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成了四個巨佬的心頭痣 作者:二月三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玉藍急忙輕聲安撫道:“娘子如若不介意,這位公子便去把人送到官府去。”旁人聽完幾人爭執對話,紛紛喊道:“快把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送到官府!”婦人卻仿佛泄氣一樣,眼眸中露著絕望道:“扭送去了又如何,可我家孩子沒藥醫治我該怎麽辦啊。”沈玉藍見狀,把掛在腰間的荷包塞到了婦人手裏,溫聲細語道:“孩子的命要緊,先拿著錢去買藥治病。”沈玉藍的話就像一盞燈,婦人眼眸中漸漸充滿亮光,驀地流下眼淚呢喃著:“恩人,多謝恩人!”還要行叩首大禮。他趕緊把人扶住了道:“人多口雜不用行此虛禮,孩子還在家躺著呢,首要是去找大夫。”婦人流著淚說不出話來,點點頭捂緊了荷包,轉頭離開了。此舉自然被男人所看在眼裏,等沈玉藍遣散了人群,他才低沉著嗓音道:“沈會元。”沈玉藍沒想到這男人還記得自己道:“公子,又見麵了。”男人默默頷首道:“會元同去官府嗎?”既然殿試考完沈玉藍也閑的無事,於是輕笑著道:“好。”那漢子雖然懾於男人武威,還是不甘心的想要掙紮道:“你們憑什麽把我送到官府,我搶的是我娘子的東西,你們管得著嗎?”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漢子倒也不蠢也是看準了這點才大放厥詞。沈玉藍道:“大圭有律,犯賭一次者者警示,三次以上者流放,屢教不改連帶他律例砍手!若是不信,大可以到了官府那兒再來喊冤。”漢子這下徹底慌張了,之前囂張氣焰全無,轉而麵色蒼白冷汗直流顫巍巍道:“兩位大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賭了,求求大爺們放小的一條生路啊!”男子冷道:“現在知錯,來不及了。”拽起癱軟無力的漢子往衙門走去。還未踏進了衙門,便聞得一股酒臭彌漫。沈玉藍不禁蹙了蹙眉,卻看男子依舊麵色如常,按著哭哭咧咧的漢子押進了衙門。幾個衙役仍醉眼朦朧,抱著酒壇依著朱柱猜拳玩樂,見有人來了便沉重抬頭看了一眼,笑嘻嘻道:“秦疏將軍又押著人來了,真是我衙的常客啊。”“哈哈,秦將軍閑賦在府,自然要抓點小賊來找點事幹唄。”沈玉藍遠看衙門外表闊朗堂皇,不料裏子卻被蛆蟲蛀成這般千瘡百孔。這群衙役拿著朝堂俸祿在當值日喝醉酒,瞧他們樣子沒有絲毫的羞愧之心,衙門成了花天酒地之所,又讓那些訴苦有冤的百姓們該是何去何從。天子腳下官府都敗壞成這幅模樣,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沈玉藍有心想教訓他們一頓,可轉而一想自己才在皇帝麵前出了風頭,要是此時被人抓到什麽把柄那可功歸一簣。那些衙役們卻見秦疏身後站了一個人,長袍白衣,容姿如芙蓉破霜,斂眼蹙眉正作思索。一個衙役回過神來,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道:“小美人可有什麽冤屈要狀,來細說與我聽啊。”說罷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薰心往沈玉藍身上撲去。沈玉藍眼神一凜還未動作,那名衙役便被秦疏一腳踹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他衙役見秦疏打了同伴也是酒醒許多,麵有懼色口中卻叫嚷道:“秦疏你這戴罪之人休要猖狂,小心我們去左丞相那裏告你一狀!”秦疏眉中帶煞,眼神冰冷如刀子般瞥了這群外厲內荏的小人們,越過他們押著漢子去往衙獄。衙獄暗無天地灰塵積滿,像是許久沒有人進來了,秦疏把人關在一間後關上了門。沈玉藍觀察到獄中空無一人,略有深意道:“不知這房子能關的住惡人幾時?”秦疏拿出一把鐵鏈將門鎖上道:“能關多久便關多久。”沈玉藍看著秦疏英俊年輕的側顏,眉間仿佛高攏的丘陵,如山巔上不散的雲霧,永遠是蹙起的模樣。秦疏轉過身來對他道:“此處太過潮髒不宜久留,走吧。”沈玉藍點點頭兩人出了門,發現衙門大堂內那些醉酒衙役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幾個空酒壇在原地,他歎口氣道:“衙門八字朝南開,隔得卻是三湖民怨。”秦疏沉默片刻後道:“常言論衙門深似海,實則人域皆是海。”沈玉藍抬眼見日暮餘暉,道:“秦公子天色也不早了,在下便先回客棧了告辭。”秦疏拱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再會,沈會元。”接下來的三日裏,沈玉藍足不出戶,倚塌偶爾看看民間小傳,要麽就是看著窗欄外的風景發呆,連三餐都是讓小二送進屋子。三日後,沈玉藍等來了聖旨。一位身穿蟒袍的年老太監拿著聖旨,來到沈玉藍房內。“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本榜狀元沈玉藍,滿腹經綸德才兼備,文章脫穎能言善辯,特封太子太傅教導太子智德,欽此。”太監尖聲道。沈玉藍一挑眉毛,跪下叩首接旨道:“謝陛下恩典。”年老太監扶起了他道:“太傅快請起。”待他起身後寒暄道:“太傅年紀輕輕位高權重,實在是令人佩服。”沈玉藍輕輕一笑道:“不敢。”年老太監完成任務,便不予久留道:“那咱家先告退了。”沈玉藍拉住了太監道:“公公這剛趕路過來,便急著走實在辛苦,先喝口熱茶吧。”這位太監受寵若驚,大圭朝中文官勢力與太監集團向來是水火不容,文官罵太監是死太監,太監罵文官是老倔狗,平日裏笑嗬嗬的見麵走個過程已是敷衍,這位狀元郎倒是不拘,反倒親和相對。沈玉藍禮待死太監,也是拿出了誠意,他拿出仙山特產雪銀針茶泡之倒出:“此茶名為雪銀,因白露時節采摘又名白露,茶味濃厚香氣清芬。”太監喝完驚讚道:“果然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