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號的哀求聲中,陸桓毫不客氣地把他按進棺材裏,然後合上了棺材蓋。


    “你這個欺騙我感情的家夥,下地獄去吧!”陸桓拍著棺材板咒罵道。


    一旁的我愣了愣:是哦,六號之前操控沫沫傀儡,害得陸桓聖母心泛濫,被胡小白打出了熊貓眼。


    也難怪正直的陸桓如此憤怒,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正直受到了利用和侮辱。


    不過被關進棺材的六號,反倒不像之前那樣哼哼唧唧的,立刻就安靜下來。


    “靠,我突然意識到,把六號關進棺材裏,好像正合他的意啊!”我一拍大腿,說道。


    六號膽小如鼠,生怕真身被人發現,就喜歡躲在角落裏。


    現在被關進了棺材,六號反而開心,用某位電動車行業大咖的話來說,就是——回到棺材裏就跟回到家一樣!


    隻可惜棺材裏沒有老哥,否則這些老哥說話肯定好聽,個個都是人才。


    劉璃提議道:“老大,你要是不想讓他過得太舒服,我可以放幾隻僵屍鼠進去陪他。”


    “那也行,但小心點別給他弄死了。”我隨口答應。


    六號這家夥壞事沒少幹,就這麽把他關著,可就太便宜他了。


    於是劉璃搖了搖攝魂鈴,馬上就有三隻僵屍鼠聞聲而來,陸桓打開棺材蓋,僵屍鼠立刻鑽了進去。


    沒多久,棺材裏就傳來六號的慘叫聲。


    六號的動靜,引起了其他被關在棺材裏的黑衣人們的注意。


    他們已經被關在暗無天日狹窄逼仄的棺材裏足足四天了,所有人都放棄了尊嚴,在棺材裏吃喝拉撒。


    放下人格尊嚴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們會逐漸崩潰,直至精神失常。


    所以在聽到動靜之後,這些黑衣人們瘋狂求饒,好話歹話都說了個遍,隻求我能夠放他們出去。


    但我“鐵石心腸”,對這群黑衣人的求饒不為所動,他們的求饒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隻不過,七號和四號我得重點關注一下。


    七號早在第二天就崩潰了,現在的他神誌不清,語無倫次,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


    有意思的是四號。


    我讓陸桓推開四號的棺材蓋,隻見躺在棺材裏的四號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似乎已經快到生理極限。


    黑寡婦不愧是黑寡婦,這心理和身體素質,根本不是七號那個廢物能比擬的。


    我用手指關節敲了敲棺材,讓四號重新恢複注意力: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五號是我們的人,他被六號給抓了;壞消息是,我已經把五號救回來了,順便還把六號給俘虜了。剛才的動靜聽到了嗎?那是六號的聲音。”


    四號緩緩恢複神誌,她緩緩轉過頭看著我。


    我笑著說道:“整整四天了,你的尊嚴還是很抗打的。但黎明前的黑暗最為難熬不是嗎?我看你也快到極限了,所以特意來找你聊聊。你有沒有什麽消息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從棺材裏轉移到普通的牢房。”


    火葬場的新地牢已經設置好了,雖然還缺少很多設施,但關押一個四號不成問題。


    聽到我的話,四號的眼裏漸漸恢複了一些光明,但她還在掙紮。


    “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回頭說道,“陸桓,把棺材蓋好。”


    “等等,我說!”


    四號的心理防線瞬間被擊潰,她甚至直接憋不住大哭起來。


    遙想四號首次亮相華德醫院的時候,那氣勢可謂是一時無兩。


    結果這才過去多久,淪為階下囚的她已經大變模樣。


    我抬手示意陸桓先別蓋棺材蓋,笑著對四號說道:“說說吧,我洗耳恭聽。”


    四號連忙止住哭聲,快速地說道:“一號之所以敢如此目中無人,是因為他在天師府有靠山,他的靠山能保證天師府始終對建州發生的事情置之不理,如果你放我出來,我可以告訴你那名靠山的名字!”


    “哦?”


    我眯起眼睛,心想這條消息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早就懷疑一號與天師府的某位高層有關係,否則當初元淩到建州來,就不可能知道齊德隆出賣我們的事情。


    若是能獲知一號靠山的身份,說不定我可以先將這條消息告訴給玄悟師叔,讓玄悟師叔他們將一號的靠山鏟除。


    沒了靠山的一號,便徹底孤立無援,想要解決他會容易很多,也不用擔心遭到龍虎山的背刺。


    於是我點點頭:“這條消息很有價值,隻要你能說出那人的名字,我就讓你去普通牢房呆著。”


    四號臉上一喜,隨後露出尷尬之色,難以啟齒,猶豫了幾秒後她說道:


    “先讓我出來,讓我……去一趟廁所……然後我再告訴你名字。”


    果然還是黎明前的黑暗最難熬啊。


    蛇蠍心腸的黑寡婦也能被尿給憋成這樣,如果我不找她談話,不讓她看到希望,說不定她還能再憋兩天,可與我談話之後,四號直接就繃不住了。


    於是我推開棺蓋,把劉璃喊了過來,讓她帶四號去洗手間。


    我倒不擔心四號會對劉璃出手,在棺材躺了四天的四號,現在渾身虛弱,走路都成問題,哪還有力氣逃跑?


    四號被帶走,我趁機去見周靈溪。


    在見識過周靈溪的本事以後,我希望她能幫忙給新的地牢設置一些陣法結界,用來看管關押厲害的犯人。


    自打回來以後,周靈溪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呆著,就連胡小白還會纏著元曇阿姨讓她教自己幾招,但社恐的周靈溪隻想自己一個人。


    我走到辦公室門外,房門敞開著,但我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


    沒想到敲門聲還是把周靈溪嚇了一跳。


    我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會嚇到你。”


    周靈溪看了一眼,發現是我以後,迅速低下頭,聲若細蚊:“沒、沒關係。”


    我走進辦公室,拉過一把椅子在周靈溪麵前坐下,說道:


    “靈溪,我想請你幫個忙。”


    周靈溪帶著哭腔說道:“我答應你。”


    “可是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周靈溪:“……”


    我詫異地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周靈溪低著頭,毫無動靜。


    我又喊了幾聲,周靈溪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我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沒想到這女人身體軟綿綿的,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我眼疾手快,急忙接住周靈溪。


    定睛一看……泥馬,居然緊張到暈過去了?!


    我才說了三句話而已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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