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他認為自己做事再萬無一失,慕航派出去調查的人還是能追到蛛絲馬跡的。再說他本來就是懷疑對象,這就更好查了。


    感覺他們倆來可能是新一波的試探,所以他提醒自己說話小心之後就同意他們進去了。


    看見這兩個人的眼神,張經理立刻直覺不好,難道他們已經篤定是自己了?


    不過,他心裏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隻要他們沒有證據,自己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就可以了。


    陶千千的表情完全不帶掩飾的,方季麵上雖然是雲淡風輕,眼裏也並沒有藏起什麽。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


    想自己的失職,想跟張經理之間似乎從來都沒有像林艾嘉那樣交過心,隻管放心地吩咐一些任務給他。


    長期以來他對自己是有意見的,可是他以為自己會慢慢地向張經理證明一切,然而呢?最後什麽也沒有證明成,還把自己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不過就算他再怎麽覺得自己失敗,也想問問張經理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這不但嚴重影響了他的名聲,還影響了陶千千的!


    他有什麽意見可以對自己說,為什麽要拉別人下水?


    “你們兩位都請坐!”張經理笑著讓他們坐下,陶千千忽然興味地笑了,而方季隻是看著張經理說道:“看來張經理已經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麽來了。”


    “剛剛在電話裏麵聽見陶小姐提林總監,想必你們來也是擔心公司的運作吧。放心吧,現在公司一切都好,不用擔心。”張經理笑著坐下,臉上還真看不出有什麽破綻,要不是陶千千給他看了證據,他恐怕都不會相信。


    “誰擔心這個破公司!”陶千千冷哼了一聲,隨即又說道:“別拐彎抹角了,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剛剛也不會找什麽藉口了!”


    “不知道陶小姐這話什麽意思?”張經理維持了表麵的鎮定,隨即問道。


    150做都做了


    隻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地忐忑……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虛是自然的。


    “千千,讓我來說。”方季知道張經理雖然表麵和和氣氣的,但也有自己的脾氣,共事兩年他還是了解的。


    “好。”陶千千深呼吸了好幾次,沒有想到先克製不住情緒的是自己。


    “千千脾氣不好,說話是重了一點。”方季這話跟平常一樣柔和,這都讓張經理又以為他們兩個沒有證據。


    隻是,方季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就讓他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好了,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張經理你知道嗎?旭日初升報社的主編有個習慣,一遇到重要的事情就會電話錄音。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就得自己一個人擔責任。”


    “電話錄音似乎不能當作證據吧,誰能證明是我打的電話?”張經理攤了攤手,就算是他們拿到了這個,他打電話從來都不用自己的手機和手機號碼,都是用的公共投幣電話,他就不信這個所謂的證據夠充分。


    “可是張經理,我也沒有說跟旭日初升主編打電話的人是你。”方季這話一出,張經理就愣在了當場,隨即她挑了挑眉。


    “那又怎麽樣,你們不就是在懷疑我嗎?”張經理有些亂了陣腳,但這個時候的這個狀況他想到了,所以還能嘴硬。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懷疑你什麽,媒體爆料我和方大哥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本來就是多麽正常的事情,為什麽張經理好像知道我們懷疑什麽了?”陶千千忍不住插了句嘴,說完又看了看方季,他隻是點了點頭。


    “這……”張經理一臉懷疑地看了看他們兩個,如果他們有暗中錄音,那麽現在他什麽都不能亂說也不能隨意承認什麽。


    然後就沉默了下來。


    “張經理,你不講話我們就當你默認了!”陶千千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


    “你們講什麽話是要拿出證據的,我剛剛不說話隻是在想你們到底在懷疑我什麽。”他當然還是繼續打算嘴硬,畢竟他們也沒有說出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我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有了足夠的證據了。”方季笑了笑,而陶千千隻是冷冷一笑,說道:“對了,我知道你們總公司幾個負責人的電話和郵箱,關於那些證據我還特別定時發送並且說明來龍去脈了。我想他們會比張經理更有耐心來看,張經理,你說是吧!”


    “你說有證據我難道就要相信啊!我向來都是一個良民,就是在生意上我也從來不稀罕耍什麽陰謀手段,你們可得想好了說話,不然我會告你們誹謗的!”


    “嗬嗬,你以為你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嗎?我們不但有電話錄音,還查到了你家裏的ip位址發出的一封郵件。最重要的是,我們還查到這個ip位址用的局部區域網的用戶名,正是你張總經理!”這話陶千千比較有發言權,因為她這幾天也一直在跟進這件事。


    為了讓她放心,慕航這邊有什麽線索也都會告訴她。


    “這又怎麽樣,我家裏用的是低級密碼的無線網,萬一有人蹭我的網呢?”張經理還在狡辯,陶千千覺得自己給他的機會已經夠多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這樣狡辯。


    “所以張總經理你的意思是,就連那個給旭日主編打錢的戶頭都跟你毫無關係?”說起這個,方季不由得嘲諷一笑,聽說這筆錢還是轉了兩道手才到那位主編的帳戶裏的,可是數額相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幾個意思。


    “難道跟我有關係嗎?”張經理還是存了幾分僥倖的心理,畢竟這錢最開始出去的戶頭可不是自己,隻是跟自己有點關係罷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婁秀麗應該是你母親的名字吧!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麽和旭日的主編妻子那麽熟的,還會往她的戶頭打錢。這數額還不少,要是警察介入的話,少不了就是一番盤問啊!我想你的母親也是快七十歲的高齡了,到時候會不會受不了?”


    陶千千不是一個那麽狠心的人,但張經理也做得太過分了,這樣死不承認真讓他們來發動警察的力量,恐怕到時候鬧得誰都不好看!


    “你……”張經理本來想說她狠心,但仔細想想,是他自己拉的母親下水,這又怪得了誰呢?


    “怎麽,你想要惱羞成怒嗎?”雖然這是在張經理的地盤上,但陶千千才不怕他呢!


    “嗬嗬,既然你們該有的證據都有了,為什麽不直接行動,照樣可以讓我身敗名裂,還來找我幹嘛?”張經理苦笑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那倒也還好,至少不用牽連到他的母親。


    “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兩年以來的共事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是這個位置的誘~惑真的就這麽大,大得讓你不惜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方季這一問,問得張經理的笑更加明顯了。


    “你對不起的何止是我!”


    陶千千的呆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大家都不知道的恩怨情仇嗎?還是說這個張經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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