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爺子的這種態度或多或少的讓杜少仲不光彩的私生子的名號淡化了。


    在所有的人都覺得杜少仲和嚴太太已經停戰了,我卻知道戰爭才剛剛開始。杜少仲把嚴瑞安拉近宏業不是為了要討好嚴家母子而是為了更方便的向嚴瑞安和嚴太太下手,那點子股份不過是釣魚的誘餌罷了。


    這些東西我倒是不關心,我關心的是杜少仲的身體。


    他在這期間又進了一次醫院,不過住院的當日他把我潛開去給他在郊外拍戲的某女友送給禮物帶給信,讓美人不用擔心。


    送完信天都已經黑了,從片場出來的時候給杜少仲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他好像精神還不錯。


    “怎麽樣,她開心麽?”


    美人是開心,我卻不怎麽開心。兩個人這樣的瞞下去每次他生病我都隻能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幹著急,連上去多問兩句都不敢。


    我有氣無力的說:“開心,開心極了。”


    他說:“我怎麽覺得你不開心哦。”


    “呦,您還看出來了啊。”


    “我送別人禮物不送給你,你不開心了是吧,女人都是小心眼,我知道。來吧寶貝,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


    “什麽東西,說出來聽聽。”


    “本世界最後的一枚帥哥,今天免費給你用一晚。親,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就等明年了哦。”


    他最近忙著開辟網絡業務,說話一句一個親,搞的我怪不習慣的。


    我學著他的語氣:“親,你自個留著吧。”


    和他說著說著,車子在上高速之前看到一輛火紅的跑車從高速公路上開下來。車子裏的那張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覺得有幾分熟悉。竟然是嚴瑞安?還一個人開著車,沒帶司機也沒帶女伴。


    這條路是通向山區的,杜少仲那女伴她那個戲拍的是叢林探險,所以搞了這種人少地偏小動物活躍的地方拍戲,這嚴大公子好好的會所酒吧不去,大晚上的怎麽往山裏跑呢?


    我忙調轉車頭小心的跟上去。


    杜少仲見我久久不說話便問:“怎麽了,看到什麽好東西。”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還真的生出了那種叫做默契的東西來了。


    我笑著說:“別吵,我抓奸呢。”


    杜少仲說:“呦,你未來的老公我都在醫院裏躺著,你抓哪門子的奸啊。”


    油嘴滑舌的流氓。


    懶得和他糾纏:“我掛了啊。”


    “行,您玩著,等下抓完了來醫院給我匯報一下成果啊。”


    我說:“你想吃什麽宵夜我等下給你帶過去。”


    杜少仲說他要吃城南的蟹黃包子。我答應了便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的兩隻眼睛就像貓一樣在夜裏閃著賊亮賊亮的光。手機照相機都拿好了。直覺告訴我,嚴大公子跑這來肯定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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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是想拍個車震門鬧鬧嚴太太的心的。沒想到嚴瑞安把車開到一個山腳下的時候就棄車步行了。


    好了,這會兒車震門沒了。


    上山的路隻有一條,我把車停下來糾結著自己要不要上去。再看看這座山,實在不是什麽旅遊勝地。山上都是些原生的植被,陰森森的透著一股恐怖的味道。天黑之後跑這兒來,難道就為了鍛煉一下身體?


    不能吧。


    我想了想還是把車往前開一點停到了路邊的草叢裏再轉過頭來從嚴瑞安上山的那條路更了上去。


    跟蹤的途中我還記得要把手機的鈴聲震動什麽的統統關掉,以免突然來個電話,這深山老林的,有那麽一丁點非自然的聲音都能輕易被人察覺出來。


    不得不說,我還真有幾分做娛記,偵探的潛質!


    我一麵在心裏暗喜,一麵又覺得這山路真不好走。越不好走,就越證實了我心裏的猜想,這些公子哥們就算無聊到不知道玩什麽也不會讓自個來吃這個苦啊。


    嚴瑞安拿著電筒在前麵走,我不敢跟得太近,又不敢拿手機出來照亮,隻好整個人趴在地方,以手探路慢慢的爬上去。


    大約爬了二十分鍾左右。


    嚴瑞安停了下來。


    前頭有多出了幾個手電筒的關亮。


    他約的不是一個人?


    奇了怪我,我隻以為他是避開老婆出來幽會的,沒想到那頭竟然想起了男子的聲音。


    那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被人跟蹤,你那個老婆成天派私家偵探跟著你,要是壞了事可就麻煩了。”


    他吩咐旁邊的人:“給我四下裏看看。”


    “是。”


    我靠。這是何方神聖啊,心思這麽縝密,怎麽辦怎麽辦,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麽?


    腳步聲朝這邊近了,手電筒的光也近了。


    我這才急慌了。


    著急的時候與人捂住我的嘴,隻說了一句話:“上樹。”


    樹倒好找,滿山都是,那人把我拽起來往樹上一推我就條件反射一樣的手腳並用的往上爬,剛爬到安全的地方往下一看,那個負責查看的男子已近走到了樹下麵,他又往前走了十幾米四處看了看,回來跟人說:“大哥,四周沒有人。”


    我長長得呼出了一口氣。


    那剛才推我的人哪裏去了?


    難道是山魈?


    我的心涼颼颼的,山裏風大,刮在耳邊隻聽到呼呼的聲音。饒是我膽大也覺得自個已經手腳冰涼,整個人趴在樹上連呼吸都覺得膽戰心驚。


    不過樹上視野不錯。能看到那邊嚴瑞安和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麵對麵的站在一起交談著什麽,他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的,那男子卻帶著幾個人,都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穿著也不正式,看起來像是街上的混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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