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把你扔到外麵,外麵的瘋狂的蠻夷人看到你是中原人,會把你剝光了扔到荒漠中喂鷹,對了,聽說沙漠中還有蠍子和蜥蜴,他們會鑽進人的耳朵裏,肚子裏,把人從內到外吃幹淨。”


    李玉娘笑著說出這些十分殘忍可怕的話,許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啊啊!不許再說了!我掃,我掃還不行嗎!?”


    說是會好好掃地,但是許大小姐沒做過這活,最後的成果還是一言難盡。


    李玉娘就沒對她報什麽希望,從腿骨折到現在,每天有宋婉寧配置的藥調養著,她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之所以還一直用著輪椅,一是覺得新奇,而是想讓沈丘看到,看看是否能引起他的心疼。


    眼下沈丘並不在此,李玉娘看不下去院子裏髒髒亂亂的,就站起身來,打算慢慢清掃幹淨。


    許簾看到了,嘲諷她:“原來你腿沒廢啊,沒廢還不走,想讓誰同情你呢?”


    被她無意中說中了心思,李玉娘也不急:“宋姑娘說我每日不可久站,這活可都是你的,我現在在幫你的忙,你若再對我說一句話,我就不幹了,等雷小將軍回來的時候把你扔出去。”


    許簾又被威脅到,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李玉娘站起來掃了會兒地,覺得腿變得又酸又麻,但是輪椅在院子的另一個角落,離得遠,她隻能慢悠悠地往那邊走。


    走到半路,突然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李玉娘落入一個沒什麽溫度的懷抱中。


    “傷還沒好就幫別人幹活,你這雙腿是不想要了嗎?”


    李玉娘抬頭,看到沈丘那張漠然的臉。


    她有些貪戀,不想起來,但是再待下去怕會引起沈丘的反感。


    她心中哀歎,推開沈丘打算自己站好,然後道謝。


    但是沒等她站好,就又被沈丘抱了回去:“莫要亂動!”


    說著,他把人扛了起來,扛到了輪椅上。


    李玉娘全程傻眼,還能這麽做的嗎?


    宋婉寧剛做完實驗,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玉娘還沒回過神來,沈丘把她推到屋內,而後對宋婉寧點頭示意,就走了。


    見李玉娘一臉愁容,宋婉寧笑著在她麵前揮了揮手:“醒神了,想什麽呢?”


    李玉娘問她:“若今天差點摔倒的是你,雲將軍會把你扛走嗎?”


    宋婉寧想想:“應該不會,他會把我抱起來。”


    “是啊,就應該抱人的啊!”


    這個沈丘,竟然把人扛了起來!


    像是扛麻袋一樣,一點感情都沒有!


    李玉娘越想越氣,但不到一會兒,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說到底,他不會抱她,還是因為沒有感情。


    但凡心中有一絲喜歡,也不會做出那樣魯莽的舉動。


    不等李玉娘傷春悲秋,宋婉寧就又打斷她:“你剛才差點摔倒,是腿疼了?”


    李玉娘搖頭:“不疼,又酸又麻,感覺有螞蟻在上麵啃噬一樣,是我站的時間長了嗎?”


    “唔......”宋婉寧蹲下身來,捏了捏李玉娘的腿,而後臉上沒有一絲抱歉,“是我用藥過猛了,早該給你換藥了,玉娘,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李玉娘皮笑肉不笑:“今天晚上喂你吃白肉沾大蒜汁。”


    宋婉寧可不想一嘴大蒜味兒對著雲澈:“太過分啦你!”


    “比起你,不及萬分之一。”


    到了晚上,雲澈帶人從外麵回來,衣服上大部分被刀劃破,有些地方還帶了血,看樣子是劃傷了。


    宋婉寧給他包紮:“你還記得,之前蠻夷人在武器上抹毒嗎?”


    雲澈點頭:“記得。”


    “他們人多,我們應對不暇,可以學一下這個方法,明日,你們把這些毒藥塗抹在兵刃上,中毒之人腿腳會迅速麻痹,這裏麵我又加了些能讓血氣翻湧的藥材,促進血液流動,即使是一個小傷口,讓他們快速流血至死。”


    “不錯。”


    宋婉寧給他包紮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問他:“我們來蠻夷幾日了,為何我沒見到雲斯和雲棠的身影?”


    越說越覺得奇怪,雲斯和雲棠算是雲澈身邊最得力的手下,這次來蠻夷國,凶險萬分,他竟然沒把這二人帶上。


    雲澈不以為意:“得知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命他們二人回京,保護你的家人了。”


    說完,他察覺到宋婉寧沒動靜了,疑惑一看,見她眼眶紅紅的。


    “這是怎麽了?哭什麽?”


    “你讓他們去保護我的家人,那你怎麽辦?”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婉寧,我還有你,我沒事的。”


    宋婉寧心緒翻湧,沒等包紮好,就拉起他的手,往上麵咬了一口。


    雲澈無奈,任她咬,因為根本不疼。


    片刻後,宋婉寧鬆口,上麵留著整齊的牙印。


    “這算是給你蓋章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聽到了嗎!?”


    雲澈處處依她:“好好好,宋姑娘,宋小姐,雲夫人。”


    宋婉寧臉頰微紅,繼續給他包紮,用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小聲嘟囔:“誰是你夫人,我們都還沒成親呢。”


    兩人依偎在燭光下,輕聲說著體貼的話語。


    次日,雲澈帶著人出門,許簾早早就被雷廷從被窩裏拉出來了,她一臉困意拄著掃帚站在那裏,恨不得當場睡過去。


    雷廷想過去叫醒她,但是想想昨天她把院子裏打掃的挺幹淨的,這會兒也就放過她了,殊不知昨天的院子都是李玉娘打掃成那樣的,許簾的作用等同於零。


    幾人的刀刃或劍身上都淬上了宋婉寧精心準備的毒藥,說起來宋婉寧在裏麵還加了些小心思。


    這毒藥幹涸之後,每次隻會沾一點到傷口上,雖然會越來越少,但即便是一天殺上百人,毒藥也不會用完。


    蠻夷都城郊外,一天的廝殺之後,穀詠隻覺得今天事半功倍。


    他抬起刀滿意地看著:“宋姑娘真乃神人也,這樣的毒用著太厲害了。”


    說罷,就要上手摸一摸,他以為這麽久了,上麵的毒早就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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