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飄過去了?


    那個方向,好像是季末的別墅?還是自己沒睡好,眼睛重影了?


    就沒看清那一閃而過的東西是什麽,想了想杭市有山,且他們這處別墅區就緊挨著一處山脈,說不定是山上的動物跑進別墅區了,所以才有剛剛那種重影的效果,從不怪力亂神,吳迪倒沒像其他人那樣,一在天黑看到奇怪影像,就往鬼神方向想。


    被當做是動物的季末發現,這一晚上季長羽那個敗家子都沒有回來,他的那棟別墅連個呼吸聲都沒有,安靜異常。


    覺得按照這種情況,季長羽估計可能不太好,不是又要縱欲早死,就是遇見了清仁源氏那個陰損的家夥了。


    反正人吃虧就知道要老實呆著別亂跑,省得碰到壞心思的人,季末不擔心季長羽會立馬丟了小命,他身邊有人,季長衍更是人在杭市,清仁源氏的性格也不會這樣快動手要他小命。


    一夜未歸的季長羽是在酒店住的。


    從聲稱是他司機的衛兵出現,還沒喝到神誌不清,大腦混亂的季長羽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經過李楊兒子一事,季長羽十分清楚自己身邊有自己大堂哥的人,那個自稱是他司機的人一過來,說要接他離開,神智相當清醒的季長羽就反應過來,大概是剛剛過來找自己的男人身份有異了,否則,自己大堂哥的人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找來。


    到底出身季家,就算是打小疏於練習的那個,季長羽的反應能力也還算敏銳,意識到事情不對,他就趕緊順著所謂的司機,半被人攙扶著離開了酒吧會所。


    司機衛兵說,人可能會跟著他們到自己的住處,說是最好別回別墅,去酒店住,酒店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肯定不會被人發現他是剛剛入住的,又說車最好也別開,容易被人鎖定,季長羽隻能老老實實隨著司機,住到了一處他從未住過的星級酒店。


    身份隻是司機而已,不可能和老板住一間房,這位拿司機身份做掩護的衛兵到了酒店後不得不離開,留季長羽一個人住在酒店房間。


    也就是隻剩季長羽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他大堂哥季長衍的電話,他這才知道,不久前在酒吧裏看見的男人是什麽身份。


    真沒想到自己竟會遇見從未謀麵的\"老對手\"!季長羽回憶起那個荒唐憋屈的早上,想起二條和美的臉,腦袋嗡嗡直疼。


    那個企圖讓他背黑鍋的人,為什麽要來邀請他和一堆女人喝酒?不會是想再坑害他一次吧?


    還有,那一票衝著自己笑的女人不會都是扶桑女人吧?


    季末和扶桑女人在季長羽這裏是不能動的永禁品,沒一個給他好印象的,都有陰影,知道清仁源氏是誰後,季長羽想到剛才那幫女人跟自己微笑招手的場麵,就感覺是被一群吐著信子的大花蛇盯上了,身上豎起汗毛,整個人不寒而栗。


    可還記得特別能鬧的二條和美差點兒沒愁禿了他的頭,後來還好她比較明事理,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去找設計戲耍她的人了,要不然他就隻有將自己不行的事情公之於眾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畫麵他都不敢想會是什麽樣的,他之後會被多少人指指點點!


    今天酒吧裏那票大花蛇顯然是不可能像出身世家貴族的二條和美那樣明事理,一旦被纏上,等待他的隻有脫皮掉肉!


    更何況,他現在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就是給別人背黑鍋,也無處證明自己的清白!


    細思極恐,季長羽恍然,不知不覺間,他好像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


    腦子裏立馬想到找季末保小命,她是頭腦怪物,一定有辦法應對目前的情況,又想到現在時間是大半夜,要是敢打擾那位暴力女霸王,說不定自己死得更早,季長羽隻能按耐住想打電話的心,獨自一人在酒店房間瞪眼到天亮。


    違背自己大堂哥讓他早睡的命令,強頂著困意,季長羽熬得眼睛都紅了,也不敢閉眼一下。


    他就怕自己睡著第二天起來和在連域那天早上一樣,身邊躺著個陌生的扶桑女人對著他一頓狂哭,讓自己背黑鍋。


    至今也沒弄明白,當初自己和二條和美是怎麽毫無意識就躺在一起的,對方甚至連自己大堂哥派來的人都給撂倒了,自己一個人,相當沒有安全感,說不定等他睡著了就有人偷偷進來,滿腹心事的季長羽哪裏敢睡!


    這一熬就熬到了早上6點鍾,覺得這個時間,季末怎麽也要出發去劇組了,肯定醒了,眼睛紅成兔子的季長羽片刻也不耽誤,趕緊給季末去了電話。


    都已經6點了,季末何止是醒了,她人都吃完飯,眼瞅著到劇組了。


    一看來電號碼是季長羽的電話,季末心下了然。


    看來,季長衍這一夜未歸的敗家子是遇上清仁源氏了,要不然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不過估計小命還在,隻是有些頂不住壓力而已,怕是這一夜都沒怎麽睡吧!


    可記得在連域季長羽那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抓耳撓腮,連自己電話都打得急吼吼的模樣,季末淡定的接通了季長羽的電話。


    \"喂,是季末麽?是我,季長羽。\"


    電話一接通,季末沒有說話,拿不準電話對麵的人是誰,季長羽沒敢直接說事。


    \"我當然知道你是季長羽,遇到麻煩了?不是跟你說過,沒事兒老實待著,你非要往外跑。\"


    將身上的將軍服正了正,季末坐到劇組準備的休息凳上,看著不遠處一個個都在為今天拍攝場景忙碌的劇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她拿了一隻昨天晚上,錢紫茹給她準備的蘋果。


    這段時間住在一起,摸出來季末每天都會出門晨練,在外麵解決早餐,也會直接去往劇組,怕季末待在劇組沒有零食吃,每天晚上,錢紫茹都會準備好新鮮的水果和一些零食,放在市場價錢相當昂貴的l家大包裏,給季末每天帶著。


    已經連續帶了能有兩個星期了,季末每天早上背著袋子,全當負重了,實際上,這點兒分量,在她這裏根本不算什麽。


    季長羽聽季末這話,第一反應不是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而是她果然非人,自己都沒說啥,她就猜到他這通電話的來意了。


    可不想一世英名盡毀,哪怕自己沒什麽英名在,季長羽趕緊將昨天晚上自己出門喝酒,在酒吧遇見了清仁源氏的事情跟季末說了。


    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季末都會判斷失誤,季長羽盡可能的將昨晚發生的所有事一一複原,連和清仁源氏坐一起的女人有多少個,他也給想出來了。


    之後他被自己大堂哥的人帶走,住在酒店,至今未敢睡覺的事情,這會兒不怕丟人的季長羽也給說了。


    \"......


    你說他是不是盯上我了,要不然怎麽會跑過來和我說話,我之前一直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扶桑那邊沒少聽他的消息,就是沒見過本人,沒想到昨天那麽點背,隻不過是出門喝杯酒,就遇見了他。


    而且我大堂哥到現在也沒通知或者差人告訴我一聲可以離開酒店了,他們肯定是跟著過來了!\"


    彼此之間有李楊兒子這個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還有連域海峽的秘密,沒什麽不能和季末說的,季長羽盯著一直沒有動靜的房間門把手,耳朵豎得老直,時刻注意著臥室房間外客廳的聲音。


    聞言,季末勾了勾嘴角,心道,可不就是盯上你了麽?不光是盯上你了,人家說不定還準備故技重施,讓你喜當爹呢,就像李楊那樣,季末把蘋果咬得哢嚓哢嚓直響。


    等著季末答複呢,卻聽到電話對麵一陣又一陣的咀嚼聲,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這會兒早就沒啥耐心了,季長羽覺得季末吃蘋果的聲音格外煩心,卻也不敢讓季末別吃了。


    \"看來你不想辦法擺脫掉跟著你的小尾巴,就隻能做扶桑女婿了。\"


    沒一會兒手上的蘋果隻剩下一個蘋果核,季末語氣略帶調侃道。


    在季末看來,現在困住季長羽的窘境根本就不是問題,隻要把人甩掉就好,問題在於季長羽沒有甩掉人的能力,就隻能呆在目前住的酒店裏等著人找上門,或者出門回家暴露住址。


    這邊一夜未睡的季長羽,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他就隻想聽到季末有什麽好辦法解決自己現在的窘境,並不想聽調侃。


    \"其實你想甩掉那些盯梢的尾巴很簡單,隻要你會坐地鐵就不難,特別是早晚高峰時期,選個顏色暗淡些的衣服,效果更快。\"


    為了探索這個時代,季末在來到這邊之後,曾抽出時間逛過京市,坐過公車,也坐過地鐵,非常了解大秦地鐵有多少人流,在那個地方,想要甩掉一個人,分分鍾就能做到,都不用刻意,季末的話,卻讓季長羽陷入了沉默。


    \"地鐵?\"


    那是什麽東西?


    倒不是真不知道地鐵是啥,季長羽又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原始人,隻不過是因為從出生就站在別人一輩子達不到的終點,這輩子幾乎隻吃過練武和被季末欺負的苦,從會走就不缺錢,也不缺司機的季長羽,就從來沒坐過地鐵這種尋常的交通工具,所以才會發出剛剛的疑問。


    聽到季長羽那聲反問,季末知道,季家的敗家子不知道怎麽坐地鐵了。


    想到網上說很多孩子的教育失敗,季末覺得,季長羽的教育也不算很成功,他連普羅大眾最基本的生活方式都不會,光會掙錢享受有什麽用。


    哦,不對,他也是有用的,掙錢掙得多,繳稅繳的就多,在這點上,季長羽還不算一個完全無用的人。


    \"行了,你好好琢磨一下,想要甩人不難,導演喊我,我得拍戲了。\"


    方法季末已經告訴季長羽了,能不能成功,就看季長羽自己的了,季末覺得,季長羽應該不至於那麽笨,連地鐵都不會坐,哪怕他就是笨,就是不會,他還沒長嘴長手?不會找人打聽麽?


    季長羽自然沒有蠢笨到連地鐵都不會坐,哪怕他不查不知道坐地鐵還要買票。


    星級酒店。


    昨晚沒算計到季長羽,睡覺都不香的清仁源氏聽著下屬說,把人跟丟了,眸子瞬間冷下來。


    他已經交代過了,把人盯緊,找準時間就動手,這幫沒用的廢物倒好,連落腳的酒店都跟到了,卻還是把人給看丟了!


    就沒有一件事他們能辦成的!


    \"不是說,人已經跟住了,怎麽又跟丟了。\"


    滿身低氣壓,清仁源氏倒要聽聽,一幫人,怎麽就能給一個人跟丟的!他們眼睛是幹什麽用的!


    已經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王子殿下在生氣了,杭市這邊的負責人,惶恐不安,卻不得不將手下人跟丟季長羽的過程一一說來。


    \"他們本來是跟得好好的,不想那個季長羽突然去了地鐵站,杭市的地鐵站和扶桑的差不多,早高峰時期人特別多,線路也有十多條,一開始還是能跟上的,等到人擠上了地鐵,隨著人流走一走,就看不到人跑哪裏去了。\"


    到了後麵說話聲越來越小,直至沒聲兒,扶桑這位杭市負責人連續兩次辦砸了清仁源氏的事,已經快沒臉再麵對清仁源氏了。


    扶桑的人口雖然隻有一億多,但是國土麵積也小,不如大秦這樣幅員遼闊,資源豐富,在人口密集的情況下,每天上下班的早晚高峰呈現出的擁擠狀態可就相當可怕了。


    毫不誇張地說,在扶桑,早晚高峰的地鐵要是不用人工助力一把,可能地鐵都開不走!而且扶桑地鐵擁擠的情況,在全球都非常有名。


    \"地鐵?很好!\"


    不愧是能讓他在意的對手,對方選擇用坐地鐵的方式擺脫他的人,顯然是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了。


    內心深處的勝負欲被激起,清仁源氏下令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式,隻要這個季長羽人還在杭市,用盡一切方法也必須給我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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