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行人行至華山派,在華山派山門前叫陣,華山派掌門長老親自出手,想要將陳安製服,可陳安僅憑一己之力,重創華山派三名殺紅法衣級別長老,一劍劈碎華山派牌匾,然後揚長而去。”


    “在隨山派時,隨山派弟子假意設宴款待,實則設下埋伏,可陳安暗中命令胡小白反過來給隨山派弟子下藥,隨山派弟子盡數中招,上吐下瀉,失去行動能力,最後陳安推倒了隨山派裏所有的廁所,揚長而去。”


    “鶴山派得知了華山派和隨山派的遭遇,便不敢與陳安產生正麵衝突,然而陳安壓根不給麵子,以挑戰為由帶人把鶴山派的天才們全都虐了一遍,甚至將他們打出了心魔,這心魔難除,鶴山派這一代的天才們恐怕再難有什麽大成就。事後,陳安揚長而去……”


    張崇陽手中的情報裏,記錄了我一路挑戰各地門派的詳細情況。


    所有門派最終都以“陳安揚長而去”做結尾。


    這與張崇陽事先預想的情況完全不同。


    監度司的道無際和苗師姐回來之時說的那些話,張崇陽壓根就不相信。


    他太清楚道無際的立場了,分明就是故意放水失敗,假裝铩羽而歸,這樣既能向天師交差,又不會表明立場。


    所以張崇陽對道無際所說的“陳安已經擁有天紫法衣實力”的話,完全不相信。


    得知我要在半個月之內挑戰各路門派,張崇陽開心得不得了,連夜給華山派等門派發去消息,讓他們抓住機會將我製服,然後押送到天師府來論功行賞。


    結果呢?


    結果我當真拿出了天紫法衣的實力。


    即便麵對華山派掌門,雖沒有將他正麵擊敗,卻是毫發無損地輕鬆脫身。


    最可惡的是我還把華山派的牌匾給劈了。


    華山派掌門氣得七竅生煙,對我恨之入骨,偏偏還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小子……竟真有天紫法衣實力了!真該死!”


    張崇陽咬牙切齒,將情報揉成一團,狠狠地“砸”進垃圾桶裏。


    幾個深呼吸以後,張崇陽稍微冷靜了一點,但臉色還是很難看。


    “這才短短半年,陳安就從殺紅法衣邁入天紫法衣水平,如此天賦當真恐怖,也難怪當初天師會看中他,想選他繼任天師之位了。隻可惜這小子不長眼,非是不肯與天師共享天下,如今鬧出了這麽多事端……”


    冷靜下來的張崇陽,默默地從垃圾桶裏又將情報撿了出來。


    然後吩咐身邊的道童:“把這幾份情報重新抄錄,我要親自給天師送去。”


    “是,堂主。”


    小道童攤開情報,奮筆疾書。


    ……


    不多時,張崇陽帶著重新抄錄的情報,走進天師殿。


    天師殿內,不見張遠流的身影,卻見有一名女子坐在殿內正中心的蒲團之上,背對大門,雙目緊閉。


    在張崇陽踏入殿內的瞬間,殿內氣氛忽然凝重,所有打開著的門窗猛地關上,隨後一道流光自女子手中衝天而起,直奔張崇陽!


    張崇陽看清了,那是一柄半透明的斷劍。


    雖隻是一柄斷劍,但斷劍上的劍氣和殺意卻十分恐怖!


    斷劍直直朝張崇陽飛去,它的影子在張崇陽的瞳孔中飛速放大!


    就在斷劍即將刺中張崇陽的眼睛之時,張遠流忽然現身,一把握住斷劍的劍柄,強行讓斷劍停了下來。


    張崇陽看著近在咫尺的斷劍,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剛才他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以他殺紅法衣的實力水平,在這柄斷劍麵前也唯有死路一條,甚至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秒殺!


    張崇陽張了張嘴:“天師……”


    張遠流伸手在劍刃上輕輕一彈,斷劍瞬間化作青煙消散。


    隻聽張遠流緩緩說道:“巧顏,他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叔父,你怎能對他出手?”


    坐在蒲團上,背對著二人的慕容巧顏,頭也不回地冷聲回答:


    “我不僅要殺他,我還要殺你。”


    張遠流聽後不僅不生氣,反而笑道:“好啊,隻是以你如今的實力水平,恐怕還殺不了我們。所以為父親自教導,教你如何駕馭魂魄中的這柄斷劍,等有朝一日你修複了這柄斷劍,應該 就有機會殺我們了。”


    這段日子,慕容巧顏被張遠流軟禁在天師殿,完全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得知真相的慕容巧顏,對張遠流這個親生父親恨之入骨。


    是他殺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殺光了她所有的家人!


    甚至,慕容巧顏認為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一想到自己身體裏流淌著張遠流的血,她就感到惡心!


    但奇怪的是,慕容巧顏想盡辦法殺死張遠流,張遠流卻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開始教導她如何控製體內的斷劍。


    如今慕容巧顏的手段,便是這段時間修煉的結果。


    魂魄裏的斷劍如同一柄法寶,隨時能被慕容巧顏召喚出來,如同仙家手段一般,隔空控製,取敵人首級於千裏之外。


    隻可惜到目前為止,慕容巧顏手段使盡,都沒能傷到張遠流分毫。


    張遠流直接無視了慕容巧顏,轉身問張崇陽:“你來天師殿,所為何事?”


    張崇陽回過神來,急忙將手裏的情報送上,同時眼神瞟向慕容巧顏:


    “這是陳安的最新情報,華山派、隨山派、鶴山派都沒能攔住他。”


    張遠流麵無表情地接過情報。


    對於這位習慣戴著偽善麵具的天師而言,麵無表情就已經是極度不悅了。


    張崇陽此時大氣都不敢喘。


    這段時間以來,張遠流的重心全都放在慕容巧顏和接下來要舉辦的羅天大醮上,至於對付我的那些工作,則由張崇陽全權負責。


    從道無際那一步棋開始,張崇陽就失算了,天師府對我的約束力越來越小,甚至發展到如今我欺負天師府的小弟,天師府無可奈何。


    說到底,這事兒要怪張崇陽。


    因此張崇陽才會這般惶恐。


    張遠流默默地閱讀著情報,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直到最後他才將情報折好,回頭看向慕容巧顏:


    “陳安的消息,你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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