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甬道,相對於我見過的甬道,這裏的可以說十分粗陋。


    四周是夯實的土壁,甬道中每隔數米,還有支撐洞頂的木質撐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突然身處其中,都不會和藏寶庫聯繫起來。


    但草原物質匱乏,現在的外蒙首都,常見的建築都還是蒙古包,而當時的運輸條件,如此簡陋不足為奇。


    我觀察羅盤,氣息十分正常,如同普通山洞。


    “老婆,徐福藏的棺材會不會不在這裏?”我有些困惑。


    媳婦姐姐不回答,我賭氣掐她手心,但往前走了七八米,就有個土室!


    沒有任何機關石門,粗糙而簡單。


    構造像窯洞,連個門都沒有,裏麵全是獸皮箱子。


    獸皮箱是草原上常見的收納工具,因為缺乏木材,當地人會用獸骨做框架,然後用獸皮蒙上,作用和箱子一樣。


    還有種軟的皮囊,沒有框架,簡單的縫製成口袋,也可以裝東西。


    皮囊一詞,就是從草原傳到中土的。


    我用手輕碰,獸皮箱子立刻土崩瓦解,裏麵滾出金銀玉器,琳琅滿目。


    黃金最近不值錢,而且還重,隻有玉器貴。


    整個寶庫,像是自家後院,我埋頭翻找十幾分鍾,才挑了十幾塊玉製品放在挎包裏。


    媳婦姐姐繞了圈回來,見我往包裏塞東西,笑道:“小財迷!”


    隨後拉著我繼續走,放寶物的土室像糖葫蘆被甬道穿著。


    結構可以說簡單到不能簡單,但走到第五個土室,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是正前方有石門。


    石門所處的整麵牆壁也都是青石,門就開在上麵。


    草原上算是罕見了…而上麵刻著蘇家鎮棺紋。


    呼!我心跳加快,撿了寶貝的興奮勁全被澆滅。


    毫無疑問…裏麵可能就是徐福藏匿的血棺!


    我抽出刻刀,手微微有些發抖!月兒山棺內是玄英父親,恐怖無邊。


    安童也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第二塊玉片,但她因此丟了性命。


    她胸口的傷,心髒位置是被手插進去,捏碎心髒…


    石壁上的鎮棺紋特別密集,花了十幾分鍾,我才找到節點。


    鎮紋被毀,媳婦姐姐的手按在石門上,微微用力,石門直接被推倒。


    裏麵特別空曠,四壁都是石頭,上麵有鎮紋,正中間是豎立的放著血棺。


    媳婦姐姐見到棺材,將幹坤羅盤要了過去,然後退到外麵,“你去開棺取玉片!”


    我咽了口唾沫,不怕是假的,但媳婦姐姐在,也不是特別擔心。


    血棺上還有鎮紋,破掉後棺蓋就自動開了,裏麵也是尊鐵甲將軍。


    同樣沒有氣息,我依照月兒山的方法,玉片碰到血立刻掉了下來。


    剛接住,腰間就被紅綢拴住,然後倒飛回去,落到媳婦姐姐懷裏。


    血棺裏鐵甲鏗鏘,恐怖的殺戮氣息瞬間釋放。


    媳婦姐姐改變屬性,帶著我沖天而起,我心跳都還沒平復,眨眼就到了地麵。


    “轟!”地底轟鳴,搖晃震動,我臉色微變。


    這裏沒有辰陣,那東西遲早會破土而出。


    媳婦姐姐手從我腰間劃過,刻刀立刻落入她手中,輕抖了下立刻變為長劍。


    羅盤和刻刀在她手裏,猶如無上寶貝,比我更像它們的主人。


    “等我!”羅盤轉動,媳婦姐姐瞬間消失在地麵。


    我上前一步,話都沒說!


    轟!


    地底震動,突然爆出金色光芒,是刻刀的鋒芒。


    它從地底穿出,刺破天際,將地麵撕裂出一條縫隙。


    金光散盡後,地麵平靜下來,紅影閃爍,媳婦姐姐飛了出來,將羅盤和刻刀都還給我。


    田哲沒見過鐵甲將軍的厲害,但剛才從地底躥出的劍芒,也把他嚇懵了,我喊了聲他才回神去開車。


    “老婆!”我吞了口唾沫,“鐵甲將軍被殺了?”


    “嗯!”媳婦姐姐飄身上來,湊到我耳邊說,“你回去找玄英拿到墨蛇眼,我們回趟鬥牛山!”


    “回鬥牛山?”我問:“回去做什麽?”


    媳婦姐姐俏臉微紅,“我們是夫妻…讓你做男人!”


    做男人…難道還要在她的閨房?


    我算了下,再過幾天就是二十三歲的生日…隻是…


    誘惑太大,我傻樂的說不出話,但媳婦姐姐突然冷下臉,“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不許說出去,也不許提!”


    “嗯嗯!”我忙點頭,私密的事都說出來,除了腦袋有問題,還是腦袋有問題。


    “還有!”媳婦姐姐表情複雜,“我想給你個完整的家,但不是你的玩物!”


    “什麽玩物?”聽到這樣的話我就煩躁,夫妻間的房事,如果她是這樣理解…那還是什麽夫妻?


    田哲開車過來,我賭氣的拉開車門上車。


    如果房事對她來說是被玩…


    媳婦姐姐上車,好像有話要說,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天明,會到外蒙首都,田哲去處理何家人,他用的是蠱,隻有他自己能解決。


    房間裏,我查看安童的魂血,發現暗淡了很多。


    期間媳婦姐姐想和我說話,但我都沒理。


    中午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語氣略冷,“蘇岩,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也憋了氣,“你是我老婆,夫妻間那種事很正常,可是你卻說…”


    我輕嘆,結婚十幾年,第一次攤開了談論,還是覺得會尷尬。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母親


    我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媳婦姐姐的觀念和我不同。


    她的想法有自己的道理,也隻能暫時放下,距離二十三歲的生日還有幾天。


    也許隻有做了之後,才能說得通。


    中午田哲回來,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事情完成得還不錯。


    聚在一起討論安童故鄉的事,但發現成吉思汗時代,根本沒有都城,他的整個人生都在東征西戰。


    到窩闊台汗七年,才宣布建都,但地方也不是安童寫的。


    何家人去打探,詢問很多歷史學者,但都不知道倪德康爾草原。


    如果找不到,時間就要無限耽擱,我心裏生出了另個打算。


    安童的魂血在陣中替我擋天雷,從玄學的角度來說,是正常的。


    因為魂血會有靈魂的氣息,我就想,既然有靈魂的氣息,那將來的某一天…


    田哲離開後,我才將魂血給媳婦姐姐,說,“我想把魂血帶在身邊,不想埋葬在她的故鄉!”


    “既然如此,你給我做什麽?”媳婦姐姐麵無表情。


    媳婦姐姐也是小心眼,我是想表忠心。


    如果留在身上…她會多心,我說,“你幫我帶著!”


    “嗯!”


    媳婦姐姐陪我來,目的就是玉片。安童魂血的事,如果不是看我難過,她問都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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