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是無比皎潔的蔚藍色,隻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就如一個妙曼的女郎穿著一身蔚藍,幾縷輕紗美麗非凡。


    而在這美麗的天空下,黑閔宗大比的鬥台,卻是上演了一場場完虐。


    西嶺一派被打得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一名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西南一派驚駭的目光下,隨意伸手,便將曾姐的拳頭握住。


    “趴下!”


    隨著王煥的低喝,曾姐頓時覺得身上如同背著一座大山,終於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而趴倒在地。


    曾姐滿臉赤紅,憤怒的想要站起。她是靈印高手,在廣運城一帶,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給老子躺下。”


    王煥一腳無情的踩在她的背上,登時,曾姐脊背的骨頭啪啪的斷裂。


    這一刻,王煥眼中沒有一絲憐香惜玉,更何況這曾姐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一個女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最惹人厭惡。


    王煥目光冷厲,朝西南一派的三個一星組織的隊伍望去,嘴角微揚,道:“剛剛你們很得意是不是,把我兄弟踩在台上,嗯!”


    最後那聲‘嗯’,王煥用的是最後一個聲調。


    就這麽看著一臉憤怒的西南一派,王煥繼續道:“現在老子也踩著個人,老子就站在這裏,你們誰能夠接住我一招,我就把她給放了,不然老子也一直踩著她。”


    王煥神情憤怒,一口一個老子,罵咧咧的道。


    “赤火傭兵團的,別太猖狂了。”


    嶽元閣中,一名年輕男子大步踏出,這也是一名靈印高手,名叫杜遷。


    杜遷乃是西南年輕一輩的四大高手之一,實力十分了得,比曾姐更加厲害,西南一派,眾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崇拜,等待著杜遷將這西嶺叫囂的渣渣給鎮壓。


    杜遷手持一方大鼎,大鼎足有兩萬斤重,上麵騰起一層火焰,猛的朝王煥砸來。這大鼎不光重,而且溫度奇高,在西南一派中威名赫赫。


    王煥也學著之前曾姐的動作,慢悠悠的看著那大鼎。


    別人並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許多西南一派的人繼續嘲笑道:“看到了吧,西嶺就是這種貨色,見到杜遷都被嚇傻了。”


    “看杜遷轟死他。”


    西南一方,一幹隊員心頭也是驚駭非常,這大鼎威力極大,嚴承平看得驚出一身冷汗,雖然知道王煥強大,可在眾人眼中,王煥也不過靈印的實力罷了,是否是杜遷的對手,眾人一點底都沒有。


    再聽得西南一派的議論,西嶺一派臉上驚險擔憂。


    與眾人想象的畫麵不同,大鼎轟了過來,隻見身穿白袍的王煥慢悠悠的點出一指。


    是的,隻是一指,登時,杜遷的大鼎就如同陀螺般旋轉一圈,倒飛而回。


    “這是什麽情況。”杜遷心頭驚駭,雙手虛張,想要控製住大鼎,可惜,大鼎根本就不理會他,帶著灼熱的氣浪倒打回來,將杜遷給擊飛出去。


    噗…


    大鼎回撞,力量非常,杜遷一口鮮血噴出,渾身被燒成焦黑,昏死了過去,若不是他與這大鼎格外熟悉,估計已經被燒死了。


    若說曾姐被踩,西南一派隻是憤怒,而杜遷被一招擊敗,給西南一派帶來的則是巨大的震撼。


    西南一派何曾想到,這赤火傭兵團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煥哥威武,煥哥無敵,踩他們。”


    “煥哥威武!”


    赤火傭兵團一幹隊員興奮非常,粗著嗓子吼道,北陵府的成員如今與赤火傭兵團是同一陣線,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開始有人也跟著呐喊道。


    赤雄目光灼灼,見到旁邊雲、李兩位老祖不善的眼神,低聲道:“這王煥是我的人,若是你們敢動他,休怪我無情了。”


    雲、李兩位老祖聽得此言,隻得咬牙切齒。


    某間高樓上,一名男子望著場中的一切,對著身後的淩海峰道:“海峰,這是你朋友?”


    “是的,父親,他還救過我一命,人很好。”淩海峰嘴角掛著笑,道。


    “嗯,不錯,有情有義,隻是雲家、李家好像對他不見待。”那男子望著場中一切,微微笑道。


    “我相信王煥的實力,就算是那些一星組織的老祖出手,他也有逃跑的可能。”淩海峰不以為意的說道。


    “喔,沒想到去了一次靈印戰,你小子傲氣了不少。”


    ……


    高樓上的一切,眾人自然不可能知曉,此時,又有一名西南的年輕強者站了出來。


    彭!!!


    這也是西南四大高手之一,此人穿著一身紅袍,身高八尺,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煙霧之中,那些煙霧並不是單純的煙霧,而是一群群怨魂,那些怨魂就像張口嘴巴的水蛭,專門吃人血肉。


    這是一名修煉邪功的修士,他的身體就像鬼影,速度迅捷,刹那殺至,一雙大手如鐵鉗般揮出,直接朝王煥頭頂蓋來。


    突破源境後,王煥的戰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這些靈印高手豈會被他放在眼裏,雖然對方修煉的是邪功,比一般靈印高手更加詭異,同樣不夠看的。


    王煥嘴角微掀,源河奔騰,無數靈力在體內旋轉,一條冷冽的源河從丹田席卷,奔騰間將力量全部衝向頭頂。


    登時,王煥的頭頂衝出一道寒氣,懾人非常。


    轟…


    一縷寒氣衝出,倒轟在那紅袍男子手上,一股巨力將紅袍男子的手臂打斷,整個人都站立不穩,拋飛出去。


    砰…


    紅袍男子狼狽落地,將比鬥台砸出一個大坑,就連加持了陣法的比鬥台都承受不住這份衝擊。


    自始至終,從紅袍男子出手,到落敗,王煥都沒有動過一下,顯得雲淡風輕,將所有人都給驚掉下巴。


    若是說第一次是偶然,那麽這次就是真正的實力了,這王煥究竟是何方神聖,連動都不動,便將西南一位位天驕擊敗。


    曾姐被踩在地上,想到了什麽,神情憤怒的罵道:“你已經突破源境了吧,踩我們這些練氣境的公平嗎?”


    “公平你麻痹。”王煥再次一跺腳,將曾姐的屁股都給踩平了去,罵道:“你剛剛以靈印的實力對付幾個普通九階的,老子就沒見你說不公平,現在被踩了,就跟老子講公平,真是笑話。”


    王煥聲音很大,聽在西南一派眾人耳裏,憤怒可以想象。


    “王煥,別以為把我們幾個擊敗,你就無敵了,我滕玉閣的大師兄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等他一到,你必敗。”滕玉閣的武靈也是一名靈印高手,自知不敵,已經發出一道傳訊符籙,他見王煥那囂張的模樣,不滿的哼道。


    “我嶽元閣也有高手。”又是一道傳訊符籙發出。


    碎骨山那邊,也是目光狠辣,隨後也是一道傳訊符飛出。


    這大比,一般都是練氣境之間的對決,源境高手大多都成了長老,或者遊曆四方,就像赤火傭兵團傳說中的大師兄唐浩,眾人都不知道在哪,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名長老知曉。


    雖然那些源境高手也是年輕一輩,但大比一般已經不再出手了,不過如今王煥出手,自然引來了西南一派的不滿,一道道傳訊符打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王煥邪邪一笑,盯著武靈笑道:“你那大師兄很厲害?”


    “當然,來了分分鍾虐你。”


    “是嗎?既然你那麽看好你的師兄,那就等他來救你吧。”王煥冷笑一聲,魂念凝聚出一個無形的手爪,將武靈給抓了過來。扔在了地上。


    “你想幹嘛?”武靈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把他抓到比鬥台上。


    王煥也不回答,直接拍出一掌,那掌印就如同從天空中壓下,把武靈給壓趴在地,隨後將其跟曾姐丟在一起,一屁股就坐在兩人身上,笑道:“我在這裏恭候你那什麽大師兄。”


    “孺子太過囂張了。”


    王煥囂張的行為,自然引來了西南一派老一輩的不滿,碎骨山的一名老者拍出一掌,想要將王煥的氣焰打下。


    不過他的那掌才剛打出,便被一道流光給打退。


    “哼,西南也不過如此,年輕一輩無人,老一輩的無恥。”赤雄冷哼一聲,將那碎骨山的老者擊退,嗤笑道。


    “誰說我西南年輕一輩無人,源境的實力跑來欺負練氣境,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滕玉閣叫板。”


    觀眾席入口處,一名持劍男子緩緩行來,此人麵相瘦如鋼鐵,左臉上有一塊長長的刀疤,顯得極為凶惡,聲音鏗鏘有力,每行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齊嶽說話之間,已經行到了比鬥台上。


    “齊兄說得對,我西南年輕一輩高手頗多,隻是沒想到這大比,居然會出現年輕一輩的源境高手,看來我也得出來透透氣了。”


    左羽寒雙目深陷,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襖子,腰間綁著一根棕色紳士帶,一頭烏黑光亮的頭發,體型挺秀,顯得文質彬彬,但他的一雙手,卻顯得十分粗糙,因為他有個外號,叫‘裂骨手’。


    裂骨手左羽寒乃是碎骨山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為人嗜殺,喜歡將活人生生撕成兩半,西南一派聽到他的名字無不寒蟬若驚。


    “齊兄、左兄都到了,怎麽能少得了杜全濤。”又是一道男聲飄出,渾厚而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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