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蓋天,見過張夫人。親,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費看。”


    那個高句麗人笑容滿麵地向小婉拱手為禮,然後介紹旁邊的一名中年人:“這位是敝友韓正信,他久聞韓夫人大名,聽說夫人芳駕在此,特來求見”


    小婉轉頭看向那韓正信,淡淡笑道:“韓先生,你我素未謀麵,這‘久聞’二字從何說起?”


    韓正信臉上沒有絲毫地尷尬神色,他一拱手,漢話說得倒是字正腔圓:“在下經常往來長安與高句麗,曾經多次在鹿鳴春做客,故而得知夫人芳名,隻是那時夫人隨張大人去滄州赴任,方才緣慳一麵”


    說得倒是挺客氣,而且神態之間也頗誠懇,讓人難辨真偽,好在小婉也不在乎他的真偽,隻是淡淡一笑,目光看向另一位:“蓋先生,你該不是專門陪韓先生過來的吧?”


    言下之意,他若是因為韓正信想見小婉,就應該指明住處後自己閃人,大家也不是什麽很熟很友好的關係,何必跑來一趟……說實話,如果不是太討厭這個蓋天的為人,小婉也不會說話如此不客氣,而且她也想看看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果然,蓋天眼裏閃過一絲怨毒,但他掩飾得很好,若非小婉仔細,幾乎錯過。


    “蓋某此次過來,一為致歉……”蓋天表現出一付略為躊躇的樣子,欲言又止。


    旁邊韓正信很配合地道:“張夫人,蓋兄為表歉意,特在稻香樓略備薄酒,一為陪罪,二為壓應驚。”


    小婉故作訝異道:“韓先生此言從何說起?”


    韓正信無奈道:“上次酒樓之事,蓋兄多有得罪,回去反思之後,愧悔不已,故此前來謝罪。不料今日行於街上,忽遇夫人與貴友為人刺殺,不知夫人可曾傷到?”


    小婉釋然道:“多謝先生垂問,邀天之幸,那些刺客並未得逞。不過,你說的那位突厥商人,可不是我的朋友,隻是今天剛見到的一個生意夥伴罷了。”


    她又轉向蓋天:“蓋先生前來致歉,妾身實在是不敢當,上次的事情早已經成為過去,妾身可不是鼠肚雞腸之人。”


    韓正信苦笑,蓋天的臉色越發的尷尬了,鼠肚雞腸……這是說誰呢?簡直就是當著和尚說‘不禿’,罵人都不帶走直道的。


    韓正信目光有些閃爍:“嗬嗬,張夫人的生意可做得真廣,連突厥人的生意都做,不知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麽名字?”


    小婉弗然不悅,臉色微微一沉:“生意人將本求利,其它的不管。但韓先生打聽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妥。”


    “呃,夫人切勿誤會”


    蓋天連忙解釋道:“我們隻是聽說你和塔裏先生認識,所以想打聽一下,能否代為引介。”


    小婉的話其實說得很清楚,首先,隻是生意,也隻有生意,沒有其它任何企圖,因為這次認識突利純屬意外,至於以後是否有企圖,那是另外一回事;其次便是商人有商人的規矩,韓正信的這個問題有些過界了,同時也表明了小婉對突利的真實身份並不清楚,至於對方相不相信,卻不關小婉的事情。


    不過,在聽到‘塔裏’這個名字的時候,小婉心中一凜,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消息,正沉吟間,忽見海貓子出現在廳口,手裏還抓著白花花的響水稻,她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塔裏的響水稻已經到位,雙方的交易正式開始,正在轉運當中。小婉忽然慶幸起來,兵器不能總在潮濕的狀態下保存,在來到上京的第二天,她便命人在城外租了個倉庫,將兵器轉移到那裏,塔裏的人是直接從那裏取貨的。如果沒有料錯,高句麗人對她的監視晚幾天,所以並不清楚她已經將一批兵器運到了另一處倉庫,隻是看出那些上船的響水稻是來自塔裏而已。


    想到這裏,小婉淡然道:“談不上認識,妾身隻是通過朋友從塔裏先生手上購了一批價格‘公道’的響水稻而已,至於引見……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蓋天和韓正信都有幾分惱怒……一問三不知,推得幹幹淨淨,再好的脾氣也是無法忍受的。


    韓正信勉強笑道:“看來蓋兄的這頓酒是白準備了。”


    “非常抱歉你們也知道今天發生了多麽恐怖的事情,恐怕此時此刻瘦身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可小婉臉上的神氣和語氣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意思,饒是兩人臉皮再厚,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了。


    “哈哈,無妨,張夫人確實應該多加休息,我們改日再來拜訪,告辭”韓正信擠出一個笑容,兩人告辭離去。


    等張有將二人送走,公孫婷從後堂轉過來,小婉笑道:“公孫,他們還真是來打探消息的。”


    “其實關於刺殺的事情,實在是與我們沒什麽關係,相信他們也清楚,不過你和塔裏交易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麽影響?”公孫婷擔心的問道。


    “有影響也是塔裏和粟末靺鞨人的事情,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交易的兵器?”小婉不在意地道。其實這件事萬一泄露出去,最壞的影響就是針對小婉的安全,至於對全局的影響……就算突厥人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商人走私兵器是尋常事情,連突厥自己都大量從中原走私各種物品,他們憑什麽指責大唐督管不利?


    “你倒是真想得開。”公孫婷不禁搖頭。


    “那又能怎麽樣?生活就像是擲骰子,既然離手,就隻能等待有了一個結果之後,才能決定下一次賭不賭。”小婉聳聳肩道。


    “你這比喻還真貼切,算了,我還要將那些歌詞曲譜整理一下。”公孫婷搖頭失笑,轉身又進了後堂。


    海貓子從外麵走進來,躬身拱手道:“夫人,那些響水稻已經交接清楚,請問什麽時候出航,貨物如何安排?”


    “留下的都是箭矢吧?”小婉問道。這一次帶來最多的就是弓箭,在草原上,這是最受草原戰士歡迎,消耗也是最大的兵器。


    “是的,目前還存放在倉庫裏。”海貓子答道。


    “留下五十名火槍手在倉庫裏等著,再將餘下的貨物搬運到倉庫裏,岑天留下,再留下一艘輪船。另外,回去之後,家裏和老夫人那裏都要留下一部分,其餘就都賣了,具體的你來負責就可以。”


    “是,夫人。”海貓子應道。


    解決了與粟末靺鞨人之間的交易,算是了結了最大的一樁事。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向大草原深處進發,公孫婷是指望不上了,她每天都在整理那些詞啊、曲啊什麽的,還要考慮編舞的事情,一見到小婉就要她唱歌,比那些賺黑心錢的經紀人都很——她是不給錢的,到了後來小婉見到她都要繞路走;張楠更不必說,拉著幾個小環把上京的大街小巷逛了個遍,隻有王宮實在是進不去,把張忠緊張的不得了,所以一切事情都要由小婉來拍板,好在有岑天幫忙奔走,否則就靠張有一個人幫她,還真有些搞不定。


    “張夫人,你需要的保鏢我已經為您雇請到了,一共是五十人,這是他們的隊長可莫爾,這位是您的向導,比洛是大草原上最優秀的獵人,相信他們是最適合的人選”消失多日的胖子克裏木又出現在小婉麵前,身後跟了兩名身材頎長的草原漢子。


    可莫爾,應該是二十四、五歲左右,古銅色的麵龐上,一對虎目炯炯有神,身上從裏到外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勢,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


    比洛,大約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粗糙,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靈動,或許是多了幾分年紀,舉止間頗為穩重,不想可莫爾那般鋒芒畢露。


    “克裏木,辛苦你了。”


    小婉吩咐道:“張有,你帶可莫爾和比洛先生去安置一下,辦妥相關事項,我和克裏木先生還有話要說。”


    等三人離開之後,克裏木恭恭敬敬地問道:“不知張夫人還需要什麽?隻要在下能夠幫忙,一定不遺餘力”


    小婉笑了笑:“一點兒小事而已。我準備了二十輛車,但是沒有拉車的牲口,而且我還需要一些出力腳夫,不知克裏木先生能否幫忙?”


    “放心,張夫人,在大草原上,隻要有錢,就沒有幹不成的事情,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克裏木用力地拍了拍多肉的胸脯,大包大攬。


    不過,這個胖子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不到半天的時間,人馬都已經搞定,小婉的大車是特製的,車廂都是雙層的,裏麵釘有鐵皮可防箭矢,木板也經過處理,一般的縱火方式也燒不著。在張有的指揮下,那些雇來的苦力開始組裝大車,然後開始將貨物陸續運到車上,小婉等人在城裏也開始收拾,準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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