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的氣場非常強大，她幾乎是我見過城府最深的女人。
慕容巧顏雖然聰明，但聰明是一回事，城府深是另一回事，四號的城府就像她的g罩杯一樣，我看不透，真的看不透，用眼天通都看不透。
無法從四號身上看出什麽信息，我便把目光放在五號身上。
五號和四號算是同事，是在場之中最了解四號的人，從五號的反應便能看出很多信息。
打從四號出現以來，五號的臉色就變得不那麽自然了，盡管臉上依舊保持著隨性的表情，但卻不再對著身後的黑衣人手下發號施令，那些黑衣人手下也全部停下動作，鬆開了程定鍾帶來的人，似乎在猶豫該聽誰的。
哎，不好搞啊。
四號在黑衣人中的地位明顯比五號要高。
我記得五號曾經說過，他的親哥哥是曾經的四號，在城隍廟慘案當中被一號所殺。
既然一號殺了上一任的四號，那麽空缺出來的位置，一號必然會讓自己的心腹手下頂上。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四號黑寡婦，必定是一號的人，五號雖然和四號不對付，但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我和慕容巧顏對視一眼，從慕容巧顏中看出了一絲驚訝。
她應該已經猜到了，此時出現的四號，就是厭惑請來“對付”我們滅垢司的人。
但慕容巧顏之前肯定想不到，黑衣人竟然會幫厭惑。
我微微點了點頭，肯定了慕容巧顏的猜想，慕容巧顏忍不住歎氣。
在她看來，黑衣人雖然整天惦記著龍虎山的本領，但好歹也算正義一方，但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四號走到五號麵前。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四號竟然當眾扇了五號一耳光！
五號側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立刻就隱藏起來了，默默地低著頭。
他在隱忍，在為將來的複仇而隱忍。
四號冷聲說道：“收到消息，為什麽不上報？為什麽私自帶人來處理？萬一發生什麽意外，你承擔得了後果嗎？！”
我心裏冷笑，最大的意外就是你這個黑寡婦的到來吧？
五號忍氣吞聲，擦了擦臉，答道：“事出緊急，是我貪功了。”
至今為止，五號都隱藏的很好，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急功近利的家夥。
四號似乎並沒有懷疑五號，她用五號的衣服擦了擦手，說道：“你可以滾了，接下來的一切由我來負責。”
“是。”
五號默不作聲地閃到一旁，避免與我視線交流，我也非常有默契地裝作和他不熟。
“都還愣著做什麽？放人啊！”四號對黑衣人們喝道。
黑衣人們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迫於壓力，把程定鍾的人給放了。
程定鍾露出滿意之色。
這時，有黑衣人忍不住問：“長官，地下室的那些女人……”
四號冷冷地看了那名黑衣人一眼，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沒有把人帶走的權利，誰有證據證明華德醫院在做壞事？我相信程先生和他的家族，說不定這些女人是自願為醫學獻身的呢？”
黑衣人啞口無言：“那我們……”
“在我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先把人送回去。”四號不耐煩地擺擺手。
此言一出，我的心裏怒火中燒。
四號仗著自己手裏有點權利，顛倒是非黑白，縱容程家也就算了。
那些可憐的女人明明已經被救出來了，四號竟然還能睜眼說話瞎話，甚至要把她們送回那個人間地獄裏去！
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的事兒？！
慕容巧顏也忍不了了，我們正要上前說話，餘鬥元居然搶先衝了出來：
“人不能送回去，必須帶走！”
四號掃了餘鬥元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怎麽輪不到我來管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餘鬥元怒道。
“你叫餘鬥元，晉城人士，天師府戒律堂弟子，師從元字輩烏青齋……”
四號竟然對餘鬥元的信息如數家珍，倒背如流，幾句話就把餘鬥元的背景說了個底朝天，就差把餘鬥元每天晚上上幾次廁所給說出來了。
餘鬥元不常下山，雖然之前聽說過黑衣人組織，卻不知道黑衣人的消息居然如此靈通。
一時間餘鬥元成了啞炮，不知如何對付四號，因為四號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情況下，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裏，已經說明四號有足夠的依仗。
餘鬥元強忍著怒火，忍不住看向了我和慕容巧顏。
慕容巧顏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可憐的女人被送回去，所以直接走到四號麵前，冷聲說道：
“如果是我們滅垢司出麵呢？”
滅垢司不是慕容巧顏的滅垢司，它的背後是道統之首，是龍虎山天師府。
這個威懾力可比餘鬥元要大多了。
四號沒有退讓半步，與慕容巧顏爭鋒相對，淡淡地說道：“黑衣人和滅垢司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們黑衣人已經擺明了在包庇妖人！”慕容巧顏怒道，“難道你想讓我上報天師府，讓天師府派人來定奪嗎？！”
“他們是不是妖人，由我們黑衣人調查後才說了算！”四號不為所動，“等天師府派人來了，你再找我說這些吧。”
慕容巧顏的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黑衣人們掌握著巨大的權利，而我們滅垢司雖然背後有天師府，但眼下來看，建州滅垢司隻有我們區區幾人，能力小的可憐。
程定鍾見慕容巧顏也拿四號沒有辦法，他那張肥臉上的笑容更勝，這本是一場關乎程家生死存亡的危機，但現在看來危機已經解除了。
慕容巧顏知道，今晚恐怕沒辦法直接整垮程家了，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退到我身邊。
恰逢此時李霍山和蘭心水也到了，二人問起情況，慕容巧顏隻能不斷地說對不起。
今晚本是一場大勝戰，即便沒有抓住厭惑，起碼能讓程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因為滅垢司的力量太過弱小，因為慕容巧顏沒有足夠的能力，似乎讓一切都變成徒勞，大家甚至沒能救出地下室裏的那些可憐女人。
“怎麽會這樣……”
李霍山和蘭心水也是怒不可遏，但二人更加成熟識大局，知道此時不應該和四號糾纏，趕緊向天師府求援才是最好的辦法。
餘鬥元也看清楚了，知道建州就是一處渾水。
他垂頭喪氣地說道：“走吧，我們回去立刻向天師府匯報……”
慕容巧顏也已經妥協，便朝著大家招了招手，走向她的車。
程定鍾見大勢已去，忍不住向四號伸出手：“不枉我們程家天天拜佛燒香，積德行善！真是好人有好報，謝謝這位美麗的女長官！”
四號卻根本瞧不上程定鍾，不僅沒有伸出手，反而低聲警告道：
“不要小看滅垢司，若不是你們對我們還有用，今晚誰也保不住你們。”
程定鍾尷尬地收回手。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安全度過今晚以後，他立刻變賣家產，帶著家族移居國外，永遠都不回建州了。
一旦天師府派人前來，黑衣人絕對不敢包庇程家。
而隻要程家逃去過往，就算是死無對證，天師府的人即便來了，抓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陳安，你怎麽不走啊？”
這時，餘鬥元見我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出聲提醒：“走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站在遠處的五號，聽到聲音，也回過頭遠遠地看著我。
“餘師侄，把你的法劍借我用一下。”我輕聲說道。
“你要法劍做什麽……”
餘鬥元雖然納悶，但還是把他的法劍丟給了我。
我拿著法劍，默默地坐在華德醫院大門口的台階上。
四號見狀，不由得眯起眼睛：“你想做什麽？”
“嗬，你問我想做什麽？我想做一些正確的事情。”
我杵著法劍，冷笑著說道：
“今天晚上，隻要小爺我還活著，我看誰敢把那些可憐的女人再送回去！？”
“什麽狗屁黑衣人，什麽狗屁一二三四號，別以為手上有點權利，就可以玩弄他人，顛倒黑白！”
“大家都隻有一顆腦袋一條命！你們若是想試一試我的手段，可以放心大膽地來！”
“他們慫了，小爺我沒有！！”
慕容巧顏雖然聰明，但聰明是一回事，城府深是另一回事，四號的城府就像她的g罩杯一樣，我看不透，真的看不透，用眼天通都看不透。
無法從四號身上看出什麽信息，我便把目光放在五號身上。
五號和四號算是同事，是在場之中最了解四號的人，從五號的反應便能看出很多信息。
打從四號出現以來，五號的臉色就變得不那麽自然了，盡管臉上依舊保持著隨性的表情，但卻不再對著身後的黑衣人手下發號施令，那些黑衣人手下也全部停下動作，鬆開了程定鍾帶來的人，似乎在猶豫該聽誰的。
哎，不好搞啊。
四號在黑衣人中的地位明顯比五號要高。
我記得五號曾經說過，他的親哥哥是曾經的四號，在城隍廟慘案當中被一號所殺。
既然一號殺了上一任的四號，那麽空缺出來的位置，一號必然會讓自己的心腹手下頂上。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四號黑寡婦，必定是一號的人，五號雖然和四號不對付，但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我和慕容巧顏對視一眼，從慕容巧顏中看出了一絲驚訝。
她應該已經猜到了，此時出現的四號，就是厭惑請來“對付”我們滅垢司的人。
但慕容巧顏之前肯定想不到，黑衣人竟然會幫厭惑。
我微微點了點頭，肯定了慕容巧顏的猜想，慕容巧顏忍不住歎氣。
在她看來，黑衣人雖然整天惦記著龍虎山的本領，但好歹也算正義一方，但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四號走到五號麵前。
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四號竟然當眾扇了五號一耳光！
五號側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立刻就隱藏起來了，默默地低著頭。
他在隱忍，在為將來的複仇而隱忍。
四號冷聲說道：“收到消息，為什麽不上報？為什麽私自帶人來處理？萬一發生什麽意外，你承擔得了後果嗎？！”
我心裏冷笑，最大的意外就是你這個黑寡婦的到來吧？
五號忍氣吞聲，擦了擦臉，答道：“事出緊急，是我貪功了。”
至今為止，五號都隱藏的很好，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急功近利的家夥。
四號似乎並沒有懷疑五號，她用五號的衣服擦了擦手，說道：“你可以滾了，接下來的一切由我來負責。”
“是。”
五號默不作聲地閃到一旁，避免與我視線交流，我也非常有默契地裝作和他不熟。
“都還愣著做什麽？放人啊！”四號對黑衣人們喝道。
黑衣人們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迫於壓力，把程定鍾的人給放了。
程定鍾露出滿意之色。
這時，有黑衣人忍不住問：“長官，地下室的那些女人……”
四號冷冷地看了那名黑衣人一眼，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沒有把人帶走的權利，誰有證據證明華德醫院在做壞事？我相信程先生和他的家族，說不定這些女人是自願為醫學獻身的呢？”
黑衣人啞口無言：“那我們……”
“在我調查清楚之前，你們先把人送回去。”四號不耐煩地擺擺手。
此言一出，我的心裏怒火中燒。
四號仗著自己手裏有點權利，顛倒是非黑白，縱容程家也就算了。
那些可憐的女人明明已經被救出來了，四號竟然還能睜眼說話瞎話，甚至要把她們送回那個人間地獄裏去！
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出的事兒？！
慕容巧顏也忍不了了，我們正要上前說話，餘鬥元居然搶先衝了出來：
“人不能送回去，必須帶走！”
四號掃了餘鬥元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怎麽輪不到我來管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餘鬥元怒道。
“你叫餘鬥元，晉城人士，天師府戒律堂弟子，師從元字輩烏青齋……”
四號竟然對餘鬥元的信息如數家珍，倒背如流，幾句話就把餘鬥元的背景說了個底朝天，就差把餘鬥元每天晚上上幾次廁所給說出來了。
餘鬥元不常下山，雖然之前聽說過黑衣人組織，卻不知道黑衣人的消息居然如此靈通。
一時間餘鬥元成了啞炮，不知如何對付四號，因為四號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情況下，依舊不把他放在眼裏，已經說明四號有足夠的依仗。
餘鬥元強忍著怒火，忍不住看向了我和慕容巧顏。
慕容巧顏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可憐的女人被送回去，所以直接走到四號麵前，冷聲說道：
“如果是我們滅垢司出麵呢？”
滅垢司不是慕容巧顏的滅垢司，它的背後是道統之首，是龍虎山天師府。
這個威懾力可比餘鬥元要大多了。
四號沒有退讓半步，與慕容巧顏爭鋒相對，淡淡地說道：“黑衣人和滅垢司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們黑衣人已經擺明了在包庇妖人！”慕容巧顏怒道，“難道你想讓我上報天師府，讓天師府派人來定奪嗎？！”
“他們是不是妖人，由我們黑衣人調查後才說了算！”四號不為所動，“等天師府派人來了，你再找我說這些吧。”
慕容巧顏的胸口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黑衣人們掌握著巨大的權利，而我們滅垢司雖然背後有天師府，但眼下來看，建州滅垢司隻有我們區區幾人，能力小的可憐。
程定鍾見慕容巧顏也拿四號沒有辦法，他那張肥臉上的笑容更勝，這本是一場關乎程家生死存亡的危機，但現在看來危機已經解除了。
慕容巧顏知道，今晚恐怕沒辦法直接整垮程家了，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退到我身邊。
恰逢此時李霍山和蘭心水也到了，二人問起情況，慕容巧顏隻能不斷地說對不起。
今晚本是一場大勝戰，即便沒有抓住厭惑，起碼能讓程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因為滅垢司的力量太過弱小，因為慕容巧顏沒有足夠的能力，似乎讓一切都變成徒勞，大家甚至沒能救出地下室裏的那些可憐女人。
“怎麽會這樣……”
李霍山和蘭心水也是怒不可遏，但二人更加成熟識大局，知道此時不應該和四號糾纏，趕緊向天師府求援才是最好的辦法。
餘鬥元也看清楚了，知道建州就是一處渾水。
他垂頭喪氣地說道：“走吧，我們回去立刻向天師府匯報……”
慕容巧顏也已經妥協，便朝著大家招了招手，走向她的車。
程定鍾見大勢已去，忍不住向四號伸出手：“不枉我們程家天天拜佛燒香，積德行善！真是好人有好報，謝謝這位美麗的女長官！”
四號卻根本瞧不上程定鍾，不僅沒有伸出手，反而低聲警告道：
“不要小看滅垢司，若不是你們對我們還有用，今晚誰也保不住你們。”
程定鍾尷尬地收回手。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安全度過今晚以後，他立刻變賣家產，帶著家族移居國外，永遠都不回建州了。
一旦天師府派人前來，黑衣人絕對不敢包庇程家。
而隻要程家逃去過往，就算是死無對證，天師府的人即便來了，抓不到人，也沒有辦法。
“陳安，你怎麽不走啊？”
這時，餘鬥元見我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出聲提醒：“走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站在遠處的五號，聽到聲音，也回過頭遠遠地看著我。
“餘師侄，把你的法劍借我用一下。”我輕聲說道。
“你要法劍做什麽……”
餘鬥元雖然納悶，但還是把他的法劍丟給了我。
我拿著法劍，默默地坐在華德醫院大門口的台階上。
四號見狀，不由得眯起眼睛：“你想做什麽？”
“嗬，你問我想做什麽？我想做一些正確的事情。”
我杵著法劍，冷笑著說道：
“今天晚上，隻要小爺我還活著，我看誰敢把那些可憐的女人再送回去！？”
“什麽狗屁黑衣人，什麽狗屁一二三四號，別以為手上有點權利，就可以玩弄他人，顛倒黑白！”
“大家都隻有一顆腦袋一條命！你們若是想試一試我的手段，可以放心大膽地來！”
“他們慫了，小爺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