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懷了情敵兒子的娃後帶球跑 作者:蕭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承陽驚叫:“林知!”衝過去扶住他。林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抬手捂著冒血的傷口。他知道,這男人很明顯已經手下留情,前來尋釁不過就是為了讓他難堪,咬牙切齒道:“你到底什麽人?有什麽仇怨不妨明言。”中年男子收劍入鞘,也不答言,盯著他,說出的話意有所指:“少年人,以後最好保持腦子清醒,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否則,下次我若再來尋你,可不隻是給你一劍這麽簡單。”說罷轉身掠走,眨眼睛便去得無影無蹤。“好厲害的輕功!”趙承陽心有餘悸問林知道:“你真不認識?這麽厲害的人物,江湖中應該有名頭。”林知說道:“不認識,沒見過。”趙承陽用信號彈叫來的十多個人這時候才趕過來,揮揮手又讓他們都散了。林知眸色陰沉的盯著那男人離去的方向,對趙承陽道:“你記性好,擅長作畫,待會兒幫我把那人相貌畫出來,四處打聽打聽,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人。”趙承陽應了,扶他進去,問道:“林知,剛才那人為什麽讓你腦子保持清醒,難道你做了什麽不清醒的事?”林知失了血,唇色泛白,傷口正疼著,聞言沒好氣道:“他說了你就信,你怎麽不去跟他做朋友?你腦子才是該清醒點。”趙承陽汗顏:“行,我不該對聰明過人的林少爺產生懷疑,我閉嘴。”大夫來看傷,上藥包紮,林知仍由大夫在那兒折騰,木著一張臉,一語不發。趙承陽歎氣,勸道:“你這又是病又是傷的,就別再外頭等了吧,在裏邊是一樣的。”要來的再怎麽都會來,不來的你在外麵等到天荒地老也未必能等到。當然,他的勸解無用,林知隻躺著歇了會兒,便又出去了。趙承陽對他真是無話可說,隻得把大夫安排在相思小築裏住下,又吩咐下人多看著他點,以防萬一。客棧客房內,已經易容成楚然模樣的薑初亭沉默地坐在桌邊,季淳端著一盞茶,吹了吹,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才寬慰他道:“不用急,你重華師兄心裏有數,不會殺他,也不會去揭你老底,頂多為你不平,給那小子一點教訓。”薑初亭本來是禁閉完了下山來找林知,卻沒發現重華和季淳跟蹤在他身後,到相思小築附近正躊躇不前時,被他二人給攔截住。季淳將他帶來客棧盯著他,重華不見了人影,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薑初亭知道重華就算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會殺了林知,但林知當時捅他一劍,重華必定也會還一劍。這樣的話,林知身上肯定新傷未好添舊傷,又還病著……薑初亭抑製不住心焦,但並沒有擅自起身離去,隻安靜地等著。季淳又喝了兩口茶後,打量他故作平靜的麵色,歎了聲開始數落起他來了,“我說你啊真是死腦筋,轉了一大圈,又轉到林家人身上去了。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們的?雲子闕就不說了,林知那小子到是怎麽又入了你的眼?真值得你為他這樣?”薑初亭還沒接話,季淳又道:“事情總有被發現的一天,怕就怕那小子翻臉不認人,我看你待如何收場。”薑初亭心間猛地抽了抽。他怎麽可能沒考慮過這些?可是事到如今,決定已下,想再多都是徒勞了。這時候,一穿石青色衣袍,手握長劍的高大男子推門而入,薑初亭站起身來,道:“師兄,你回來了。”重華嗯了一聲,目光轉向季淳道:“今天趕不回去了,在客棧歇一晚。”薑初亭黑眸一直眼巴巴望著重華,重華卻不理他,坐下和季淳說起話來。過了會兒,重華才對他道:“明天一早,跟我們回九重天。”薑初亭眨了眨眼睛,“師兄,我……”重華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怒視他不容置疑道:“你什麽你,給我長點誌氣!什麽話都不用說了,若是他能在那門口堅持等個一年半載,我再行放人。”季淳點頭道:“小孩子根本不定性,我看起碼得讓他等上兩三年才足顯誠心。”重華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薑初亭輕呼了口氣,斂下眸子不說話了。晚上,薑初亭跟季淳睡一個房間,翻來覆去地根本無法入睡,他悄然起身迅速穿衣套鞋下床了。季淳在另一張床榻上睡著,薑初亭走近低聲道:“師兄,我想去找他。”季淳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薑初亭知道他聽到了,又輕語道:“是我辜負了你們的好意,真的對不起。”說完轉身打開門離開了。薑初亭走了沒多久,重華就推門進來,季淳坐起身,見他板著一張臉,勸慰道:“行了行了由他去吧,兒大還不由娘呢,師弟有他自己的選擇,咱們做師兄的以後盯著點就是了。”重華坐到桌邊,仍舊繃著臉不搭腔,心情差到極點。季淳知道重華也是嘴硬心軟,故意放水,否則,真要盯著小師弟,他就會親自在這裏坐鎮了,催促他道:“好了,明早還得趕回九重天,快去睡覺吧。”離開客棧後,薑初亭邁步行在空蕩的街頭,夜空下又在飄雪紛紛了,很快又落了他一身的白。前些日子來找林知,也是這樣的天氣。他那字字句句刺人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不住回響,令人根本無法釋懷,一生都難以忘記。可他還是遵循自己的內心,選擇了這樣一步一步走向林知身邊。即使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一條正確的路。※※※※※※※※※※※※※※※※※※※※文案進行一半了!對了,一直都忘記說,此前有全定我其他完結文的,麻煩幫我評個分吧,評分的人太稀少了,在這裏感謝感謝感謝!第34章 薑初亭怎麽都沒想到, 在路上走著走著, 毫無防備一陣抵擋不住的困意突然襲來, 他步子越來越慢,眼睛一閉,就這樣軟軟倒了下去。他做夢了, 夢境帶他回到了子闕來見他最後一麵的那個晚上。子闕靠在他懷裏椎心泣血地哀求他,讓他親自動手, 結束他的生命。在他痛苦地流著淚, 用發顫的手接過匕首時,明明已經是虛弱到連說話都吃力的人, 卻喘息著忽爾笑了起來, 笑得眼裏滿是神采和希冀,仿佛連麵色都紅潤了些,“初亭, 我真的很愛你, 別忘了我, 好不好?如果, 如果我能有下輩子,我一定早早來尋你, 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求求你, 要等我, 要記著我……”初亭, 我真的很愛你。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