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麽好養?”


    他摩挲著我手上的戒指。


    他說:“這顆戒指的名字叫做守護,它不是對戒,隻有這麽一顆。”


    不是對戒,我有點失落。


    “這麽好的東西,要成雙成對的才好,怎麽就隻做一顆呢。”


    “因為它的名字叫守護啊。”


    杜少仲又笑了起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一人一顆,那就不叫是守護了,那得叫相守。


    “那你重新送我一顆,我不要這麽孤孤單單的東西,我明天自己去訂一對。”我說著就要把戒指脫下來。


    他抓住我的是手,製止我的動作“帶著吧,不要脫下來。”


    “還有。”他又嘲笑我:“你知不知道我姐買珠寶有一個準則,那就是她從來不給自己買戒指。女人啊戒指要等著別人送給你知不知道?”


    我說:“那我讓他們把賬單給你簽。”


    他不回答我這個問題,隻是笑著:“再說吧,我餓了,你剛剛提著什麽東西,拿來給我吃吧。”


    我說:“好,我去拿。”


    他又拉住了我:“沈晗之,我們去樓頂吧。”


    “為什麽?”


    “今天有流星。”


    “你怎麽知道?”


    “小護士告訴我的。”


    “杜少仲,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小護士了。”


    他趕快閉嘴不提。


    “快點快點吧。萬一錯過了就沒有了。”他插科打諢不讓我抓著他的把柄不放。


    於是我把保溫壺和外賣袋再次提到手上,發瘋樣的跟著杜少仲跑到了樓頂,還好夏天的溫度不低,要不然我怎麽也不會讓他大晚上的往這裏跑的。


    上去的時候發現包子已經涼了,他說沒關係我卻還是跑到樓下去借著護士站的微波爐加熱了一下。


    再次上去的時候看見他坐在樓頂的長椅上,抱著我的那個保溫壺他的頭一直都低著,脖頸有一個弧度那弧度顯得如此的寂寞他身前是這個城市裏璀璨的夜景,今天天氣難得的好,平時灰蒙蒙的夜空竟然還能看到幾顆星星。


    我看不得他如此落寞的神情。


    “怎麽不吃呢?”


    我坐過去,坐在他的旁邊,幫他擰開保溫壺的蓋子。


    魚湯還是熱的,灌湯包更是名不虛傳的散著香氣,剛剛下去加熱的時候護士說杜少仲這些天胃口很差,每天基本上都不吃不下什麽東西。


    我便想著法兒的騙著他吃點東西。


    “真香啊,我在b市待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這個店的灌湯包做的這麽好吃,也真是奇怪,那種大酒店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呢?”


    美味不是都應該出現在街頭巷尾的百年老店裏麽?


    杜少仲說:“那個酒店的的麵點師傅以前是t市有名的灌湯包師傅。後來禁不住老爺子的軟磨硬泡就到b市來了。”


    我說:“原來如此。”


    現在那家酒店已經是杜少仲和戰天南的了。


    他低著頭開始喝湯,我盡量的哄著他多吃一點兒。他吃了兩個包子之後卻說自己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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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今天剛剛回來就聽說嚴瑞安被判刑了。”


    提起這件事他也沒顯得特別的開心:“是啊,和黑社會勾結,他怎麽跑的掉?”


    他說:“就算他能跑掉我也不能讓他跑掉。”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的心願總算是完成了,我就算是助紂為虐也不能阻攔的。


    他吃完了,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我最怕看他表現出這種樣子,悲傷和憂愁都是不應該屬於杜少仲的東西。我主動的挽著他的手,他卻沒有回應我。


    他的聲音很遙遠,像從天際穿過來一樣。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媽媽說,人死了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他望著天空,望著望著我就看到一大滴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湧了出來。很大的一顆,哧的一聲落下去。男人的眼淚,隻有在心裏的悲傷實在無法掩蓋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狼狽的轉過頭去,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隻是無言,隻剩陪伴。


    然而他說:“可是也許人死了連星星都變不了,人死了,什麽都完了。”


    我說:“沒完呢,留下的記憶還沒完。”


    杜少仲突然覺得這句話異常的熟悉:“這句話我怎麽覺得在哪聽過啊。”


    我大囧隻好蒙他:“是吧,我不記得在那本書上看到過。”


    他不肯放過我,想來想去終於想了出來:“不對,不是書是(藍宇)對不對。沈晗之,你竟然也看這種電影。”


    “什麽叫這種電影啊,這個片子很經典好吧。”


    他連連點頭:“是經典,還有那誰的正麵全裸沈晗之,你看電影的時候沒帶著尺子去量尺寸吧。”


    我半天沒聽懂,聽懂之後氣的火冒三丈,握著拳頭就揮了過去。


    他包住了我手,嘿嘿的笑著。


    我在這邊氣呼呼的想,你這個小子,吃飽喝足之後就可是打趣我了是吧。


    杜少仲抓住了我的手之後把我擁了滿懷。


    他在我的耳邊摩挲著,嗅著我發間的香氣。


    “我不是怕死,真的。”


    “人麽,總有會死的一天。”


    “我隻是怕我不在了你會很難過。晗晗,答應我,我要是走了你一定不要哭行不行。”


    “不行,你不能走。”


    “你要是哭,我走也走的不安心。”


    我揪著他胸口的衣服,有點兒無理取鬧的意思:“我就是要你不安心,看你還敢不敢說你要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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