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寧對於張海娘這耍無賴的行為,也是很無語,撒潑打滾的本事倒是不小,宋婉寧跟雲澈對視一眼,還覺得挺好笑。


    可村裏人在指指點點,認為宋婉寧不該讓雲澈打人。


    “張海在村裏也算老實,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這平白無故被人打骨折,能不可憐?誰知道其餘人會不會他們欺負。”


    “我看宋家人知道他們孤兒寡母才欺負,村長,張海他娘也接濟過大夥,你得替他們做主。”


    沈村長一臉為難,他其實並不想宋家人離開。


    “村長,這種人就不應該待在村裏,趕緊讓他們走吧!”張海一張嘴,像是忘了痛,憤怒的瞪著宋婉寧。


    張海被雲澈斷了骨頭,可又不敢找他的麻煩,加上雲澈跟宋婉寧在一塊,就覺得他都是聽宋婉寧安排,隻敢對宋婉寧凶。


    但宋榮夫婦知道宋婉寧的性子,肯定不會主動惹事,畢竟不是同村人,留下說不定還給自己找麻煩。


    “寧兒,你想留下來嗎?”劉梅拉過宋婉寧的手,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她。


    宋婉寧挺無所謂,隻是張海這潑皮,偷東西不敢承認,她想給此人一些教訓。


    “娘,我來處理。”她拍了拍劉梅的手背,主動站出來,看向了沈村長,“村長,是我眼拙,把人看成了賊,所以我願意替張海將胳膊治好。”


    宋婉寧改了口,還拍了拍胸脯,讓村裏人都沒法再好繼續為難。


    人家都願意給你療傷,誰再說把宋家人趕出去的事,都不好意思開得了口。


    宋婉寧在暗裏偷笑,她反正沒損失,也教訓張海一頓,可真要讓她醫治,絕不會讓張海輕易就恢複。


    沈村長點點頭,回頭看一眼張海,他傷得不輕,村裏沒人會醫術,肯定得麻煩宋婉寧。


    張海也瞬間沒了底氣,連帶他娘也從地上站起來。


    “你說要治好我兒,可不能開玩笑。”張海娘一臉刻薄像,還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宋婉寧連那麽大傷口都可以縫起來,治張海肯定沒問題。


    “嬸子,我會幫他治,但不是現在。”宋婉寧笑著走過去,在袖口摸了點東西,夾在兩指中間,剛要去抓張海的手,他嚇得趕緊把手縮到背後。


    張海害怕的是宋婉寧身後的雲澈,他正冷眼盯著自己。


    剛才雲澈那一腳,疼得他撕心裂肺,雲澈再動起手,自己怕是半條命要留在這裏。


    “我不看你的傷,怎麽給你配藥?”宋婉寧雙手交疊,直接把他的手扯過來。


    “啊!!!”


    張海疼得直冒汗,張海娘以為宋婉寧對他做了什麽,又罵了起來。


    “你是想疼死我兒嗎?村長!我看她就不是誠心要治病!”張海娘罵罵咧咧,讓沈村長一陣頭疼。


    “你手斷了還能不疼嗎?”宋婉寧反問張海娘一句,她啞口無言,悶悶哼一聲。


    張海這邊感覺手背有一瞬的刺痛,但很快就過去了。


    “不是很嚴重,明早我會把藥送過去。”宋婉寧放下手。


    心想著,今晚張海有罪受了。


    沈村長讓眾人都回去休息,看著宋婉寧,一臉歉意。


    “宋兄弟,那張海母子也是幫了大家不少忙,他們是可憐人家……”沈村長還想喋喋不休下去,被宋婉寧打斷。


    “村長,我不是聖人,但有人主動招惹的話,我也不會忍氣吞聲,可我希望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意外。”宋婉寧說完,轉身就走。


    宋家人也各自回去,留得沈村長一人在原地尷尬。


    等宋婉寧進了帳篷,雲澈也默默跟上,他剛才一言不發,現在又沒忍住發問。


    “我覺得直接拆穿他們更好。”


    “就算咱們有理,可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一村人,若真將他們趕走,村裏人更不會接納我們,反而更麻煩,不如另想法子治他。”宋婉寧躺下,伸了個懶腰。


    雲澈跟在宋婉寧身邊這段日子,知道她這人愛恨分明,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剛才你用針紮了張海,那是什麽?”


    “好東西。”


    宋婉寧雙手一攤,倒了杯水喝,回床上接著睡覺。


    雲澈在她身旁躺著,在宋婉寧身上,有太多妙事發生,每件都讓他震驚,他想知道更多,也想把宋婉寧帶在身邊。


    ……


    這一晚宋婉寧睡得舒服,隻是一早就被帳篷外的動靜吵醒。


    雲澈也緊跟著睜眼,兩人掀開簾子,從帳篷走出來。


    來的人是張海娘。


    她看到宋婉寧就破口大罵,“你小子對我兒做了什麽?他活生生疼得一夜!你這個賤小子賠我兒!!”


    “傷筋動骨一百日,他昨晚受了傷,疼是正常。”宋婉寧用手掏掏耳朵,這聲音太過刺耳。


    隻是懶得跟她囉嗦,帶著雲澈去了張海帳篷。


    張海娘罵聲就沒斷過。


    到了帳篷外,張海還在嚎叫,聲音都喊嘶啞,但疼痛一點都沒減少。


    宋婉寧要進去,把張海娘被攔在外頭,“嬸子最好別進來,我這人治病不喜歡被人盯著看,說不定會手抖,那一下沒治到位,斷徹底了可不怪我。”


    有了宋婉寧這些話,張海娘哪還敢跟進去啊,她就守在外頭。


    宋婉寧進去就看張海痛苦的躺在床上打滾,疼得額頭不斷有冷汗溢出。


    “臭小子,我要是好了,絕不會放過你!”張海看到宋婉寧還不忘放狠話。


    宋婉寧看他就跟狗一樣,“哪來的狗叫?”


    “你!”張海一邊疼一邊想起來,還是像個蛤蟆一樣,一頭栽下去。


    宋婉寧轉身對雲澈悄悄說了幾句話。


    雲澈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確定?”他反問一句,還怕宋婉寧跟他說笑。


    “快去吧,等你啊!”宋婉寧拍拍手,準備幹活。


    雲澈先離開帳篷去取宋婉寧要的東西。


    走到床邊,宋婉寧揉揉耳朵,嫌棄的看著他。


    “吵死了,狗都沒你能叫喚。”


    還不等張海罵出口,宋婉寧湊過去,一掌劈在他後頸,人直接暈了過去。


    她從空間拿出麻藥,給他打了一針,隨手就把骨頭接上。


    她把藥磨成粉,倒進旁邊的一個碗裏。


    雲澈回來的時候,宋婉寧就淡定的坐在床邊數著兜裏的銀子。


    “給你。”雲澈嫌棄的把手裏那藥東西遞到宋婉寧麵前。


    宋婉寧將銀子放回兜裏,把那東西跟藥粉混在一起。


    “成了,這可是天下無敵的藥引子。”她憋著笑,用針紮了一下張海穴位,沒多久他就會醒來。


    讓張海疼一晚還不夠,就是得讓他多吃點苦頭,才能記住教訓。


    “這……喝下去,真的沒事嗎?”雲澈怕宋婉寧為了報複,真把張海弄死了。


    “不至於,藥還是有作用。”宋婉寧端起藥,將張海扯起來,“你過來幫一下。”


    雲澈坐在床邊,雙手扶住張海的肩膀,宋婉寧一手扣住他嘴,另一隻手將藥全部灌進張海喉嚨裏。


    宋江在帳篷外另一頭,小心係著自己的褲腰帶,劉梅端了碗肉湯。


    “江兒,你在做什麽?”劉梅上前來,隱約聞到一股子騷味。


    宋江一臉認真,指了指地麵,“娘,大哥說童子尿要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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