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六個人身上的武器全部沒收,人都扒光,就給剩一條褲衩,人用他們自己身上穿著的迷彩服撕成的布條全都綁上,季末擺弄起那支她看過如何使用,但還是第一摸的東西。


    先掰開了一支,仔細研究了一下它的內部結構,覺得是個非常巧妙的設計,很像墨家的東西,她喜歡。


    報廢掉一支武器後,季末又試了試能不能徒手捏碎它。


    實踐證明,這東西沒有石頭堅硬,一捏就碎,都不用怎麽用力。


    如此,又報廢了一支武器,剩下的四支熱武器,季末覺得,留下一支好的就夠了,於是,她能掰的都給掰開了,不過沒有扔掉。


    這玩意可是這些人是雇傭兵的證據之一,上麵都有這些人的指紋,等到把人押到大秦國度境內,這些東西都有用!


    季末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個人拖著六個大男人往回走,這要是這麽幹了,她再好的內功也頂不住消耗。


    把武器研究明白,甚至嚐試著射擊了幾發,季末滿意的把那東西背在了身後。


    報廢的那五支,也被她一並綁好,倒背在身後的另外一邊。


    看了看被疊羅漢,三個一摞綁得死死的兩大坨男人,季末兩手一起使勁兒,快速廢掉了他們的雙臂,劇痛迫使這些男人清醒,疼得他們嗚嗚直哼唧。


    能做雇傭兵的,都不是啥好人,手上都有人命,有的甚至雙手粘滿大秦將士的血,季末下手可一點兒沒留情,非常狠,直接掰斷了他們的手臂,讓這些人,整個小臂連著手都廢掉了。


    戰場上有規則,拿著武器的就是敵人,殺敵,平民百姓都不在話下,更別說季末了,沒直接宰了他們,都是他們還有用的緣故。


    綁人時季末就將這些雇傭兵的眼睛都蒙起來了,這會兒他們痛醒,人被綁著,手還被廢了,整條胳膊半條抬不起來,這些雇傭兵感到深深絕望。


    說著一口流利的匈奴語,季末拿著這些雇傭兵之前拿在手上的翻譯器,把要說的話,翻譯給了這六名雇傭兵聽。


    \\\"你們的手已經被我廢了,不想腿也被掰斷,隻能依靠他人拖著前行,被活活拖死,就別想著逃走,乖乖聽話。\\\"


    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是一個說阿拉語語言的女人,這六名雇傭兵心裏先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倒抽了一口氣。


    他們鬆口氣是因,來的不是大秦國度的將軍,如此,他們不會被帶到大秦國度進行審判。也許聽這女人的話,還能留下一條命,說不定還可以有骨頭長好的一天。


    倒抽一口氣的則是本能對一個女人竟然幹翻了他們六人感到恐懼!


    一個女人!


    神不知,鬼不覺就整倒了他們六個雇傭兵!


    他們手裏可還是拿著熱武器呀!


    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暈了,就是覺得脖頸,有的是頭,一疼,就沒有意識了。


    \\\"你們兩個,身後綁著兩個人,又都聽得懂我說的話,你們打頭走在前麵,老實點,否則斷了的胳膊就是你們的下場。


    哦,對了,你們的武器如今都在我手中,我可不怕浪費子彈,腿要想往別處使勁兒,我正好練練槍法!


    起來,走。\\\"


    拿著武器懟了懟癱軟在地上,痛得滿頭冷汗的男人們,季末整個人異常冷漠,看他們的眼神兒仿佛在看豬羊。


    為了溝通方便些,不喜歡用翻譯器,季末把兩個說匈奴話的男人放在了兩坨雇傭兵的中間,好方便她指揮。


    反正也聽不太懂這些人說話,也沒啥想聽的,省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聒噪,聽得心煩,季末綁人時,不光蒙住了他們的眼睛,還拿被這些人保存完好的大餅子和臭襪子把他們嘴巴也堵住了。


    臭襪子裹大餅子,味道好不好隻有他們六個知道嘍。


    隻要沒死,能有一線生機,誰都不會想死,尤其是他們這幾人,雖然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可國外私人賬戶裏的龐大財產還沒有花呢!


    這個時候死,槍林彈雨半輩子,家人得不到那些財產不說,自己還沒享受到呢!


    不乖也不行,隻能一個個聽話照做。


    綁人的時候季末就想好了讓他們怎麽走,三個人前胸靠後背的綁在一起,手廢掉,不能說話,不能目視,唯一個還算自由的,就隻有三個人中間,最前麵的那個,也就是那兩個她刻意綁在前麵,說著匈奴語的男人。


    這樣一來雖然走的慢,但方便她看著他們,防止他們逃跑。


    六個大男人,光著身子,全身上下除了綁著他們的迷彩服繩子,就隻剩下顏色不一的各色大褲衩。


    每三人綁在一起向前方慢慢試探著移動,這一刻他們就像廁所裏,不停湧動的蛆,哪裏還有什麽雇傭軍平時狠辣毒絕的樣子。


    別看季末找這些人,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其實,這處山林,距離大秦國度的邊界線並不遠,不休息的走,滿打滿算也就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到。


    這片三不管地帶本來就不是很大,隻不過深山老林太多,沒有什麽礦產,還不好開發。


    一整夜,季末都沒讓走在自己前麵的那六個男人休息,就按照她的記憶走了一夜,累得這些雇傭兵心裏直罵娘。


    這山裏的林子中都是蚊蟲,六名雇傭軍身上啥也沒穿,一晚上過去了,被綁住的地方還好,其餘地方都是蚊子叮咬的包,癢得他們渾身刺撓難受,卻也撓不了。


    看著天邊一夜過後慢慢泛起的魚肚白,季末摸了摸因為四天沒洗澡,還在深山裏行走,而髒了不少的頭發和衣服。


    快了,按照他們現在的走法,等到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邊界。


    還好她提前多帶了一套衣服來,要不然,這一套洗了她都沒衣服穿。


    可能是走得越久,內心的恐懼越大,就壓製不住想要反抗的念頭。


    也可能是作為無惡不作的雇傭軍,內心就有的是反骨。


    在飽受一夜,加一上午饑寒交迫帶來的折磨後。


    兩個說匈奴語其中偏胖的一個受不住了,在不斷的擠眉弄眼,利用樹枝把綁在眼睛上的布條弄掉一小點兒,能看到路後,他找準時機,就帶著身後兩個同夥往一處地勢很好的山坡下滾去。


    他斷定,來曆不明的惡女一個人,不見得能有那麽多精力把他們六個人都顧忌到!


    要不然她怎麽不一個一個綁著他們,而是把他們三個三個的綁在一起!


    他先帶著身後兩個跑,說不定那女人一著急追上來,他們另外那三個人也能有機會逃走呢!


    這個說匈奴語的男人盤算的挺好,可惜他帶著身後那兩個人滾了沒到三圈,一股巨大的力量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好似是什麽強有力的東西按住了自己,動都動不得。男人隻堪堪漏出一隻眼睛的眼珠,迎著太陽光望過去,就見到了一張可怖的鬼麵具出現在眼前。


    剩下的,太陽光太刺眼,他什麽也沒看清。


    完了,這是男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我說過的,腿往別處使,我就練練槍法,你很不乖。\\\"


    話音一落,砰的一聲悶響,驚起了一片飛鳥,男人腿都麻了。


    其餘還不知道,但可以猜到發生什麽的五個人,聽到那聲悶響,一陣顫栗,有人甚至忍不住濕了褲衩。


    但那人不是完全嚇的,而是憋得太久,在這聲悶響的刺激下,沒忍住。


    其實有人尿褲子也是情有可原,手都廢了,想要上廁所不是憋著,就隻能尿在褲衩裏,這個時候再一刺激,自然憋不住了。


    \\\"呃呃!……\\\"


    麻勁兒很快過去,那說匈奴語的男人,感受著小腿處傳來的疼痛感,不能說話的嘴巴裏,不斷傳出哼唧聲。


    \\\"很痛?不想另一隻腿也來這麽一下,就起來,繼續往前走。\\\"


    好聽的女聲帶著叫人不寒而栗的威嚴,眼睛上的布條再次被沒有溫度的塑膠手套蒙在之前的位置,這一次,男人忍著小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前行,卻不敢慢上一步。


    兩夜兩天,超出季末設想的時間足足半天之多,終於在第二天入夜時分,他們這一行人來到了大秦邊防線處。


    這兩夜兩天,季末都沒有管那六個雇傭兵的死活,隻自己吃飽喝足就好,所以這會兒,這六個人身上又臭又髒,糟得已然不像樣子。


    目的地到了,這些人就沒有自己走下去的必要了,一塊兒塊兒石頭打下去,六個臭烘烘的人稀裏糊塗又倒地了。


    拿刀將綁著那些人的衣服都劃開,再一個個重新綁上去,點了他們的穴道,防止有人裝暈,借機逃跑,接下來就是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月黑風高好辦事兒了!


    沒讓季末等多久,本來他們到達這裏就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也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天就徹底黑下來了。


    在等一波巡視的士兵走過去的空檔,季末快速拎著兩個渾身臭烘烘的男人,一手一個,飛躍過了防護網。


    整個過程,她沒有發出一點兒多餘的聲音。


    如此三次,六個慘兮兮的雇傭軍就都被季末搬進了大秦國度境內。


    把掰爛的五把武器扔在這些昏迷不醒的六個男人身上,給他們解了穴,拿著剩下完好的那一把武器,季末毫不猶疑的衝著天空開了一槍。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震破天際,驚得夜裏休息的鳥兒一陣騷動,幾百米外,巡邏的士兵也瞬間回頭,開始警戒,向這邊飛跑而來。


    把最後一把槍也扔了,不過沒有掰彎,季末快速撤退,隻留下一道殘影。


    離開的過程中,她還回頭望了望,在確認那些守衛邊疆的士兵們已經圍上了,那六個還暈著的雇傭軍沒有絲毫轉醒跡象後,她才一轉頭,迎著月光離開了。


    若是季末多待一會兒,聽到他們說話就會發現,這四個巡邏的士兵,就是她來那天那四個士兵。


    那聲槍響聲音太大了,周圍其他兩區域的士兵也都聽到了這聲驚響,忙分出一半兵力前來支援。剩下的一半人則快速向邊界防禦總部,發出發現偷渡者的信息,請求支援。


    對方手中有熱武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還搞不清楚是什麽情況,要是人多,他們加起來也就不到一個小隊!


    \\\"這是?雇傭兵!\\\"


    萬分小心的來到剛剛發出槍響的地方,王軍打開手上的照明燈,瞧見的就是一堆躺在地上,光溜溜,身上綁著雇傭兵穿的迷彩服,和堆了一堆熱武器的外國度男人們,驚呼道。


    這些雇傭兵一看就是被人打了的,有的甚至有彈傷。


    可這個地方剛剛他們巡視的時候來過呀!也就五六分鍾前!那會兒這裏還什麽東西都沒有的!


    從眾多武器中,拿起那把唯一一個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王軍摸了摸還在發熱的彈口。


    看來剛剛那一聲槍響就是眼前這支武器打出來的。


    四下看了看,什麽也沒有,王軍對著身邊的戰友說道:


    \\\"那聲槍響是這支武器打出來。看這人的傷口,不是新傷,周圍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些人應該是打槍那人送過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過的防護網。\\\"


    看了看麵前高四米,縫隙連小手指寬都沒有的防護網,王軍想不明白。


    \\\"軍子,他們的手和小臂好像是被掰斷的。\\\"


    就在王軍望著防護網發呆時,之前和他一起討論是不是野豬的那個戰友,把照明燈照在了六個男人看起來軟趴趴的手臂上。


    \\\"他們可真臭呀!我要是沒聞錯的話,怕不是尿的味道。\\\"附近趕來的其他小隊隊員,扇了扇鼻子,一臉嫌棄。


    \\\"手都斷了,怎麽方便,怕不是都尿在褲子裏了,當然臭了。


    先把人押回去吧,說不定這些雇傭兵有些來頭。\\\"王軍也覺得這味道有點大。


    回到自己放東西的小旅館,從窗子進去的,季末先好好衝了個澡,順便把衣服也給洗了,換上另外一套帶過來的單衣,她才打開手機,看看這五天有沒有錯過什麽重要的事。


    短視頻上都是季長衍挺過去了的消息,隻不過身體受了重傷,以後還能不能回到軍營可就難說了。


    倒還真沒有人聯係季末。


    其實季末會去醫院看一眼季長衍,隻是因為季長衍的身份和那張酷似侄兒的臉,想著怎麽也要看上一眼這討喜的後輩,她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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