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付青鸞的關係暫時不能暴露,因此李鵬和付青鸞都聽不到我的低語。


    不過男子卻聽得一清二楚,不免膽戰心驚。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的顯靈瓶比我的厲害這麽多?!”男子不敢抬頭,卻依舊不死心地詢問。


    我笑了,這顯靈瓶顯然能給普通人帶去他們不敢想象的力量,但顯靈瓶雖然好,在我的麵前卻有些小兒科了。


    看到男子被我一招製服,李鵬也有些意外。


    他不由得重新審視我的實力——畢竟是代表著東南片區過來調查的高級黑衣人,並且還是李靜嫻親自帶過來的,實力不同凡響也十分合理。


    想到之前在背後說我壞話,李鵬覺得我隻是踹他屁股一腳,都算是給他爺爺麵子了。


    於是李鵬趕緊滿臉堆笑,跑上前說道:“閻哥,需要幫助嗎?”


    “把那個女人安頓好,我相信你有這個經驗,”我隨口說道,“再給那女人五千塊錢,記得找你爺爺報銷。”


    李鵬愣了愣:“五次?那回頭要把她帶回酒店嗎?”


    “滾,那是精神撫慰費!”


    李鵬訕笑,趕緊回頭辦事。


    男子此時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他強忍著疼痛問道:“你…你們是故意放魚餌,引我出洞的?”


    “你倒也不傻,”我以絕對的力量控製著男子,冷聲質問道,“你口中的這個顯靈瓶是哪來的?”


    男子嘿嘿一笑:“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到時候引火燒身,你們承受不住!”


    “你似乎對自己的處境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我一拳砸在男子的小腿上,骨頭斷裂的聲音無比清脆,男子頓時疼得渾身顫抖,但吸入黑色邪氣的他過於亢奮,所以並沒有慘叫出聲。


    “交代顯靈瓶的來曆,否則我會把你身上的骨頭一點一點地全部拍碎。”我淡淡地說道。


    男子此時才意識到,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他自認為特殊的本領,在我眼中完全不值得一提。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畢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我隻是略施手段,男子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就在男子要交代之時,徐強突然給付青鸞打來電話。


    付青鸞拿著手機看向我,我笑道:“電話來的正是時候,讓他們都回飯店等著吧,連環殺手咱們已經抓到了。”


    付青鸞接起電話,隻是說了幾句,就露出驚訝之色。


    掛斷電話後,付青鸞表情複雜地對我說:


    “徐強他們說,他們也抓到凶手了……”


    這……


    一時間給我整不會了。


    難怪男子之前對著女郎說什麽“第三個”,原來連環殺手不隻他一人!


    我冷聲說道:“先不審訊了,把他們全都帶回去一起審!”


    ……


    李滄海的川菜館,徐強和劉信簡正在後廚審人。


    我們其他人則坐在空曠的大廳裏,嗑著瓜子花生米。


    不多時,劉信簡先走出來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仿佛剛剛看了一場恐怖電影。


    “審出什麽來了嗎?”李鵬第一個問道。


    劉信簡搖搖頭:“還沒開始問呢。”


    “還沒開始問?”夏蟬眉頭一皺,“你們在後廚折騰了半個小時,難不成給犯人炒了一盤菜?”


    要說夏蟬雖然是峨眉派出身,但這嘴可是真損啊。


    就不怕死了以後被佛祖扇嘴巴子嗎?


    劉信簡後怕地看了一眼後廚,解釋道:


    “那個徐強太狠了,上來就先折磨人,麻繩沾小米辣,一人給了十鞭,打得兩人皮開肉綻哀嚎不已,之後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愣是一個問題也不問。”


    付青鸞眉頭一皺:“這不符合黑衣人的規矩,你沒有攔著他嗎?”


    “我?我怕他連我一起打啊!”劉信簡苦笑道,“你們黑衣人的心和你們這身皮一樣黑,我可惹不起。”


    劉信簡才說完徐強的壞話,徐強便滿身是血地走出後廚。


    他用幹淨的白布擦掉臉上的血漬,衝著我們笑了笑:


    “我怕他們嘴硬,所以省去中間環節,直接開始折磨人,可惜我的手段才用了十分之一,他們就扛不住了。”


    我知道這兩名犯人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因此對徐強的做法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徐強的折磨不過是第一步,這兩個畜生要還的債還多著呢。


    “有審出什麽結果嗎?”我問道。


    徐強咧嘴一笑:


    “噢夫擴子!這兩人什麽都交代了。


    他們本身隻是這個城市裏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最多有點小偷小摸,屬於居無定所的過街老鼠。最初他們隻是想買點東西吸一吸,結果卻陰差陽錯買到了‘顯靈瓶’,在弄明白顯靈瓶的神奇本事以後,他們便一發不可收拾,掏空了所有的積蓄買下幾瓶顯靈瓶。


    起初他們也隻是想搶幾個有錢人,可一旦他們品嚐過超乎常人的力量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徹底拋開人性,淪為最原始的野獸。”


    付青鸞道:“他們是從哪裏弄到顯靈瓶的?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他們倆是同一個上線,是一個叫豁兒皮的家夥,”徐強看向李鵬,“李公子,你聽說過豁兒皮嗎?”


    豁兒皮在西川話中,指的是脾氣暴躁、行為怪異的年輕人,這家夥能被起這樣的外號,便注定他不是什麽無名之輩。


    李鵬皺了皺眉頭,稍微思索片刻,臉色不太好看。


    “聽說過,這家夥十三歲就奸淫女子,因為年齡沒到便被放出來了,十五歲把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從樓上扔了下去,同樣因為年齡緣故,家裏隻是賠錢了事,十七歲的時候,這家夥砍了別人一隻手,在拘留所裏沒呆幾天,剛好過了十八歲生日,因此去監獄裏蹲了三年。


    豁兒皮在蓉城是個風雲人物,沒進去之前家喻戶曉,這三年來銷聲匿跡,我都快把他給忘了,現在一算時間,他應該已經被放出來三個月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與他扯上了關係。”


    付青鸞、夏蟬二女陰沉著臉:“為什麽這樣的人間惡魔,作惡多端,僅僅隻被關了三年,又放出來危害人間?”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相比於豁兒皮的所作所為,我突然覺得自己過去收拾的那些惡鬼,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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