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響徹天地的嘶吼聲,雲澈率軍殺了出去。


    兩軍交戰,蠻夷首領坐鎮後方,聽著斥候不斷來報。


    “將軍,我方前線死傷慘重!”


    蠻夷首領怒拍座椅上的扶手:“怎麽可能!?我們的士兵,刀刃上都是淬了毒的,觸之必死!怎麽還會死傷慘重?難道說雲澈也有秘密武器?”


    “小的查看多時,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器物。”


    蠻夷人首領氣得大叫:“去把盛褚給我喊過來,我倒要問問,他說的十拿九穩,現在為何不起一點作用!?”


    很快,盛褚被人帶了過來。


    他單手放在胸前行禮:“首領。”


    “你的毒,為何沒有一點效果!那雲家軍現在都要打過來了!”


    盛褚聽完,先是一驚,而後下意識反駁:“這不可能,我還沒見過誰能解我的毒!”


    “那你怎麽解釋雲家軍死傷那麽小?先鋒砍了那穀詠那麽多刀,他還活著!”


    盛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遇到的用毒高手。


    “首領,雲家軍有高人坐鎮,一定是他們未雨綢繆,提前服用的解毒藥,所以我們的毒藥才會失效。”


    “那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麽辦!”


    蠻夷首領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此次大敗,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情況,現在了解了,下次出擊便能製定對策,首領,我建議立刻撤退,減少損傷!”


    這話聽著雖然窩囊,可也是現今之計裏最好的了。


    蠻夷首領重重歎了聲氣:“傳令下去,後方部隊撤退,前方先鋒部隊莫要戀戰,速速跟上!”


    雲澈帶人打著打著,發現蠻夷人逐漸潰不成軍,便知道後方這是打算撤回了。


    “乘勝追擊!”


    他立刻下了命令。


    將士們士氣高漲,一個個都殺瘋了。


    但是蠻夷人跑得很快,等他們趕到後方的時候,大軍已經撤離了。


    不過好在活捉了幾個蠻夷斥候,回去嚴刑拷打一番,說不定能問出一些什麽。


    穀詠回去之後,沒有立刻去雲澈那裏匯報死傷情況,而是回到江城。


    “人呢?”方才出城,他特地讓人去把那些屍體收了回來,避免戰馬踩踏。


    “穀將軍,都在裏麵了。”


    那人帶著穀詠來到一處房屋,裏麵整齊擺放著一堆屍體。


    “穀將軍,要怎麽處理?”


    “軍營中人,好生安葬,通知其家屬,做好撫恤工作。至於其他人,去江城張貼告示,看看有無親人來認領,沒有的話就安葬在城外吧。”


    說著,穀詠走到阿甜的屍體旁。


    她眼睛緊閉,身體發青,了無生氣,顯然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穀詠把人抱了起來,親自為她安葬。


    軍營中,宋婉寧也聽說了阿甜被蠻夷人殺死的事情,心中不由唏噓。


    雷廷搬了個小凳子,去了許簾那裏。


    “阿甜已經死了,出軍營的時候被蠻夷人抓住了,折磨至死。”


    許簾也是一驚:“什麽?”


    “這是她的命數,你也有你的命數,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若不想淪落到和她一樣的下場,今後該怎麽做,你知道的。”


    雷廷的這番話,許簾第一次沒有反駁。


    她仰頭看向窗外,有些失神又若有所思。


    若那天她也被趕走,恐怕也是和阿甜一樣。


    雲澈營帳中,宋婉寧打開藥箱為他包紮傷口。


    雖然提前讓雲澈服用了解毒藥丸,但他是雲家軍首領,殺了他整個雲家軍都會垮掉,故而在戰場上,蠻夷人都盯著雲澈殺,他身上也因此有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有的已經潰爛,很顯然是那些毒在起作用。


    “這製毒之人心腸真狠。”宋婉寧皺著眉頭,忍不住說道。


    “怎麽了?”雲澈低聲問他。


    “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多久,就已經發生潰爛,這毒先是會順著傷口侵蝕人的心脈,讓人麻痹,而後會快速腐蝕傷口,傷口極速潰敗,若沒有解藥,中毒的人漸漸的就會變成一灘爛泥。”宋婉寧低聲解釋,眼眸裏閃過一陣寒意。


    好在將士們提前服用的解毒藥,不然這次對戰,死傷慘重,說不定江城也要淪陷。


    “我看蠻夷人這次用毒是有預謀的,你快些讓人吩咐下去,無論大小傷口,皆要清洗一番,而後撒上我製作的藥粉。”


    雲澈連忙喊來雷廷,雷廷今日率軍守在城外,並未直接作戰,身上沒有受傷。


    雷廷得令之後,立刻下去了。


    “穀詠呢?為何沒見他回營?”


    宋婉寧突然問起來:“他身上的傷口也需要快些處理,不然潰爛起來,身上沒一塊好地方。”


    雲澈想了想,猜測:“他應當是處理阿甜的屍體去了。”


    聽到這,宋婉寧也沉默了。


    阿甜雖然作惡多端,可是這樣的結局是她不曾想到的。


    等給雲澈全都包紮好了,宋婉寧貼心地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雲澈嫌棄花哨:“這是什麽?”


    宋婉寧假裝看不出來他眼中的嫌棄,眨眨眼睛:“這是京中貴女圈子裏最流行的衣物式樣,叫蝴蝶結,看起來像蝴蝶一樣翩翩飛舞,好看極了。”


    雲澈叫苦不迭:“你這讓我怎麽在其他人麵前立威?”


    宋婉寧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不過很小心地避開了傷口:“說什麽呢,蝴蝶結就不能立威了?趕緊做正事去吧,我還要去幫忙給其他人包紮傷口。”


    “今日我們活捉了幾個蠻夷人,我記得其中還有一個是蠻夷斥候。關的久了怕他們咬舌自盡,我去看看情況。”


    雲澈剛出營帳,就看到回來了的穀詠。


    他手指上沾滿了泥土,就連身上也是髒兮兮的。


    “你身上傷口包紮過了嗎?”雲澈問道。


    穀詠沒出聲,他現在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現在是全靠精神力支撐著。


    宋婉寧出來,一眼就看出了穀詠的不對勁:“你真的是,受了那麽重的傷還不趕緊回來,是不想活了嗎!”


    她攙扶著穀詠進營帳:“你先去忙,他就先交給我吧。”


    而後,宋婉寧發現,穀詠中毒受傷程度比雲澈還要嚴重,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很難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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