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從廚房裏端了杯茶來給沈醒之,坐在他旁邊輕言細語的對他說:“醒之,慢慢來,你們既然打算做這個事就應該知道這件事做起來不簡單。”


    醒之抽完了煙,雙手搓著臉仿佛是想冷靜一下。


    我們誰都沒問為什麽好好的東西變成了非法的了,上麵有人故意要整我們,那我就算是進口一帶麵粉他都能叫人藏點白粉在裏頭。


    沈醒之說:“grace的創始人過幾天會來中國,我打算去找找她。”


    我和葉寧勸:“先緩一緩吧。”


    “緩不得,到了日子我們沒有貨上架,不僅那一百萬的貨打了水漂,和商場那邊的簽的協議更會賠上差不多一百萬的違約金。最重要的是我們好不容易打開的銷售渠道也會因此喪失以後就別想再t市做化妝品代理了。”


    生意上的事情我和葉寧沒醒之在行,隻好由著他弄。第二天一早他就買火車票,本來說好了是明天才走的卻在火車站買好票後就一直沒了消息。


    我很葉寧等到晚上十點多鍾算著醒之已經大半天沒和我們聯係了,打他的電話又是無法接通。我們不由的擔心起來。昨天從海關出來之後在公交車上談論的徐思業製造車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奪門而出。


    下了樓才是真正的漫無目的。t市場這麽大,我們要到哪裏去找啊?


    我們剛決定好分頭行動就有一輛的士車打著前燈開了進來。


    司機很是不耐煩:“到了,到了。”


    那的士剛好停在我們身邊擋住了道,我們不得不停了下來。


    車後有人伸出右手來遞給了司機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左手著拿著一團看不清顏色的東西捂著頭頂。司機收了錢也沒找零,罵罵捏捏的說:“小心點,別把我的車個弄髒了。”


    的士的門被打開了,裏麵的人跨出一隻腳來。


    沈醒之在小區昏暗的燈光裏出現在我們麵前。跛著一隻腳,身上的西裝都皺得看不清樣子並且沾滿了泥水。葉寧捂著嘴走過去:“醒之,你怎麽呢?”


    他的頭一直低著。


    葉寧去扳。掰起來才發現他的眼睛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全是血,額頭更是被砸出了一個窟窿,他自個拿著一團紗布按著應該是自己處理了一下,可是依舊是滿臉的血壓根就不知道是隻有這個傷口還是還有其他的地方受傷了。


    我咬著唇保持鎮定的去摸著他的胸口:“還有哪裏有傷?痛不痛?這裏痛不痛?”


    醒之咬著牙不肯哼哼一聲。


    當我的手按到他的腹部的時候,他雖然不啃聲卻經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


    我跟葉寧說:“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去。”


    醒之排開我們的手:“我不去。”


    葉寧搶先一步說:“你不去也得去。”她的眼紅紅的像隻小兔子,我真後悔讓她留下來,害的她流了這麽些個眼淚。


    應為房子就在醫院附近,我們很快的把醒之送到醫院,醫生一查,好家夥,外傷不說還弄的個脾髒出血葉寧在手術室外頭好一會都沒有止住哭聲。


    她俯在我肩頭:“晗晗,你說你哥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啊?”


    她每說一句,我心裏的恨就多一份。我開始後悔我那該死的自尊,就算是秦放結婚了又怎麽樣?就算是徐子陽曾經傷害過我們又怎麽樣?隻要他們能保醒之和老頭子暫時的平安我都應該留下來。


    醒之的手術用了我們留做生活費的三萬塊錢,貨沒有拿回來,違約金也要賠,一時間我們更加的捉襟見肘。


    在醒之住院的期間,徐思業趁我在的時候讓人來探望醒之,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守著帶過去的錢好好過,不要妄想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人來的時候,醒之並沒有說什麽。可是等出院後,他卻再也不是我們認識的沈醒之了。


    他喝最便宜的二鍋頭,抽五毛錢兩根的香煙,不分晝夜的讓自己爛醉如泥。時不時的在街上和別人打打駕。我好幾次找不著她,第二天卻發現他爛醉如泥的躺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


    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都是雪花,幸好穿的衣服夠厚他沒被活生生的凍死。


    沈醒之現在穿的是那種軍用的青色大棉襖。人日漸消受被衣服套著就跟沒有了樣的。


    他是消沉了,他開始消沉了。


    我蹲在他身邊抱住他,拂去他臉上的雪花。我求他:“哥,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


    我願意受苦受累受侮辱,不願意看著他消沉和自甘墮落。


    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在這種時候他一般不會理我我,會讓我受不了冷自己回去,我如果實在不走,他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又去找酒喝。


    我有一次甚至看到醒之一臉諂媚的為了討一根煙抽而去替小混混點煙,這樣的沈醒之看在我眼裏,我真是恨不得手邊有一把刀能讓我拿來剜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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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之住院的之後我是分外的忙,陪著醒之,照顧老頭子的事情就落在了葉寧的肩上。醒之已經懶怠見到葉寧了,他每每粗魯的對她趕她離開,即使是在大街上也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


    葉寧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我看著心痛但這種事情就好比周瑜打黃蓋,任旁人怎麽勸當事者也不會開竅。


    現在家裏最困難的事情其實還不是醒之的消沉,而是生活費所剩無幾了,我不能由著葉寧拿自己的錢貼補我和醒之,我們兩兄妹欠她的已經太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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