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亭被他那雙暗火叢生的雙眸直勾勾盯住,身子不由一僵。“楚然,我的傷沒什麽大問題了,所以……”林知一笑,湊過來,啾的一聲親了親他的嘴唇,語調微揚說道:“讓我為所欲為的日子到了哦。”※※※※※※※※※※※※※※※※※※※※就親一下也被鎖,醉鳥第36章 屋外寒氣凜凜, 室內火熱旖旎, 好像連空氣都快嗤啦燃燒起來。林知果真是說到做到, 為所欲為,似要將之前的都一次補回來,床榻上的壓抑低/喘直到後半夜才停歇。結束時, 薑初亭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攜著身體的不適酸痛和疲倦睡去時,薑初亭以為自己會睡得很沉, 可是卻陷入了漫長的夢, 不是惡夢,但夢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一絲的光亮, 這種消極和壓抑的感覺,就像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髒,他覺得自己快喘不過來氣了。在這黑暗中, 突然傳來子闕傷心欲絕的聲音。“初亭, 初亭……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正摟著他睡得香甜的林知被他的動靜弄醒了, 見他臉色蒼白, 眉心緊蹙,嘴唇動著卻隻發出艱難的喘息, 額頭沁出細汗,看上去很難受, 忙伸手想推醒他, “楚然, 楚然, 你怎麽了?醒醒,快醒醒。”薑初亭眼皮顫了顫,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來,目光直直望著空氣中某一點,也沒說話。林知給他擦汗,湊近低語問道:“怎麽了?做惡夢了?”薑初亭這才轉動眼珠回望他,低低嗯了一聲。林知想起之前那次,又接著問:“不會是又夢到我出什麽事了吧?”薑初亭已經回過些神來,搖搖頭,勉強微笑了一下,“不是,隻是普通的惡夢。快睡吧。”這次身上沒有攜帶木簪,還是夢見了子闕,這難道是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嗎?林知放柔聲音:“那我把你抱緊點,讓你想著我睡,做個美夢。”“好。”林知親吻他額頭,薑初亭閉上眼,心間雜亂,朦朦朧朧又過了許久才睡著。這次,終於沒有再做夢。薑初亭作息一般都很規律,可這天快睡到巳時才醒,一睜眼就是林知燦爛明亮的笑顏,心情不由也跟著好了許多。“醒啦?”“嗯。”因為有了身體上的親近,兩人之間的氛圍明顯和之前有大大的不一樣了,好像一個簡單的對視都流淌著滾燙的溫度,一段簡短的對話都有纏綿的情意。林知側躺在他身旁,對他道:“肚子肯定餓了吧,你先躺著,我端東西來給你吃。”雖然身體確實是碾壓過後的異樣不舒服,但還不至於到床榻上進食。薑初亭說:“不用。”緩了緩才撐著坐起來。林知直起身來,伸手扶住他,望著他眸光漸漸泛深,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他這幅發絲散亂,衣衫單薄,被蹂/躪過狠的樣子,實在令人燥/熱難/耐。腦海中又開始第無數遍回想著昨晚,一向清冷溫柔的人,被他禁錮在懷中,掙不開逃不脫,就像是沾著露珠、出塵絕俗的美麗花朵,被無情的采摘,被淩/虐被碾碎,簌簌輕顫的脆弱中透出一股勾人心魂的豔色。年輕人就是這點不好,光想想都容易衝動。林知將本來已經坐起身的他又推回去,俯下/身去,啞聲對微微睜大了眼睛的人道:“先等等,東西留著待會兒再吃……”這樣的日子差不多重複三天後,薑初亭不再無止境縱容他,修整兩日後,出門繼續之前未調查完的事情。這次終於有些進展,不過得腹痛怪病的小倌兒沒有死,而是無故失蹤了,兩人走訪過後,得到了點線索,他可能是被人綁走了。可一路查到江陵之後,僅存的線索卻戛然中斷了。再找下去也隻是無頭蒼蠅亂撞,白費功夫,隻能暫時罷手。林知越發覺得這事兒查得費勁,就像在一點點的挖掘著深埋在地底的真相,可是每當挖點土起來,就會遇到塊石頭卡住進程。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將土裏的東西給挖出來。薑初亭聽林知說,當時少君按照他的建議找鏢局的人護送來了江陵,於是順便去少君當時留下的可以聯係上的地址去尋了一趟,少君的那個朋友卻說,他的確來過,但是又走了。這個所謂的朋友態度冷淡,薑初亭也不好多問什麽,和林知離開了。中午兩人找了家酒樓吃飯,薑初亭對林知的要求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想怎麽樣都行,但在外麵,必須舉止端方,不得引人注目。所以現在林知都是老老實實單獨坐,沒有粘著他,但不妨礙他給薑初亭夾菜盛湯。“楚然,你多吃點啊,你都瘦了。”林知不一會兒就把他碗裏都裝得堆起來了。就算為了追查,每天奔忙,也不妨礙林知釋放旺盛的精力。所以事實上薑初亭瘦了也不是吃少了,多半是跟著他累瘦的。不過薑初亭沒拂他的好意,眸光溫柔,欣然笑道:“好,你也多吃些。”兩人坐的是靠門邊的座位,用餐途中,倏地從外頭跑進來一個穿著厚厚棉服的小男孩,不到四歲的模樣,眼巴巴地望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嘴角淌下亮晶晶的口水。他雖然瘦了些,但從衣著來看,不像是吃不上飯的小乞兒,薑初亭沒有冒然給食物給他,抬眸望向他身後。果不其然,很快一名背著包袱的年輕男人怒氣衝衝地大步走進來,兩人眉眼間依稀相似,瞧著應該是這孩子的父親。隻是他的舉動令人驚訝,二話不說,先狠狠抽了孩子兩個耳光,把他打得哇哇大哭,嘴裏痛罵道:“說過多少次別亂跑,別亂跑,再跑我打死你算了,省得我成天心煩!”揚手還欲再打,薑初亭身形一閃擋在了孩子麵前,鉗住年輕男人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薑初亭望著麵前這個眉眼還算英俊卻滿臉陰沉的年輕男人,好言相勸道:“孩子還小,縱然有錯,耐心些管教便好,不該這樣下狠手。”酒樓裏其他看見這一幕的人,也都紛紛跟著附和起來,覺得他對稚子過分了。年輕男人是有些內力的,卻掙不脫薑初亭的鉗製,冷笑一聲,說話時,似乎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火氣:“這是我自己的孩子,怎麽管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們何幹?趕緊放開我!”薑初亭還沒放,那個原本被他擋在身後的小男孩頂著臉上兩個巴掌印,跑到年輕男人身旁,抱著他的腿揚起小臉哭道:“爹爹,我,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跑了,你別生氣。”孩子對這個父親看上去很依賴,說完又微微轉身,使勁扯薑初亭的衣服,“你放開我爹爹。”薑初亭鬆了手。年輕男人冷沉著臉,抬手用力的擦他臉上的淚珠,“哭什麽哭?又蠢又笨,隻知道哭!我怎麽會心軟留下你這個廢物!”咬牙切齒罵完將踉踉蹌蹌的孩子給拽走了。直到孩子哭聲遠去,在原地站定的薑初亭才和林知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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