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別怕,咬破舌尖喝下舌尖血!”一個偉岸的身影從門口衝進來站在我身前。


    “沈浩哥!”我哽咽的喊了聲。


    “不學無術,現在後悔了吧?”沈浩哥捏著桃木劍,擺了個劍客的造型。


    我點點頭,趕緊咬破舌尖咽了口舌尖血,說來也怪,舌尖血剛咽下,手腕被咬的地方就像有隻蟲子在蠕動,而且劇痛也隨之消失,半秒不到,皮下就掉出來一隻蟲子。


    沈浩掏出幾張符,朝安童所在的房間丟去,符剛到門口就爆開,接著就聽到林華和阿蠻的聲音。安童三人衝出來,看到對麵的四人,林華掏出手槍指了過去。


    阿蠻的動作有些笨拙,半天才從兜裏掏出幾張符紙。


    “現在四對四!你們還有個殘廢,我看你們怎麽蹦躂?”沈浩哥桃木劍挽了個劍花,好像勝券在握。


    假沈浩冷笑:“想不到你還能活著下山!”


    沈浩哥沒有搭他的話,不屑的哼了聲,“三流符術也敢冒充我,也隻能騙一騙我這個傻師弟和傻兄弟了!”


    轟!


    媳婦姐姐的密室再次傳來轟鳴,整個屋子都在簌簌抖動,同時一股紅霧從屋內衝出,瞬間擴散開來。


    “走!”假沈浩喊了聲,丟出數張符紙,那符紙炸開冒出一陣煙霧,四人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阿蠻拔腿就要追,沈浩喊道:“窮寇莫追!”說完身子搖搖晃晃,噴出一大口鮮血。


    “沈浩哥!”我趕緊上前扶住他。他抹了一把嘴角,沖我笑道:“沒事,剛才在山上吃了些虧。”


    此刻紅霧越來越濃,媳婦姐姐從破碎的房門內顯現出來。


    “弟媳婦好久不見!”沈浩哥竟然朝著媳婦姐姐喊了聲,“這次我救了你老公,你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聽到沈浩哥這樣跟媳婦姐姐說話,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擋在媳婦姐姐和他之間,眼巴巴的看著媳婦姐姐。


    “哼!”


    媳婦姐姐冷哼了一聲,紅霧瞬間收攏消失不見。


    沈浩哥這才噓了聲,抹了把額頭,“看來你們感情又進步了!”


    我不懂他說的意思,一個勁的問他那裏受傷。


    “我休息下就好!”沈浩哥撥開我的手,“你趕緊去看看你媳婦,她身上的傷,用你的血能治。”


    “媳婦姐姐受傷了!”我驚道。拔腿就往密室跑。


    沈浩哥在後麵說:“要不是著急你,比絆屍繩厲害幾倍的東西也傷不了她,看來她是越來越喜歡…”


    “哼!”


    媳婦姐姐哼了聲,沈浩哥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也顧不上沈浩,直奔密室。密室裏淩亂不堪,像是爆炸的現場,地上散落著不少黑色的繩子碎屑。


    這些東西之前沒有,應該就是假沈浩悄悄摸進來布置的絆屍繩。


    我挑亮長明燈,跑到媳婦姐姐的紅棺前,媳婦姐姐還是很安詳的平躺著,雙手放在小腹。


    “媳婦姐姐,你那裏受傷了?”我著急的問,但她根本不理我。


    這樣我就隻能盯著她上下看了個遍,最後發現她小腿部位的紅裙有些黑色勒痕。


    “我看一下!”說著我就伸手去揭她小腿部位的裙擺。


    “你出去!”我都快碰到了,媳婦姐姐的聲音突然傳來,我看向她的臉,還是完全藏在麵紗裏。


    “這次我不會聽你的!”我說著快速將裙擺掀起。


    哼!媳婦姐姐不滿的哼了聲。但我還是真實的觸碰到了裙擺,這說明她不反對。


    裙擺掀起,我的心一陣陣刺痛,媳婦姐姐月牙般的小腿上,數道黑色勒痕觸目驚心。


    沈浩哥說媳婦姐姐要不是擔心我,這些絆屍繩傷不了她,也就是說媳婦姐姐是著急之下,才硬生生破開這些絆屍繩的。


    我好一陣心痛後才用刻刀切開中指,將血滴到媳婦姐姐小腿的勒痕上。


    血一碰到那些黑痕就嗤嗤冒煙,煙霧散開後,那些勒痕也消失不見。


    媳婦姐姐一如既往的沉默,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聽到我的聲音,但我還是小聲的說:“我保證學好碑鎮術,以後,我保護你!”說完我轉身出了密室。


    即便此刻很想陪著媳婦姐姐,但今晚的事絕不是偶然,現在我要弄清針對媳婦姐姐的是什麽人,是不是盤龍村遇到的紅衣女子那夥人。


    其實從沈浩哥被掉包,還有那種讓人動彈不得的奇香來看,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夥人。


    如果真是這樣,父親他…


    我沒在想下去,現在事情還有轉折,因為盤龍村的紅衣女孩沒有害我的心,還把蘇家祖傳的刻刀交到了我手上,但今晚的這四人動機則是完全不同。


    走出密室,他們已經將燈拉到院子裏,沈浩哥低頭在地上找什麽東西。


    ☆、第十七章 男人要有房有車


    我剛走過去,沈浩哥就從碎屑裏刨出了東西,回頭問我媳婦姐姐的傷,我說現在好多了。


    其實我挺奇怪了,為什麽沈浩哥能看出媳婦姐姐受傷?但又想他肯定是這些年長了本事,能看出來也是應該的。


    沈浩招呼大家來到屋裏,頭頂的瓦掉了很多下來,房間裏也是亂七八糟的,沈浩哥找了個幹淨的凳子,將手裏的東西放了上去。


    這時我們才看清他手裏拿的是一條小蟲,現在那東西已經死透了,身體蜷縮起來,顏色通紅艷麗,看著有些像螞蟥。


    安童也說她看著像螞蟥,但沈浩哥沒下定論,我們都隻是瞎猜。但我也反應過來了,捲起袖子看手腕上有個豌豆大的口子,“不會是這東西鑽我身體裏了吧?”


    “嗯!”沈浩哥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符紙包了它就揣懷裏,“這是苗疆的食髓蠱,要不是我來得快,你的腦袋都要被它吃空!”


    我聽得陣陣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沈浩站起來,阿蠻立刻遞過來幾張燒過的符紙。


    沈浩用手搓了搓紙灰,聞了聞,說:“冒充我的雜碎應該是北方人!”


    “北方人?”我有些糊塗,“北方人怎麽和苗疆蠱毒扯上關係?”


    “南符北術,但北方也有符,不過畫符的手法都是些三流手段,要是換了我,你小子那裏還有命抱媳婦睡覺!”沈浩哥說。


    南符北術,我也聽過這種說法,不過沈浩這話我不愛聽,哼哼兩聲朝他丟了幾個白眼。


    沈浩完全不給我麵子,說:“你還別不服,就你這三腳貓工夫,要不是白公主顧著你,都不知道死幾回了!”


    他說得我不得不服,但又不想當著安童的麵落了臉皮,我追問他:“你還沒說苗疆的人怎麽和北方人混在一起的!”


    “你傻啊!現在交通這麽便捷,坐上飛機南北跑,一天可以好幾個來回。”沈浩哥在屋內轉了兩圈,走過去打量著安童。


    我被他嗆得不敢吱聲,從小到大都是他占上風,但我奇怪他怎麽跑到安童跟前就死死的盯著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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