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他,我也會感到心痛的。


    “我媽一直都不喜歡我跟著徐思業。所以我認了徐思業之後她說什麽都不肯跟著我到b市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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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老太太。


    雖然老太太也是從農村出來的,但她和徐思業好歹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如今徐思業沒有老婆,秦放又是徐思業唯一的兒子,老太太如果去的b市要做名正言順的徐太太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沒想到她反而不願意。


    我隻能說:“老太太是個挺倔強的人。”


    “是啊。”秦放提起老太太,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她是挺倔的,這麽多年一直跟我說我父親死了。一直到我和他碰到了才知道我還有個父親。”


    秦放說:“當年他為了複起放棄了我們,老太太便當他死了。他走的時候我大概才兩歲。老太太跟我說他死了,我就真的當他死了。”


    他手上拿著一根樹枝,在地麵上扣劃著。


    “農活做不完的時候,別人的爹都出去打工貼補家用,而我家卻隻能靠天吃飯的時候。我也曾想過,要我爹還在就好了。”


    “而現在,我寧願,我沒有遇見他,這樣我就能一直當我爹早就死了。”他恨恨得說:“他終究是我的父親。”


    這是為人子女的無奈,即使自己父母犯下不容寬恕的滔天大罪,父母還是父母。


    他說:“我代他,代我大伯向你道歉。”


    “秦放。”


    我說:“不要說這個。”


    即使有人要說抱歉,也不該是秦放。在這件事上他沒有任何的錯,他已經經全力保全老頭子,保全我們家了。


    如果不是他,在老頭子出車禍的時候就會被調查。


    醒之深陷囫圇。


    徐子陽尚在盛怒之中。不肯能耐著性之沉下心來查清楚。


    杜少仲和我尚不相識,嚴芷盛和哥哥更沒有走到一塊兒。


    與嚴家敵對,被徐家記恨,為沈家視為棄子。


    我的處境絕對能稱得上孤立無援。


    秦放還想說,我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


    電話是嚴芷盛打過來的。


    “晗晗,你事情辦完了麽?”她語氣很急,但一開口問的還是我的事情辦完了沒有。


    我對壞事情的預感能力已經到了一種舉世無雙的地步。


    “ivan怎麽了?”


    嚴芷盛努力的不讓我太過心急:“辦完了的話,你盡快回來了吧,昨天半夜少仲病都厲害,剛剛才被搶救過來。醫生說,情況不怎麽好。”


    我說:“好,我馬上回來,坐最快的車回來。”我就知道,早就約好了最多一個星期就回來。如果不是事情緊急,嚴芷盛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嚴芷盛問:“那你的事情。”


    我說:“已經辦好了,回來我再跟你們詳談。”


    嚴芷盛說好。又囑咐我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秦放問我怎麽了。


    恰好又一個去縣城的麵包車又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司機操著一口的聽得我雲裏霧裏的普通話衝我們囔囔。大約是問我們走不走。


    我站起來就朝著麵包車過去。


    司機拉開了車門。


    秦放問我怎麽了?


    我說:“杜少仲昨天晚上送去搶救了。”


    我說了這句話。秦放什麽也沒說,跟著我上了車。


    小小的麵包車裏加上我們之後就已經有十二個人了,超載的人坐在小小的塑料板凳上,幾乎是人擠人,人挨人。還有人抓住活著的雞鴨大約是要到城裏去走親戚。


    人是種很怪的動物。


    比如我,什麽味道都不過敏,唯獨對鴨子的味道最為忌諱,連味道稍微重一點兒的羽絨服都是不肯穿的,這一會兒上了車,狹小的車廂裏,氣味渾濁,人又這麽多。即使車窗全部打開了也是難受得緊。


    我又是一向對這種彎啊彎的山路招架不住的人,還沒開車五分鍾我就已經受不了了。


    秦放騰出手來,把我抱在懷裏。


    知道我不能聞那些味道,就讓我的臉搭在他的肩膀上,又給我找了包紙巾,蒙在鼻子上好歹遮住了一點兒。


    可是還是受不了。


    秦放想跟司機說停停車讓我下車透透氣。


    司機大約覺得我嬌氣,不耐煩的丟了隻塑料口袋給我。


    意思就是要吐就到車裏吐。


    同在車裏的人都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就衝著那目光,我硬是給忍住了。這麽忍著,精神是越來越差,臉色也不怎麽好。


    秦放隻好再次跟司機說:“大哥,麻煩給停停車。”


    這麽一停一開的,肯定是耽誤時間的,自然也就耽誤了他的生意。


    司機扭頭用本地話說了句什麽,反正是抱怨的意思,我也沒聽清楚。


    他把頭扭回去就哎呀媽呀的叫了起來。


    一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掌控著方向盤,可是這超載的問題在這一會兒就顯示出來了。他根本控製不了方向盤。車子裏的人都慌了,哭天喊地的都有。


    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


    秦放第一個反映就是把我護在他的身在。


    天旋地轉,接著天旋地轉。


    車子不知道滾了多少下。車子裏的東西都是一陣亂飛。車窗玻璃統統碎了四濺開來。


    我的頭終究是撞到了一個硬物上,暫時的模糊的雙眼。


    可是醒來的很快,車子已經被撞的變了行,秦放壓在我身上。我連續叫了兩聲,他都沒有回答我。小麵包車裏都是血腥的味道。還有人不住的呻口吟著。大部分的人都被卡在車子裏,隻有少數的幾個爬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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