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的打算躲回被子裏。


    “躲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他衣服也不換了,隔著被子抱住我,不住的摩挲著我的身體。


    “昨天晚上沒見你這麽害羞。”


    我又怒又羞,咬著牙警告他:“秦放,你別惹我。”


    他下定決心要和我糾纏到底:“誰惹誰?大清早來挑逗我。”


    這個人,立場不堅定,還怪我逗他。可是他好像一向是立場不堅定的,他複又鑽到被子裏來,咬住了我的唇。


    我吱吱唔唔的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等我們正是走在去c大路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鍾……


    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隻差沒停車去買哈六的新蓋中蓋。


    他倒神清氣爽的跟沒事人一樣。


    我怒問:“秦放,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這廝開車向來目不斜視:“你還沒體會到我是不是人麽……”


    我眼冒金星心裏發虛,不敢再惹他了,怎麽沒體會到,各種體會啊,所以說找男人一定不能找他這種土匪型的,受罪的還是自己。他把車停到了c大的後門口。


    新換的保時捷,一擱那就引來了幾個mm搭訕。


    竟然還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來跑來找秦放問路,我靠,她不是c大的學生我就不姓沈了。


    我不高興的挽上了秦放的手教訓他:“你這樣不對。”


    他問:“怎麽不對呢?”


    我說:“你從前對我可沒這麽和顏悅色過啊。”


    “我對你犯得著和顏悅色麽?”靠,這是什麽話啊。


    不過他又說:“禮貌,那是對陌生人的東西。”


    這下我開心了,說的也對,他對陌生人才不認識的人才是禮節周到得敷衍著。可是他對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和顏悅色過啊。


    我這麽一想,又想到了那些陳年往事。


    “秦放,你是不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上我了。”


    他說:“誰說我喜歡上你了。”


    我知道一句我愛你從他口裏說出來,那是比中六合彩還難的事情,可我今天偏和他計較上了。


    “喜不喜歡?”


    “不喜歡。”


    “到底喜不喜歡。”我拉著他的手不依不饒。


    他哈哈的大笑:“好吧,喜歡,喜歡。”


    這話說得多勉強啊。我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很認真的想了想:“大一吧……”


    我心猛烈的跳了一下,怎麽早麽?可是大一的時候,他的女朋友不還是伏貞貞麽,敢情這廝是一心二用啊。


    我問:“大一什麽時候。”


    “那我哪裏記得啊。”


    我揪著他的衣領,用拳頭抵著他的下顎惡狠狠的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他要是沈醒之杜少仲之類的,我倒肯相信他忘記了。


    可是他是誰啊,他是秦放。像他這種心思細膩到小氣的人怎麽可能不記得。


    他終於肯告訴我了:“就是大一在自習室的那次麽?”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大一我追他追的緊,天天跟他泡自習室。到底是哪一次啊。


    他見我眉頭緊鎖的,笑的越發開心了:“不就是你偷偷拿我微積分練習冊抄的那次麽?我當時就想,怎麽有人念到大學了,還在抄作業呢。”


    我愣住了,看著他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的樣子,又回味起他話裏的意思,終於知道他是在打趣我。


    我鼓著腮幫子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個左勾拳。


    他不計較,兩隻手把我抱起來大聲的說:“沈晗之,你這個樣子真可愛,真的。”


    我差點都氣的爆粗口了,他還說我可愛。


    他說:“好了,別鬧了,我們去吃飯?嗯?”


    不過這男人最後說的那個嗯字,音調特別的好聽,勾人。我又看了他幾眼,開始怨恨他長得這一幅衣冠禽獸的樣子,害的我深陷其中。


    吃完飯,我們兩個人坐在籃球場的看台上看那些大學生打籃球。


    我捧著一杯奶茶,很滿足的看著那些青春飛揚的麵孔。


    “嘿,秦放,我記得我第一次跟你打招呼的時候就是在籃球場,對了,是新生杯籃球賽,我們班的男孩子不是在看球,就是在上場打球,偏你一個人扛著一箱飲料在看台上賣。”


    “我記得那時我問你你為什麽不打球。”


    “你還記得你怎麽回答我的麽?”


    秦放說:“我說我不會打球。”


    呦嘿,我樂開了花,看來這人真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我追問:“可是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打球。當年是在敷衍我吧。”


    秦放說:“誰有閑情逸致敷衍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我是真的不會打。”


    這我萬萬沒想到:“真不會啊。”


    秦放笑了兩聲:“我小時候摸鐮刀摸得比較多。籃球這東西還真沒碰過。”


    我沒想到是這個緣故,我忘了,他雖然現在身份和以前不同,但從小長大的環境到底是和那些從小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孩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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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有些心痛:“你小時候過的真的很辛苦麽?”


    他淡淡的說:“還好,都已經過去了,過的再不好,起碼一家人在一起的。”


    他家的那位老太太脾氣和他一樣的倔,說了不到b市來住,就打定主意不進城,秦放又忙,一年也回不去幾次。


    “現在你也有父親陪在身邊嘛。”


    提到徐思業,他仿佛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站起來問:“等一下還想去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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