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貨船上,迅速躥出六道人影,很快便衝上遊艇搜查。


    六人將遊艇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一個人影,其中一人開口:“我一直拿望遠鏡盯著,沒發現有人出遊艇,怎麽回事?”


    說話的人也蒙著麵,是一個中老年男人的聲音,操著一口華國地方語言。


    六人沒找到人,迅速四散開來觀察,看遍了整條沿岸線也沒發現有人從海中冒頭。


    “巴嘎!”


    “法克!”


    而北墨,和蔡九歌,其實並沒有往沿岸遊,反而是反其道而行,朝外海方向潛去。


    中間,北墨拽著蔡九歌調頭遊向了貨船,當那六人下了船,他倆便各自摸上一條貨船。


    北墨登上船後,迅速摸清船上沒人後,便裏裏外外一陣翻找,最後找出了一個甲板下暗格。


    哢嚓


    北墨一把掀開蓋板,入眼,暗格裏鋪滿稻草和香片,還有一大張紫色紙張。


    華國禁止槍械,即便是外國來華做海上生意也不能帶入。


    所以那稻草是防潮的,而香片是防搜查犬的,至於紫色透紙,是用來防紫外線掃描的搜查的。


    扒開紙張稻草,入眼,是一個木匣。


    打開後,裏麵躺著三柄黑漆漆冰冷的伯萊塔手槍,三柄阿卡47,一柄綠森森的aw,還有各式子彈。


    北墨眼睛火熱,望著那柄黑綠森森的awm。


    哢嚓,合上木匣,北墨迅速將之提起。


    抬眼一看,海麵上雷雲開始逐漸退去,明顯已經日上三竿。


    看了看身上後背的木匣,一陣猶豫之後,堅定咬牙縱身入海。


    同時,蔡九歌也背著個鐵箱,紮入了海水之中。


    “北哥,那艘……”


    “那艘不用管!走!”


    不待蔡九歌說完,便被北墨一把拽入水中離開,當兩人離開不久,最後一艘船上,鮮於烏也提著個手提箱紮入海中。


    北墨一口氣沿著鐵索潛到水底,看到錨勾時,爆發罡氣,一拳轟擊在其上,連續狂轟幾拳後,看到其表麵上出現龜裂方才停手,遊向了另外兩船的錨頭……


    當兩人離開許久之後,三艘船,被海浪的拉力崩斷了錨頭,然後緩緩朝外海漂去。


    當上岸追擊的六人發現時,船已經飄出去老遠,一個個臉色大變,知道肯定出問題了,紛紛跳海追趕。


    當這些人跳入水中時,北墨拉起蔡九歌迅速從水中冒頭,快速衝上海灘,消失在綠化樹林裏……


    這一連串的行動,不說縝密,卻可以說是把對方耍得團團轉。


    跟在後方的鮮於烏目光漸漸地,變得微妙起來。


    當北墨和蔡九歌回到別墅後,北墨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哼著小曲兒,扭著貓步。


    蔡九歌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頭上的巨大水晶吊燈。


    心中久久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在這麽凶險的情況中安然身退。


    回顧整個任務過程,從開始被衝擊波所傷,比較狼狽外,也幸好北墨精準判斷危險,提前後撤,才撿回了一條命。


    後麵北墨下水,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居然從6個異人手中,毫發無傷帶回隕石。


    之後兩人居然從六個持有槍械的異人手中,安然避入水中。


    再之後,還敢調頭摸上對方的船隻,拿走了對方手中威脅最大的槍械。


    走之前,還破壞了對方的錨索,但是沒有一下子毀壞,而是等他們遊到沿岸時,剛好船就漂走了,以此引敵人下水沒了視線,他們剛好可以鑽入樹林。


    這一連串說起來容易,可當時的情況,北墨對突變的判斷,迅速作出的反應,時機的把握,大膽的想法,環扣的執行。


    可以說,此一役,沒有北墨,他從一開始,可能就死在了隕石之下了。


    沒有北墨,後麵遭遇六個異人,他絕對會被滅殺在海中,就算不死在海中,也會死在對方的槍械之下。


    “抓緊恢複,明天離開這裏,記得把遊艇錢也賠了。”北墨扭著貓步,從蔡九歌身邊經過時叮囑了一句。


    “太刺激了,北哥,你怎麽做到的?”蔡九歌喃喃。


    北墨斜睨了其一眼,哼笑:“哼哼哼,別那麽死板,其實就是從一開始,我們慢了一步,反而使我們在暗,對方在明,搶了先機。”


    “後麵的事,無非是見機行事,借天時地利,還有賭一點運氣,我們賭對了,就功成身退罷了。”


    “別太崇拜哥,哥隻是個傳說。”北墨甩甩濕潤的頭發,一臉臭屁。


    北墨說得輕鬆,可躲在暗中鮮於烏可不會這麽認為,整個事件的過程,其實從未開始前,北墨就著手布置了。


    從吩咐他隱藏暗中隨時策應,說明北墨從一開始就料到了,會有別的異人到來。


    從他盯上了蔡九哥時,北墨就不信任異人聯盟傳來的消息,不然也不會精確判斷隕石墜落的地點有異常。


    因為當時的隕石才剛剛突過大氣層,很難確定墜落點,但是北墨還是判斷出了不對。


    後麵,北墨下海時,就悄然吩咐他藏於船底,等待接應。


    棄船時,北墨反道而行,抓住人性的痛點,並用遊艇吸引敵人目光,順利把他們再次帶入暗中。


    之後,在摸上對方船隻時,北墨便打出一道金焰指引他去搜最後一艘船隻。


    可以說,天時,北墨借的是當時的狂風暴雨,掩蓋了遊艇,為撤離贏得了海量時間。


    地利,北墨借的是丟船逃入海中時,借海水遮蓋他們的身形。


    可北墨話中,還沒跟蔡九歌提到人合,而他,就是北墨的人合。


    因為行動前,北墨給了他兩套策應方案,一是如果遭遇戰鬥,他就是暗中偷襲的黑手。


    事後,他就算暴露在蔡九歌麵前,北墨會力保他,不會讓蔡九歌把他交給異人聯盟。


    另一套方案便是,如果行動順利,無需他動手,那他就繼續隱藏在暗中,從旁側應,伺機而動。


    結果就是,此行,他沒有暴露,一直從旁側應,並且還幫北墨辦了另外一件事,相信很快,整件事的手尾,就會徹底解決掉。


    如此,天時 地利 人合齊聚北墨這邊,運氣自然而然,也在他們三人這邊……


    躲在書格拐角的鮮於烏默歎了一聲,眼底是各種複雜難平的神色,其中有憤恨,憤恨北墨將他打至重傷囚於狗籠,恨蔡九歌將他徹底毀容。


    又有感激,感激北墨信守承諾,不僅放過他,還給了他神秘物質。


    還有一種落寞,時代變遷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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