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詭異,嗜血殘忍,他也猜測不到他下一步想做什麽。“你想殺了我?還是為仙骨而來?”剛才蕭子鈺已經說過了,他想要遷怒,因此,不管白軒是不是無辜,都是他遷怒的對象,從剛才他的所作所為,白軒也並不覺得他如今還是來幫助他。“仙骨?”蕭子鈺歪了歪頭,似乎有些疑惑,還不待白軒說什麽,他轉了個話題,“哥哥,你好香啊……”白軒一愣,還不待說什麽,突然,蕭子鈺抓著他的雙手舉上頭頂,將他雙手禁錮住,頭靠近他的脖子輕嗅,露出癡迷的神情:“哥哥,你真的好香啊……”這模樣讓他想起當日在魔界的情緒,蕭子鈺突然妖化嗜血,想喝他的血時就一口一個好香,如今情景再現,白軒毛骨悚然,這家夥還在惦記著他的血!不會是在報複他當年不給他血喝吧?“哥哥你好香,你的氣味是我聞到過最香的。”蕭子鈺癡迷不已,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在他溫暖的肌膚上輕-舔,冰涼的感覺,宛若被毒蛇舔舐過一般,白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蕭子鈺見到雪頸上浮現的小疙瘩,有些驚訝,抬頭看白軒,驚奇道:“哥哥,你好敏.感啊。”不過一舔,身體就這樣了,那若是……看著現在模樣狼狽也不掩卓越風姿的白軒,蕭子鈺有點好奇了,在床-上的白軒,該是多麽動人?白軒臉微紅,敏-感你妹啊!你舌頭有多涼你不知道嗎!換你被毒蛇舔一口看你敏.感不!白軒這青澀的反應,讓蕭子鈺更有興趣,他輕嗅著淡淡的清香,那血液流動的美妙味道無不在邀請著他品嚐,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氣味。“哥哥,你真好聞,但你身上,還摻雜著別人的氣息。”蕭子鈺看著他,眼神認真,但說出的話讓白軒俊臉通紅:“哥哥,你與誰交.合了!”白軒臉爆紅,雙目瞪著他,氣得想罵人,這混蛋還殺不殺他了廢話這麽多!他緊閉著嘴,不想跟這神經病說話。“讓我來聞聞那個人是誰?”蕭子鈺似乎也沒想他回答,他閉著眼在白軒脖子間嗅。還聞?你以為你是狗啊!那女人連他都不知道聞得出算你贏!半響,他睜開了眼睛,再次看向白軒就有些驚訝了:“是你那小侍從?”白軒微愣,什麽意思?蕭子鈺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非常不解,道:“白哥哥,你品味真差,你身邊之人,誰不比你那小侍從差?”秋幕沉,司空延,花尋芳,甚至是那些愛慕他的各宗門的修士,哪個不比那個侍從強?所有人之中,秋幕沉最好——別以為他不知道,秋幕沉看白軒的目光掩飾得再好,但也不是看徒弟的眼神,就這小白癡自己不清楚而已。而那小侍從模樣不出眾,資質不出眾,實力身份更是拿不出手,怎麽就偏偏選擇了他?!他驚訝,但白軒似乎比他更震驚,在他說完這話後,白軒的臉色唰的一下瞬間雪白無比,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說什麽,跟我,跟我在一起的人,是,是蕭然?”幫他解溫柔鄉的人,是蕭然?不是女人,是蕭然?!怎麽可能!對,他想起來了,那一天他醒來後,蕭然的一係列不對勁,他問話之前蕭然還一副害羞模樣,等他問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蕭然神情的不敢置信以及惶恐不安……當時他還覺得納悶,現在想一起……白軒咬牙切齒,原來是他,竟然是他!難怪問起那個女人的事總是吞吞吐吐的,什麽離開了,什麽叫慕軒,嗬嗬,他當時還覺得這名字跟他有緣……現在,什麽有緣,這混蛋!可惡,可惡!白軒神情的變化,從難以置信,到氣憤羞怒,蕭子鈺也微愣了下,然後想到什麽般,忽然笑了:“白哥哥,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白軒看著高冷淡漠,似乎對任何事都不屑一顧,但跟他接觸過的蕭子鈺哪裏會不知,這家夥就是個二貨,跟他曾經的自己一樣,迷迷糊糊,懶懶散散。但也沒想到,他竟然連跟誰做這事都能搞混,這真的是——仔細想想,似乎他的第一次,也是莫名其妙的沒了,事後還不知。好吧,從這件事來看,白軒跟曾經的他也沒什麽區別,都是笨蛋!看著還處於失魂落魄狀態中的白軒,似乎遭受的打擊十分大,這神情都了無生趣,比他剛才遭人追殺還糟糕。蕭子鈺瞬間沒了殺他的心思了,對著這麽個迷糊鬼,還是個長得不錯的迷糊鬼,似乎再硬的心腸,也難以真下得去手,原本他的殺意就沒那麽重,隻不過是不甘心而已,憑什麽一同進入魔界,他遇到那樣的遭受,失去摯愛,回到修仙界還被父母家族拋棄,落得人不人妖不妖的境界。而白軒卻能被所有人保護,即便背上勾結魔界,身懷仙骨,秋幕沉跟淩霄派也不曾放棄他,還有好友為他舍命相救。這很不公平。但現在,看著這麽個笨蛋,他好像也下不來手了。“白哥哥,被一個看不上的髒東西碰了,你是不是想死啊?”蕭子鈺輕笑,道:“死之前,把這身血給我好不好,這麽美味的血,我可是垂涎了許久……”“不行!”白軒道,他看著伸出舌頭輕.舔下唇的蕭子鈺,忍著寒毛道:“不行,我這條命是花兄跟哥哥拿命換的,我不能給你!”蕭子鈺嗤笑:“想活命就直說啊,講什麽大道理,白哥哥什麽時候也這麽虛偽了?”白軒道:“沒錯,我是不想死,那你放過我吧,我沒得罪過你,不僅如此,我還曾經救過你,幫助過你很多次,你不能殺我。”蕭子鈺看他這幅倔強模樣,輕笑起來,在白軒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隻見他突然露出獠牙,一口咬上了他脖子,喉嚨輕輕滾動著。白軒隻覺得脖子一痛,悶哼出聲,然後感覺身體的血液緩慢地朝著脖子上流去,蕭子鈺吸得並不凶猛,甚至算得上很溫柔,似乎真的在細細品嚐什麽美味佳肴一般。白軒很快因為失血而麵露蒼白,頭暈目眩,身體發虛,不知過了多久,蕭子鈺才放過他脖子,看著毫無血色的白軒,放開了一直禁錮住他雙手的手,然後扶住軟倒下來的身體。“就一半血,怎麽就這樣了?”蕭子鈺看著已經昏過去的白軒,輕歎一聲,好吧,血太好喝了,一不留神吸多了。如今的白軒,若是放著不管,那不消說,肯定得死,可他昏迷了,兩隻鳥,一隻被他打得生死不知,一隻被他吃了,似乎也保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