是想壞我名聲,我氣不過跟她理論,沒想到她居然又來跟我借錢買衣服。


    您也知道,我爸媽哥哥嫂子都疼我,每年給我不少零用錢壓歲錢,尤其是我大哥,還會給我寄布票衣服,這三年來,薑知青從我手裏都借了五六十塊錢還有三張布票了。


    這可都是我攢起來打算孝敬我爸媽的,馬上我媽生日,我想給她做身好看的衣服,跟薑知青要錢,沒想到她居然要耍賴,不僅沒打算還錢,還想上手搶借條。


    我又不傻,當然不會把借條給她,然後,然後她就往死裏揍我,薑知青這是要打死我啊。”


    吳秋月嗚嗚哭的十分淒慘。


    “五……五六十塊!還有三張布票!”吳嬸子倒抽口氣,這可頂上他們全家半年的花銷了。


    這是什麽狗獅子,胃口可真大。


    不過這吳家老二也是真疼閨女,誰家像她這麽大的閨女,手裏能捏五六十塊閑錢。


    薑紅葉盯著雞窩頭追出來,“你……你放屁,我根本就沒嘲諷你,也沒打你,明明是你先動手打我,再說,我也沒說不還,隻是,隻是我手裏暫時沒錢,等我有錢了自然會還。”


    她倒是想狡辯,可吳秋月這個死女人手裏還捏著借條,好死不死,每張借條下麵都署她大名,想狡辯都難。


    噗……


    一連串嘲笑的聲音響起,看著薑紅葉的眼神全都是奚落。


    “薑知青,你莫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這可不是五六毛是五六十塊錢,就你上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得什麽時候能還上,難道要月丫頭等到七老八十!”


    “就是,人家月丫頭拿錢等著孝敬爸媽,你可倒好,借錢是給自己買布做新衣服,就沒見過像你這麽厚臉皮的女人。”


    “難怪村裏人都說薑知青穿衣服講究,家裏條件好,感情是當老賴借回來的。”


    “現在月丫頭跟她討債,她不僅不還還打人,這是打量著他們桃坪村的人好欺負呢。”


    “就是,我就說這薑知青每天打扮得妖裏妖氣,四處勾人,感情是當老賴習慣了,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就是就是,我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都圍我們家門口不上工了?”老四吳向北的聲音從人群後頭傳進來。


    薑紅葉一聽老吳家人回來了,恨不得撅過去。


    完了!


    依著吳家人對吳秋月的疼愛,要是他們知道吳秋月在她手裏被“打”,那她還有命活著離開吳家嗎?


    正當薑紅葉不知所措,人群裏出現一個儒雅的男人身影,薑紅葉雙眼頓時發光。


    他這是特意來救她的嘛?


    吳家人回來了,人群立馬給他讓開一條道。


    吳向北擠進來,一眼就看到院子裏眼睛通紅的吳秋月,心疼得要命。


    “哪個狗玩意敢惹我妹子哭!不想要命了!”自己的親妹子,家裏人都疼得要命,居然有人趁家裏人不在上門招惹她,那就得承受他們吳家人的怒火。


    薑紅葉打個哆嗦:“……”嘴巴閉得跟河蚌一樣嚴實。


    “四哥!”吳秋月還沒開口呢,旁邊吳嬸子就憋不住了,不偏不倚,劈裏啪啦一頓說,將剛才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一遍。


    吳秋月給她豎個大拇指,吳嬸子真是能人,不去天橋底下說書,屈才了。


    吳向北臉色鐵青,目光在吳秋月身上一頓掃,“秋月,那女人打你哪兒了?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薑紅葉:“……”她連吳秋月手指頭都沒碰到,倒是自己,渾身跟散了骨頭似的疼。


    吳秋月拉住吳向北的胳膊,“四哥,你別擔心我沒事。”說完還眨眨眼,那雙眼睛俏皮又狡黠。


    吳向北了然。


    之前他還覺得妹妹太單純,薑紅葉這女人心眼又多得跟篩子一樣,總擔心被她騙,現在看來,這丫頭總算長進了!


    不過她今天也不能便宜了薑紅葉這個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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