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每一步都踏得非常重。“你說,你有什麽資格?”


    “搜查證?”


    “上級的命令?”


    “誰是你的上級?你說啊。”他向來是喜怒不行於色,此刻的表情足以讓我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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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孫一時語噎。


    媽媽則淡淡的說:“算了,秦放,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老孫得了這句話,拿著東西趕快的走了。


    我心裏有千千萬萬個問題要問媽媽,誰知等人一走媽媽就對廚房說:“王嫂,把東西帶上,我們去醫院。”


    我剛要問。她卻說:“不要問我,我去醫院看你爸。”


    她收拾了東西就走,隻留我和秦放在家裏。我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不肯動,紀委的人來,我不是不知道意味著什麽,可是我不願意相信,相信我素來遵紀的父親是貪贓枉法濫用私權的人。


    這些天,我哭的很少,更多的是東奔西跑,即使是毫無頭緒我都沒有放棄過努力,哥哥還在候審,老頭子昏迷不醒,這個家隻有我,也唯有我了。


    沒人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麽的無阻,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給我依靠,給我幫助,就連徐子陽也沒了消息。


    這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襲擊了我的心髒,讓我覺得無從招架。


    那一天,秦放什麽時候離開的我並不知道,我隻聽到他最後跟我了一句話:“晗晗,我會盡量的幫你,但是有朝一日,有朝一日你一定不要恨我。”


    如果悲傷,那也是片刻的事情。


    還有更多更多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下午把杜少仲的合同帶回了公司,又去看了一下老頭子。他依舊靠著一大堆儀器維持著生命。我不知道老頭子什麽時候會醒來,也不知道哥哥的案子什麽時候開審。我隻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長到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支撐的下去。


    我為了哥哥的事情去大伯父家探聽情況。在路上倒是接到了徐子陽的電話。


    “晗晗。”他的聲音依舊溫暖,溫暖到我忍不住要哭出來。


    “徐子陽,你在哪裏。”


    徐子陽愧疚感很濃:“我星期六的機票回來,晗晗,上次給你打電話,你說老頭子出了車禍,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他仿佛很疲憊,說話的聲音無力急了。


    徐子陽父親去世之後就一直住在我家,他對老頭子的關係是絕對不亞於我和沈醒之的,我調整語速和語調,慢慢的說:“老頭子現在還在昏迷中。”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父親現在的情況。


    他那頭很久都沒有發出聲音就當我想要詢問他是否還電話旁的時候,他說:“對不起,晗晗,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還想說,哥哥也惹了麻煩,長興麵臨危機。他那邊的信號卻壞極了,不停的有嗡嗡聲傳來,我擔心極了:“徐子陽,你現在在大使館麽?”


    他大概沒聽到這句話。他說:“晗晗,信號不好,我先掛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就這樣,差不多失去聯係半個多月的徐子陽給我掛了個簡短的電話,如果換做平時,如果當時的我不是那麽的心力交瘁,我想我一定會好好的問問緣由,這些天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到大伯家的時候隻有大伯母的沈沁之在。


    進去的時候我就發現氣氛不對,伯母見到我已沒了從前的親熱,隻是不溫不火的說了句:“晗晗來了。”


    我站在門口,開門的傭人並沒有順帶給我送上拖鞋。


    我進退兩難,伯母說:“進來啊。”


    我嗯了一聲,彎下腰把鞋脫了下來。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麵上,一直走到鞋櫃旁邊把拖鞋拿了出來。


    有時候,傭人的態度可以很好的告訴客人,這家主人對你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伯母是嚴家的女兒,算起來是嚴卿卿的姑母,名叫嚴婉華。


    我走到她們身邊,坐下來。


    我笑著問:“大伯母,大伯什麽時候回來。”


    嚴婉華表情倒還如常:“你大伯出去考察去了,你找他有事?”


    我點了點頭。


    嚴婉華看了看時間:“我也說不清他什麽時候回來,要不然你等在這裏等等,我和你妹妹等會兒要去一個聚會,讓廚房給你做晚餐可好。”


    這分明是趕人的語氣,主人家都不在了,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我忙說:“那我明天再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忙,明天你也不一定見得著他。”


    “沒事,大伯沒空,我有空,我等他就是了。”


    嚴婉華不再和我說話,又對沈沁之說:“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我上去換件衣服就來。”


    等她上去之後,沈沁之陰陽怪調的對我說,“堂姐,你也太弄不清楚狀況了吧。”


    我準備出去,不回她的話。


    她在我身後厲聲說:“你們一家出了事,還想把我們整個沈家都帶進去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大門,傭人很用力的關上門,她的話音那和那巨大的關門聲一起消失在我的耳朵中。


    或許現在整個沈家肯對我說一句“實話”的就隻有沈沁之了,她說的對,沒人願意因為我們被帶入這個泥沼中,這個世界永遠是自保最重要。第二天竟然接到了沈允之請我喝茶的電話。


    他倒給我帶來個好消息:“晗晗,我有路子可以把紀委的事情壓下去。”


    我好歹也是在這個圈子裏耳濡目染慣長大的,立馬問:“要多少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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