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想不到我會突然蹦出這個話來,他的手臂完完全全的僵住了。


    “不是這樣的……晗晗。”


    他的表情很痛苦,我推了一下他,他這次沒有在固執的抱著我不放而是離開了我,像一塊大冰磚退到了離我三步之遙的地方。


    我說:“秦放,我不管是什麽樣的,你從來都不肯跟我說你的心裏話,所以我現在也不要再聽了。”


    “以前,我求著你說你愛我,你不說。後來,你又瞞著我要和嚴卿卿訂婚,你心裏想什麽我從來都弄不清楚,現在,你想說,我卻不想聽了,秦放,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行不行?”


    我幾乎哀求的說出這句話。


    我衝他吼:“秦放,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


    他重複著那句,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然後真的走了。


    上樓的時候我覺得身體的某一部分空落落的,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我又忍不住罵自己賤,即使早就知道秦放是我的劫,我也不該讓自己一次一次的灰飛煙滅。


    秦放是走了,可是第二天他又跑到了我的樓下。


    這次他開著車來的,在車裏一等就是一整天。


    他開來的是一輛銀灰色的奧迪,小區裏麵的年輕女孩兒看到了都不覺對車子和車子裏麵的人露出驚豔的表情。


    他在車裏一言不發,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大部分的時候把車窗搖下來看著我所在的樓層。


    這樣的秦放其實已經跟我映像裏的秦放差很遠很遠了。


    他已經差不多融入和我從前待過的圈子。和那些高幹子弟一樣開著名車,抽著香煙,走到那裏都有人上來奉承。


    我記憶裏的秦放應該是清高孤傲,穿白襯衫,剛入仕途的時候跟我抱怨,晗晗,我討厭喝酒,討厭應酬。


    可是我一早就知道他會爬的很高,即使沒有徐思業他也會爬得很高。


    隻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他還有那樣一個父親,現在想來,他一心從政心無旁騖的向上爬的原因大約也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有那麽一個父親。


    圈子裏有那麽多私生子的存在。嚴家有嚴芷盛,杜少仲,徐家有秦放。甄家也有一個還沒有冠以甄姓的小女孩,就連大伯,我都隱隱知道,他在外頭有一個小兒子,很小很小,今年好像才四歲。


    這個圈子鮮衣怒馬錦衣華服之下不知多少藏汙納垢的地方。而那些從小被忽視,被歧視不能光明正大的認自己的生父的孩子心裏又有多少的恨,這個我真的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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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在小區的樓下待了三天。初八我下班回來的時候他的奧迪車就已經從小區消失了。


    昨天車輪在雪上壓出的痕跡已經因為今天氣溫回暖積雪融化而消失了。


    我多麽希望秦放留在我心底的傷口和記憶也能像映在雪上的車輪印一樣輕易的消失啊。


    宏業的大boss杜少仲在把別的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初十才飛到了t市。


    我真的很弄不明白他,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實在沒必要親自在分公司坐鎮的,派個經理來盯著不就行了麽。不過我沒問這個,拿人錢財,幫人辦事。我從不多問。


    作為老板,他真的很大方,新年紅包給每個人都是厚厚的……


    不過有些人拿到的是一大包一塊的,有的人則拿到一包十塊的。他給我的拿封紅包格外的鼓,我估計他得給我封幾百張一毛錢的人名幣在裏麵,所以我都沒當著他的麵打開,隻說一句:“謝謝杜總。”


    他說,行啊,挺禮貌的。


    我知道這人的癖好,於是馬上改口:“謝謝ivan。”


    他這才滿意了。


    滿意了就開始給我布置任務:“晚上有個應酬你陪我去。”


    作為一個秘書,我很盡職盡責的提醒他:“ivan,你今天晚上和姚小姐有一個約會。”那是他年前才認識的女朋友,當紅的影星,來了公司裏一次驚豔得那些妖精們都忘了要一致對外,個個衝上去要簽名。


    他想不起來了:“哪個姚小姐?”


    真是沒良心。


    “萬眾傳媒的姚姍姍姚小姐。”


    他還是想不起來……


    我隻能再給點提示:“就是腿特修長,走起路來特好看,一進公司就一堆人過去要簽名最後還是杜總您親自把她解救出來的那一位。”


    杜少仲這才想起來:“原來是她啊?”


    我心裏暗罵,這位不但是花心,還特薄情,這才過了多久啊,正月十五都還沒過完就把人家給忘記了。


    他說:“她啊,不是年前就分手了麽,怎麽又有約會?給我推掉,我晚上有個重要的客戶。”


    “是。”既然大老板都這麽說我我管什麽閑事啊,照推就是了。


    說是大客戶,其實是一群人開了七八十公裏的車出城去泡溫泉去了,大冬天的泡個溫泉什麽的也是挺享受的。


    他問我:“怎麽樣?”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一臉的迷茫。


    他說:“這地方怎麽樣?聽說好多人都特意開幾個小時的車跑過來玩。”


    這我倒真沒上過心,泡溫泉麽?以前和哥哥也常常去,不過都是直接飛的日本晚上一天第二天又飛回來。


    我說:“還成。”


    他學我的語氣陰陽怪掉的說:“還成。”


    他捶胸頓足的歎氣:“沈晗之,我怎麽發現我一到你麵前就立刻蛻化成一典型的暴發戶形象了,什麽排場都不能把你給驚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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