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後帶球跑 作者:蕭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知很快接話道:“沒什麽好想的,要麽和你在一起,要麽死。”薑初亭靜立片刻,斂著眸道:“命隻有一條,以後要生要死,你自己決定。”說罷轉身回屋了。林知出神凝視著他背影,對他的話似懂非懂,心亂如麻。難道果真如他想的,初亭解決完事情,就要和他分開了嗎?他究竟該怎麽做才好?又過了兩天,他們到了嘉興城,這兒民風開放,姑娘們也大膽熱情,薑初亭和林知行容貌出眾,走在路上,被迎麵走來的姑娘們往身上擲了好幾條絲帕,表達傾慕之意,魏加也有份。她們捂嘴竊笑跑開,林知黑著臉將薑初亭手中的絲帕搶過來,憤憤然揉成了一團。薑初亭隻看了他一眼,繼續前行。林知卻被看得有點怔然,手上動作也停下。是啊,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初亭什麽人,哪裏有資格和立場吃這種飛醋?林知悻悻然,加快步子跟上他。嘉興城東的一處別院內,林惜正衝著跪在麵前的洪玉菲大發雷霆:“你還敢攔著我,我一刀殺了你信不信?!”洪玉菲麵色蒼白,堅持道:“家主,現在外麵到處都是追查我們的人,你不能露麵。”“我不能露麵,你就成天把我關在屋子裏哪兒都不能去??你當我是囚犯嗎??”林惜氣得雙目通紅,指著她道:“洪玉菲,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林宣的一條狗,狗啊!你有什麽資格來幹涉我的自由?”洪玉菲這一路已經遭受了無數類似的痛罵,眼神麻木,低聲道:“如果想要命,就沒有自由。”林惜揚手狠狠甩她一巴掌:“還頂嘴?!”洪玉菲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閉了閉眼,道:“出氣了就請好好呆著,我再出去打聽一下情況。”林惜諷刺地笑出聲,道:“還有什麽好打聽的?這就是報應啊,林家完了,徹底的完了,這就是你們害死子闕的報應!林宣的偉大理想即將終結……哈哈哈!”洪玉菲揚起臉,擰著眉看著她道:“家主,你是林家人,是老家主的女兒,怎麽可以為了一個男人……”林惜臉色瞬間陰沉,嘶吼著打斷他:“我是林家人?我是她女兒?你們害死子闕的時候,怎麽沒人想過我是誰?!你們瞞了我將近二十年,我還傻乎乎地聽她的話幫她完成所謂遺願,她就是個惡毒又令人作嘔的女人!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憑什麽要我還念著她?!現在林家的一切都付諸東流,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就是要讓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洪玉菲深吸一口氣,對她實在無話可說。自從林惜知道雲子闕真正的死因之後,就真的瘋了,她原本就對林家的事不上心,如今是徹底置身事外不說,還深深地希望林家的一切能夠加速毀滅。就為了一個男人。林宣活著的時候,恐怕從來都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林惜抓住她的衣領:“你現在,什麽都不要管,你隻需要把林知給找到。我要走也要帶著他一起走!”林知對林惜來說,是腦子裏唯一還算清醒的存在了。她要帶著林知遠渡海外,去另一個國家。她就是死,也不會允許林知又和那個男人攪在一起!天黑了,林惜飯也不吃,自言自語在屋子裏遊魂似的晃蕩了幾圈,抱著一個漆黑的方形盒子坐到床邊。纖長的手指在盒子上輕撫,嘴角溢出一抹笑容:“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逃跑途中還帶一具棺木實在不現實,林惜隻能忍痛將子闕的屍骨給火化了,如今盒子裏裝著的就是他的骨灰。也是林惜的精神依靠,每天睡覺前都會抱著說一會兒話。照例將盒子放在枕邊,林惜朦朦朧朧睡去。直到被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吵醒,林惜驚坐而起,發現屋子裏洪玉菲和一個黑衣人打起來了。林惜下意識裏想抱著盒子往床裏縮,一伸手才發現空了。盒子沒有了。被那個黑衣人拿在了手中。林惜立馬不要命的衝下床去,要去把東西奪過來,洪玉菲驚怒:“快躲開!”“還給我,你把子闕還給我!”林惜根本不聽,也不理會她的阻攔,直往兩人中間衝。混亂之中,屋內冒出一陣濃鬱白煙,洪玉菲急忙抓著林惜後退。隨著白煙消退,黑衣人也不見了。林惜抱頭尖叫了一聲,就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子闕,子闕……子闕沒了……”眼睛一閉,就這樣昏死過去了。……黑衣人帶著盒子一路飛奔來到了城郊,站到一處奔流的河邊。他目光猶疑,過了良久想到什麽,還是低歎一聲,把木盒打開,將裏麵的骨灰揚灑進了水裏。河流湍急,將骨灰卷走,很快什麽都不剩了。黑衣人嘴裏念著什麽,右手豎在胸前,對著河水奔騰而去的方向連著鞠了好幾個躬,這才飛身離開。他回到了城中一處僻靜的院落,大步走進去扯下麵罩,赫然是一張年輕清秀的麵孔,才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眸光清澈。院中,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守著身旁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男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深藍色暗紋的寬袖衣衫,衣料在夜色下泛著如同深海珍珠般柔潤的光澤,有種低調的奢華。他鼻梁高挺,麵容蒼白而英俊,那雙狹長漂亮黑眸幽寂冷清,元瑕進來時,他的表情也沒有起任何波瀾,隻是微微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元瑕道:“尊主,事情辦妥了。”“嗯,辛苦你了。”陸照低聲說著,表情很平靜,反倒是他身邊的元桑憤然道:“哼,這才是個開始,她們林家人各個都壞透了,當年為了搶奪靈土,害死了我們島上多少人!就該她們全都挫骨揚灰!”他還待說,被一向好脾氣的元瑕喝止:“行了,別說了。”元桑被他嚇一跳,瞪大眼睛:“這麽大聲幹嗎?嚇死我了。”元瑕立馬緩和了語調,說道:“我的意思是時候也不早了,帶尊主回房休息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