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嗬嗬,說得他差點就信了。這家夥滿口胡言,他睡姿很好,絕沒有喜歡抱東西的習慣,怕是這家夥太自戀,又不好意思照鏡子,才抱著他看的吧。男人躺在床上,撐著頭看他,神情非常無辜:“你欺負了我一夜,還這麽冷淡,渣男。”原本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白軒:“……”這是玩那樣?男人撇過頭去,露出完美的雪頸跟側顏,哼道:“渣完了我,又去找別的男人。”靠,還有完沒完啊。嗬嗬,很好玩是吧,行啊,小爺陪你玩!白軒後槽牙在磨,朝他看去,咧嘴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男人心覺不妙。…………“你屬狗的啊,咬得這麽深!”一身白衣,矜貴高冷,完美無瑕的麵容比令無數人為之仰望,然而,這麽絕美的男人,脖子上卻有一個牙齒印,不深,但在如此白皙光潔的脖子上,這粉紅色的牙印也挺明顯的。走在男人麵前的也是一個青年,這青年五官普通,但身影卻與後麵的男人非常相似,若單隻是看背影,還真分不出誰是誰。聽到男人的抱怨,白軒輕哼一聲,心裏暗道,昨晚你掐我一脖今日咬你一口算公平了。而經過了早上的事情,他也沒再那麽怕這神經病了,反正昨天隻是一時不查,以後警惕點,他再想傷害自己,可就不能了。但他得想個辦法擺脫掉這家夥才行。對了,每次他離開淩霄派,準會遇到禦毒子,他跟禦毒子的緣分實在太巧妙了,也不知道跟這一世界的禦毒子會如何。而且,從血蝠王口中他已經得知了其實禦毒子對他並沒有仇恨,不然也不會來幫他,就是被他搞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被記仇,但這世界的禦毒子可還沒搞砸。“小白癡,你在打什麽壞主意?”原白軒看著這家夥眼裏那打著壞主意的神情,頗為有趣,道:“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沒用的。”這麽笨,能想出什麽來。白軒轉頭看去,他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他道:“我能打什麽壞主意,隻是覺得,我們的裝扮要互換一下。”原白軒停了下來,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瞳眼裏帶著興趣:“互換?你該不會想把注意打在我的仰慕者身上吧?”白軒吃驚道:“你還有仰慕者?”這麽欠扁的性格還有人喜歡?哪個女人這麽眼瞎啊?“別告訴我,你沒有追求者?”原白軒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還不待白軒回答,又自顧說下去,語氣像是十分理解,道:“也對,就你這麽個蠢樣,誰看得上,也就我不嫌棄你。”白軒氣,這事關男人的尊嚴,不能輸,他耿直脖子:“胡說八道,我有很多小姐姐喜歡的,那些女修士,一看到我就送我情書,情書多得一個箱子裝不下。”原白軒:“……”得了,確認無疑,是個笨蛋!兩人換了裝扮,原白軒變成一副平淡無奇的模樣,但白軒心裏不痛快,剛才這家夥是什麽表情,那麽敷衍,難道他就不能有姑娘喜歡了嗎?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他。白軒生氣了,不想跟他說話,原白軒實在無奈,他自己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但也沒這麽嬌氣,一句話不中聽就不理人,這麽個矜貴寶寶,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這麽的……可愛。白軒正想著要如何跟禦毒子聯係,就看到身旁這個男人一定盯著他看,嘴角微掀,心情似乎很愉快。白軒:?這家夥想幹啥,有刁民要害朕,禦毒子哥哥快點出來啊!可惜一天過去了,禦毒子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反而遇到了好幾個出言不遜的男人,嗯,也不能算出言不遜,就是多看了他幾眼,想跟他交個朋友,然後——被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的原白軒突然爆出手,要不是他攔著,把人趕快拉走,興許得搞出人命。這種經曆他都習慣了,去哪裏,不管身邊跟著什麽人還是一個人,都會被人搭訕,原本他以為花尋芳已經夠誇張的了,每次都打架,可跟渣軒一對比,花尋芳都算輕的了。那幾個人,傷得最重的被毀了根基,這一輩子修途算是完了,還有一個被弄瞎了一隻眼睛,要不是躲得快,兩隻眼睛都得瞎,其他也都是殘或者半死不活。這種打法,差點沒嚇死他,原來這家夥對他手下留情了。原白軒冷著臉:“你護著他們做什麽,怎麽,連欺辱你的人你也要濫發善心?”欺辱?就那麽幾句話連調戲都稱不上!這家夥是有被害妄想症麽?白軒道:“拜托,你三觀稍微正點好不,我們不理他們不就行了,難不成每個跟你搭訕的人,你都要把他們殺了?”男人冷笑,一臉‘你說笑吧’的神情,嗤道:“沒人敢搭訕我!”白軒:“……”別說,還真是,渣渣露出真容時,那身氣度沒說話,相比於他,隻能說,不愧是原裝貨,他再怎麽裝也裝不出來的高深冷漠。帥是真的帥,一點都不娘,美是真的美,精致的麵容屬於男性的美,一點都不會顯得雌雄莫辨,冰冷的氣質補充了麵容過分的精致,可也讓他周身三尺之內毫無人煙。路過的人倒是頻頻看他,隻是最多也隻敢偷看幾眼,搭訕的,一個都沒有。“以後別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人了,哦不,打人也別,除非對方先動手。”白軒都不知道該怎麽勸他了,這種扭曲的三觀,跟黑化男主有的一拚,動不動就打架。但這話對方明顯沒聽進去,看著一臉無奈的青年,眉毛都皺成疙瘩了,道:“蠢貨,我知道你白癡,但天天勸我善良,不至於是非不分吧,那幾個明顯對你不善,你還為他們說好話,你這樣……”他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嘴角的笑意讓白軒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樣,會讓我想把你抓起來綁在青雲峰上,讓你哪兒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