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交纏,他口中那些殘留的藥味全渡到了宋婉寧的嘴裏。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


    雲澈用拇指搓了搓她殷紅的下唇:“如何,好吃嗎?”


    宋婉寧眉頭緊皺,吐出舌頭,被苦得都快哭了。


    “這藥你吃了兩天?!”


    雲澈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沒被宋婉寧察覺。


    “是啊,現在知道我這兩天有多難受了吧?”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自作主張,瞞著我!”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宋婉寧把臉埋在雲澈的懷裏。


    這幾天沒和他說話,她也挺不習慣的,現在回到了他的懷抱中,感覺又重新找回了那份踏實。


    另一邊,盛褚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自從宋婉寧下了毒,讓蠻夷士兵昏迷不醒之後,蠻夷首領給了盛褚三天的時間,讓他想辦法解毒,把人喚醒。


    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天,盛褚依舊毫無頭緒。


    夜晚,蠻夷首領坐不住,來到了盛褚的營帳。


    “我讓你尋找解毒的辦法,現在兩天時間過去了,你找到了嗎?”


    盛褚後背冷汗直冒,他想找些借口推脫:“首領,這毒配方複雜,解毒的方子需要仔細調配研製,不然藥性相衝,用了之後將士們怕是有性命危險。”


    “廢物!”


    蠻夷首領怒不可遏,手掌用力,直接把手邊的木桌給拍碎了。


    盛褚連忙跪在地上。


    “若是救治不好,我軍那麽多損失,你怕是要命來還!”


    蠻夷首領眼睛眯起,抬起手,下一刻就要命令下去,讓人把盛褚處死了。


    就在這時,盛褚平時的一位好友站了出來:“首領,盛大夫追隨您多年,毒術和醫術在我蠻夷,都是首屈一指的。要是把他處死了,我軍才是損失慘重啊!”


    “他的作用已然至此,我會另尋他人來效力,此事你無需再說!”


    “首領!”那人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盛大夫有大用,把人處死,得不償失啊!”


    “那就趕緊想出製作解藥的辦法!”


    盛褚思索片刻,開口說道:“首領,我確實有一辦法能夠解毒。”


    “什麽辦法?還不快說!”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毒,隻有製作出它的人能解。”


    “你這不是廢話嗎?製毒之人在雲澈那裏,要是能把人劫出來,我還需要你!?”


    盛褚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但是為了保命,還是咽下了這口氣。


    “首領,兩軍交戰之際,用毒來做輔助手段,本來就是被世人所不齒的,堂堂正正作戰,也是對雙方將士生命的尊重。如今對方用毒,使得我方損失慘重,本就失於口風,首領隻需寫封信過去,譴責對方這種行為。”


    說著,盛褚頓了一下,似是想起,是蠻夷這邊先用毒的。


    但事到如今,為了保命,隻能裝作不知道了。


    “中原人注重禮,更重名。若是讓他們的皇帝知道,雲家軍在戰場上用毒,定會撤了他的頭銜,將人召回京城。雲澈不想落得如此下場,首領您隻要把這些說給那雲澈聽,他定會乖乖把解藥交出來。”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蠻夷首領點點頭,而後回去寫信了。


    盛褚的本意是讓蠻夷首領寫信威脅一番,讓雲澈心生忌憚,以後雙方都不再使用下毒的法子。


    誰知蠻夷首領最近接連敗退,心中有氣,故而在寫給雲澈的心中,滿滿的都是罵人的話。


    罵雲澈不知廉恥,用毒害人。


    罵雲澈無才無德,不配為將。


    總而言之,罵人的話洋洋灑灑寫了三張信紙,在信的最後麵,他才想起了此時寫信的用意,讓雲澈交出解藥。


    雲澈收到信,看完之後麵無表情地扔到一邊。


    宋婉寧好奇地拿起來看:“蠻夷人寫給你的信,他們寫信來做什麽?”


    說著,看了起來。


    剛看完前麵兩行,宋婉寧就想笑。


    “哈哈哈,他們罵人罵的好直白啊!這真是蠻夷首領寫的信嗎?看著怎麽這麽像大街上的潑婦罵人呢!”


    雲澈也是一臉的黑線。


    看到最後,宋婉寧才意識過來:“原來是來要解藥的啊,有求於人,話還說的這麽硬氣,傻子才給他。”


    “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信?”宋婉寧問道。


    “放著不管就好,他們想要的是解藥,時間一長,自然會急得跳腳。”


    “不行,他們罵你哎,這氣我可咽不下去!”


    說著生氣,但是宋婉寧臉上卻是惡作劇一樣的笑容。


    雲澈有些無奈:“你想怎麽做?”


    “當然是罵回去啊!”


    宋婉寧在京城的時候,偶爾去城郊村子裏行醫,她見識過那些大娘們罵人的場景,當時覺得有意思,還特地多聽多看了一會兒。


    現在看來,之前學習到的東西都能用上了。


    她把記憶中那些大娘罵人的話全都寫到紙上,整整寫了五大張信紙,比蠻夷首領寫的都多,之後才在末尾寫了一句:“給解藥不可能,除非你們投降歸順!”


    寫完,宋婉寧拿給雲澈看。


    雲澈看完輕笑:“你這是想氣死他們?”


    宋婉寧眨眨眼睛:“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用毒是他們,先罵人的也是他們,我們隻是被迫防守而已。”


    等蠻夷首領看到宋婉寧寫的信之後,氣得把身邊能摔得東西摔了一地,而後命人把盛褚叫了過來。


    “不是你說寫信過去會有用!?現在好了,解藥不僅沒要回來,還讓我遭受如此辱罵,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盛褚先是看了一下宋婉寧寫的信,而後問道:“首領送過去的信,是怎麽寫的?”


    “當然是按照你的意思寫的!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想知道信上的內容。”盛褚堅持。


    蠻夷首領瞪了他一眼,而後妥協一般,讓參將把備份的信件拿了過來。


    盛褚看完後,心累地歎了口氣:“此事是我疏忽,隻把手段告知給了首領,但是並沒有講授這其中的技巧。中原人性情睚眥必報,十分小氣,回複一封這樣的信件也是應該的,真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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