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藍為給五王爺存點顏麵,也沒有當場拒絕於他,象征性品嚐了一小口,的確是酒香撲鼻,爽口不膩。沈玉藍任有餘韻道:“唔,太白醉雞不愧為此名,初品起來便有股醉人酒意,肉質更是肥美,王爺的這道太白醉雞一擺在案桌上,便將下官府上的菜肴比較起來的枯柴無味。”姚乘鳳略占上風,笑容洋溢道:“銀子這東西,雖買不來誠意,卻能買來與價錢相匹配的物品,有時候也是有它的妙處。”第29章 酒色秦疏坐在姚乘鳳對麵,喝了一口溫酒道:“五王爺這話雖是有理,可錢財卻換不回來誠意,足以見得真誠比錢財的可貴。”姚乘鳳不作在意,漫不經心道:“不過是各人的量力而行罷了,有人家纏萬貫便能從精貴之物,品嚐出錢財的魅力,有人一貧如洗卻也能從常物,品嚐到誠意的魅力。”沈玉藍正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漸古怪,想說的什麽時,門口走來一個少年,踏著月色,身披一襲帶風帽的鬥篷,頭戴玉冠,豐神如玉,身材修長。麵容漸漸在燭火下隱出,輪廓秀挺,一雙桃花眸映著波光,笑容輕輕淺淺道:“太傅新春萬安。”說完姚瀲才發現晚宴上竟多餘了三個人,他微微收斂了神色,暗自攥緊了拳頭道:“真是好巧,竟然能在太傅府上遇上五皇叔、秦將軍、謝大學士。”“今日本來是想與太傅一起恭賀新春,師生二人把酒言歡,看來成璧實在是來的不湊巧。這樣,成璧便將這瓶賀酒留在太傅府上,改日再來拜訪。”這段時日沈玉藍與姚瀲之間頗為微妙,明上是恭敬謙教,可關係卻是大不如從前,倒是生分了許多。姚瀲想借著一壺熱酒破冰,沈玉藍自然是願意承這個情的,此番若是錯過,不知何時他們師生關係才能回。於是熱情道:“成璧來都來了,哪有走的道理,坐下來與我們一同共度新春夜。”雖然沈玉藍極力挽留,可姚瀲覺得若不能與太傅獨處,還不如一個人呆著,瞧著其他三人礙眼不說,也是心煩的很。他莞爾道:“多謝太傅好意,不過有三位與太傅一同度新春夜,太傅定不會覺得獨單寂寥。昨日留的作業成璧還未做完,便先告辭了。”姚乘鳳聽自家侄兒如此識趣,心情愉悅,仰頭喝了一口酒道:“瀲兒如此刻苦實乃大圭之幸,想當初本王讀書時,在夫子的眼皮底下溜出去玩耍,那快活滋味,瀲兒還未體會過吧。”沈玉藍聽姚乘鳳三言兩語,便是要誘著姚瀲往乖張的方向引導,略有不悅,蹙眉瞧了姚乘鳳一眼道:“五王爺,這酒味道,難道不值得多飲幾杯嗎?”言下之意便是,此等美酒還封不住你那張嘴嗎?姚乘鳳豪爽一笑道:“聽聞幼靈平日裏吃用素簡,自持慎律,桌上難得一見好酒的。現如今為了招待本王特意拿出了酒來,本王怎能不多飲幾杯,這便來。”說完便痛飲了三杯。姚瀲卻是眼睫微垂,文雅有禮道:“聽聞國子監夫子博聞開智,五皇叔究竟是偷天換日近義詞偷偷溜走,還是夫子隨心故意放五皇叔一馬?”姚瀲此言中有兩意直指姚乘鳳痛處,一是夫子縱容姚乘鳳幼時頑劣,明是博聞開智,實則是對他有所放任。二是這國子監乃是王侯所讀之書院,各位皇子卻是在尚文苑讀的,暗諷姚乘鳳雖頂著個王爺名頭,卻是身份卑微之流。姚乘鳳略過這話綿中帶刺處,舉著酒樽是酒入喉腸的模樣,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沈玉藍瞧這氣氛比剛才還來得劍拔弩張,清咳了一聲,自作主張道:“外麵風霜大,成璧站在門口時要凍壞了不成,來人給太子殿下擺座。”姚瀲不想與這三人同處一室,卻也不好駁了太傅的好意,隻能解開鬥篷入座道:“多謝太傅。”沈玉藍見這四人漸漸平息,不再是含沙射影談話,鬧得他作為主人是左右為難,夾在中間,終於各自安分下來。爆竹喧天,一簇橘黃煙火飛上雲霄,火樹銀花開滿夜空,將夜幕點綴的如同白晝般。沈玉藍看著燦爛熱烈的煙花,眼裏仿佛落下了滿天繁星,璀璨明亮了幾分。他腦中浮現出仙山道人獨坐庭院,漫山遍野別無他物,不禁有幾分想念喃喃道:“神州迎新,惟願師傅新年快樂,貴體康泰。”與皇帝約定的南下之期已到,朝中原先撥出的一匹賑災銀兩已是甕盡杯幹,沈玉藍、姚瀲和謝爭鳴急不容緩的從京城出發。行程一日過去,夜幕降臨不便趕路,眾人在一個小鎮休息,而此地距離夏江還有七八天的路程。沈玉藍、姚瀲和謝爭鳴三人帶著隨行侍衛投宿一家客棧中,客棧老板見三人是衣著不凡,氣質清卓,極為客氣的請三人,入住了天字號的房間。沈玉藍與姚瀲和謝爭互道寒暄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睡下。沈玉藍昏昏沉沉,在入睡時卻聞到一股奇怪味道,心中生疑可卻覺得眼皮沉重,無法強力撐開,最後是朦朦朧朧的睡去了。正待半夢半醒時中卻聽有人對話,他心中大驚,怕不是如此倒黴,第一日便投了個黑店。想要清醒過來,可卻仿佛喪失了感覺一般,無法控製。沈玉藍驚疑不定的同時。也暗覺自己大意。這是黑店慣用的伎倆,在客人們最意識不清時,往客房中吹哨迷藥,使人昏迷。等他稍稍清醒時,卻發現自己是被綁在了一棵樹上,動彈不得,腦子裏仿佛有萬蟲蛀咬一般劇痛。他睜開眼,勉強打量著四周,月照山林,有人舉著火把嬉笑道:“瞧瞧,美人睜眼醒了。”沈玉藍搖晃著腦袋,微微定了定神。若是這群賊人求財,一切好說,等這群毛賊拿了贖金一放了他,自會讓這群人嚐一嚐鼻青臉腫,錢財兩空的滋味,打的他們再也不敢幹開黑店的勾當。他喉嚨中仍然有些麻癢的感覺,仍是啞著嗓子。道:“你們,是要多少銀兩,放了我自有人送來。”一個人黑臉大漢嘿嘿道:“這個就不由你操心了,若是把你放跑了,去哪兒找這麽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說完便已經急色的,就要伸進沈玉藍的褻衣裏上下其手。一個蠟黃臉的中年男人開口道:“可動不得,這可是咋們要送給聖源教教主的,這麽標注的女人送過去了,我們定會得到教主的不少好處的,說不定還能得個護法位置,便不用再幹開黑店的生意了。”此人正是那家客棧的掌櫃。到嘴的肉飛了,黑臉漢子頗為不甘的瞧了沈玉藍一眼,憤憤道:“那這個人呢?”沈玉藍搖擺著昏沉的腦袋,瞧他手指著處,原來是一同被綁在樹幹上昏迷不醒的謝爭鳴。沒想到謝爭鳴也中了迷藥,可一同投客棧的姚瀲現在身在何處?中年男人眼睛賊亮道:“此人身著不凡,瞧他腰間掛著一塊價值不菲,還雕刻著奇怪圖騰的玉佩,不用說自有會有人找上來,到時候便將此人當做了肉票要挾拿上贖金。”黑臉大漢想了一會兒,覺得比一時貪歡與美人溫存,倒不如萬兩銀錢入了口袋,到時候再買上幾個如花美眷狠狠玩弄一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成了四個巨佬的心頭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月三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月三日並收藏我成了四個巨佬的心頭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