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我後換掉外套準備去廚房做飯,如果他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我這話完全跟從前開玩笑的口氣不一樣。


    “哦,今天中午中午有領導來檢查,我們作陪,大概是出去的時候在哪裏沾到的。”


    “哦。”我聞言縮回了被子裏,他關上燈出去了,我在黑暗裏睜開了眼睛,繃著一張臉,從臉上冷到了心裏。


    秦放啊秦放,要怎麽樣才能把香水沾染到身上?難道你和“耳語廝磨”過?還是你壓根就不介意讓我知道。


    這晚我沒有吃晚飯,他來叫了我一次,我其實根本沒睡著卻裝作壓根沒聽到。


    我矯情的希望他能再走幾步,走到我床邊來溫柔的叫我兩聲。自然,他沒有這麽做。


    他走之後,我想到了嚴卿卿在商場裏說的那句話:我男朋友是個外冷內熱,好溫柔好溫柔的人。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把她的“男朋友”和秦放劃下了不等號。可是在今天過後,我又不得不在起疑,難道真的如徐子陽所說的那樣,秦放和嚴卿卿中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一晚我睡的很不好,早上醒來的時候坐在化妝鏡前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黑眼圈給遮住了,秦放也在換衣服,他這幾天仿佛碰到了煩心事,倦的很:“等一下送你去長興。”


    我正擺弄著眼影刷,刷上一層紫色覺得眼睛腫腫得,擦掉了換上藍色又覺得太幼稚壓不住場麵,我心煩的把眼影刷丟到妝台上沒好氣的說:“不用,司機會過來接我。”


    他說:“那我抱你上車。”


    我還在賭氣:“不用,舒鴻也會一起過來。”


    他走過來,看著我問:“你又在發哪門子氣。”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發哪門子氣。我想問他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是哪裏來的,我想問他和嚴卿卿到底有沒有關係,可是我不敢問出口,越不問,就越糾結在心裏。更何況就算我問了,他隻要不想讓我知道,就不會給我真正的答案。


    我歎了口氣:“對不住,哥哥的案子快開審了,我心裏急。”


    他看我已經換好衣服了,抱起我來:“這個事急也沒用,我抱你到車上去,自己上下樓小心一點,舒鴻嘛,扶你一把就行了,不許他抱你。”


    他這個話有淡淡的醋味,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啦,嗯一聲算是答應了。


    他把我抱進車後自己駕車離開了,我看著車裏放著核桃酥想起了我昨天應該是去找大伯的,倒是被徐子陽給耽擱了,不管怎麽樣大伯那裏還是應該去一下的。


    我看我自己現在這一瘸一跛的狼狽樣苦澀的笑了出來:不知道這樣有沒有資本演苦肉計呢?


    司機和舒鴻過了一會兒就來了。


    舒鴻還打趣我:“沈小姐,你可以趁著這個裝病休息兩天啊。”


    我笑:“走,去政府。”


    舒鴻問:“去找秦部長啊?”


    我拍了拍身邊的核桃酥:“去求人。”


    舒鴻沒在問了,自從我進入長興開始他就一直看著我伏低做小,受了不少委屈,聽我這麽說隻當我是去找關係疏通路子。


    “沈小姐,沈先生出來之後一切都會好的。”


    我點了點頭,相信他這句話:“是啊,隻要哥哥出來一切都會好的。”


    司機把車子聽到了政府辦公樓的大門。


    舒鴻先下車扶我出去,誰知他一下車就背對車車外擋著車門笑:“沈小姐,我突然想起了九點鍾我們約了春天百貨的楊總,等一下再過來行麽?”


    春天百貨的楊總,我怎麽不記得這回事啊?


    舒鴻的笑容尷尬,我突然意思到,我記性不算差,這麽重要的約會我不可能不記得的,而舒鴻又不慣做這種騙人的差事。


    他的身子擋住我的視線,明顯是不想讓我看到車外發生的事情。


    我板著臉:“舒鴻,你讓開。”


    他不動:“沈小姐,我們回去吧。”


    我提高了音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舒鴻你給我讓開。”


    舒鴻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到了一邊去。


    從政府辦公大樓裏走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女的是一件新款的紅色大衣,她的手放在身邊男子的手腕裏,差在他的外套口袋裏。另一隻手先是放在嘴邊嗬著氣,然後親昵的放到男子的嘴邊去哄他給自己暖暖,那男子雖然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把她的手握了過來。


    我在車裏變成了一座冰雕,呆呆的看著那兩人走出來,上了嚴卿卿的mini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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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鴻吞吞吐吐的說:“沈小姐,說不定其中有誤會。”


    誤會……我也希望其中有誤會。


    我緊張兮兮的去翻我的手機,我的包很亂,裝了很多的東西,粉底盒,小鏡子,簽字筆,記事本,錢包。手機呢,手機在哪裏?


    我伸出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舒鴻拿了出來,我手指僵硬得撥出了秦放的手機號碼。


    電話嘟嘟的響著,我緊緊的盯著mini車上兩人的舉動。


    秦放把電話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摁掉,然後收回衣服口袋裏,準備開車走。


    我聽著電話裏一陣的忙音,隻覺得又好氣,又不值得氣。


    “舒鴻,麻煩你,扶我一把。”


    眼見著mini車要開出院子裏。我還能維持禮貌的讓舒鴻扶我。


    舒鴻不肯:“晗之,不要去。”


    我不管,他不扶我,我自己掙紮著從後座跳下車去,受傷的腳一挨到地麵就是一陣的疼,可是那疼豈有我現在心裏的疼更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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