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開玩笑,看來傷得還真不厲害,不過我的心情還沒好到能跟他開玩笑我說:“謝謝你,秦放,真的謝謝你。”


    這幾天我說了太多的謝謝了,對平小姐,對秦放。


    這個世界上如果隻剩一個我需要感謝的人了的話,那一定是秦放了。


    我要謝謝他這麽多年對我的守候,即使有這麽多次的誤會,這麽多的傷害,他人不在我身邊,心卻一直對我不離不棄。


    他說:“我不愛聽這個,你可以說點別的……”


    他暗示我,我再次咬了咬嘴唇,我豈會不知道他想聽什麽。我豈會不知道他做了這麽多都是因為愛我,誰的愛情是不希望心愛的人與之回應呢?可是此時此刻,我說不出他想要聽的話來。頓了一會兒,我剛想說話。


    他打斷了我,自個苦笑著說:“算了,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晗晗,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點吃的吧。”


    “好啊。”我拾起笑容問他要吃什麽。他說了幾樣我去問了問大夫能不能吃之後就去給他買了回來。


    秦放吃完東西直囔著他累了,要睡覺。我有打發他睡覺。


    這麽一忙已經快十點了。


    第二天五點鍾起來趕著去火車站,他還沒有醒來,我隻跟護工說了幾句,又給了她一些錢才走的。


    這麽想想,這麽把秦放留這個陌生的小縣城也覺得於心不忍。


    想叫個人來陪他,想想又不知道該找誰。老太太隔的太遠,告訴了也怕嚇到她。徐思業的話,如果知道秦放陪我過來找平老先生大約也不會樂意過來看看秦放的。


    我踏上火車的時候免不了又是一陣的內疚。


    即使是這樣,也還是上了車,轉了飛機,馬不停蹄的奔回b市去。


    沒有先去醫院,而是回到家給杜少仲燉了一鍋湯。


    又洗了澡換了衣服化了淡妝,我不願意以太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杜少仲麵前。以免他擔心。


    王嫂不知道車禍的事情,隻管問我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說,沒問題了。


    我讓商場送了隻手機過來,又補辦了手機卡。剛好王嫂在我旁邊念叨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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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家的大公子昨天給判刑了?”


    “這麽快?”


    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


    怎麽能這麽快呢?就是醒之出事的時候開庭也得等個三個月半年的,嚴瑞安被抓進去到現在也沒過多久啊。


    王嫂說:“事情直接捅到北方去了。聽說平家插手這件事情給施了壓。”


    平家,平家怎麽又來插手南方的事情?


    我覺得奇怪,這平家也管的太寬了吧。我有點兒後悔沒有再找平小姐多問問了,我隻是知道了真相而已,卻不知道為什麽會出那樣的事情。


    我問:“嚴瑞安被判了多少年?”


    王嫂歎息:“足足二十幾年。聽說是要判死刑的,嚴家上下不知道使了多少勁。杜先生這兩天也過得不好受,前天嚴太太去醫院鬧了一場。”


    難怪會病情會嚴重。


    既是判了二十年,事情又鬧大了,弄得人盡皆知的。


    嚴老爺子就算想把嚴瑞安撈出來近幾年也不可能招搖過市的動手。過個五六年,嚴老爺子也該退下來了,到時候隻怕是有力也無處使了。世界上也就隻有老子敢為自個的兒子擔這麽大的風險,換做嚴瑞安的那幾個叔叔伯伯大約不會做到這個程度。


    杜少仲的心願到底是完成了。


    雖然做的又些殘忍,如果我放在從前我大概會覺得不恥。在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我不再覺得有什麽是殘忍的了。


    但求心安。


    杜少仲病重的時候急著做這件事,也不過是求心安,求的是自己能見到他母親的時候能夠心安。


    杜少仲母親的死,就算不是嚴太太親手做的,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既然做事不給人留餘地,就該想到今天的所有遭遇。


    王嫂又問我秦放回來了麽。


    我隻能把秦放出車禍的事情告訴她。


    王嫂聽完就說她過去照顧秦放,我一想這也挺好,王嫂過去怎麽也能讓我安心一點。秦放總也要在醫院待上四五天才好出院的。這個天氣隻怕護理得不好傷口發了炎,那個護工到底是外人隻怕不能上心。


    我便給王嫂訂了機票,自己拎著保溫壺去醫院去。


    去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開車路過一個酒店的時候,想到杜少仲喜歡吃這個地方的灌湯包。於是停下車幫他買點兒帶到醫院去。


    這個地方典型是不送外賣欺負客人的酒店。


    我還是報上杜少仲的名字後。服務員才笑嘻嘻的招呼我:“還是素三鮮和水晶蝦仁的吧。”


    我說是,又很好笑的問服務員:“你就不懷疑我是虛報了杜少的名號?”


    服務員嘿嘿的不說話。


    這個難言之隱他們不說我也知道,杜少仲一向是三多,錢多,勞斯萊斯多,女朋友多。


    他們也不敢得罪錯了人啊。


    包子要現蒸,我百無聊奈的坐在大堂裏等著。剛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嫩黃色的身影從酒店門外氣衝衝的衝了進來。


    小臉兒皺得比灌湯包上的褶皺還難看。


    她已經來就在大廳裏囔著:“江飛揚呢?他在哪裏?”


    嘿,我不過是去了三天,b市的天都變了。這嚴卿卿什麽時候和江飛揚湊到一塊兒去了。


    服務員隻好陪著笑臉:“嚴小姐,江少沒在我們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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