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控製,這些村民就是徹徹底底的死屍,我拿出早沒了信號的手機,將屍體身上的鎮紋拍了照片,想要解開這個迷,恐怕隻有拿給給爺爺看了。


    檢查完屍體,我將目光轉向那幾口棺材,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但不打開看看,心裏膈應得緊,生怕錯過關於父親的任何線索。


    棺材都有橫木鎖著,一個人有些吃力,就想叫安童幫忙,但剛回頭就嚇了一跳,安童找了根棍子在攪動鐵鍋裏的東西,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身後站了個黑影。


    我也暗罵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那具死囚的屍體,聽那兩黑袍人的話,這人在槍決前就被當做屍來養,現在恐怕已經成了行屍了。


    “安童!”我捏著嗓子喊了一聲,希望這丫頭能注意。但我這一喊,行屍就朝我看,眼睛白愣愣的,掛著殘餘物的嘴角微微上揚,搞得我全身汗毛都刺了起來。


    安童沒有聽見,正用棍子挑起鍋裏的東西湊到鼻子前,看她那樣子就差嚐一嚐了。


    我也不敢再開聲,怕驚了那東西,隻敢輕聲噓了幾聲,不過安童還是置之不理,而那行屍緩緩伸出雙手,作勢就要掐她的脖子。


    眼看隻有幾步她就要遭殃,我也顧不上她是真是假,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遭殃,我吼了一聲,就地一個驢打滾抱住她的雙腿就往後拉。


    安童驚慌的大叫,“蘇岩你想幹什麽?你快放開我!”她抗拒,但終究是個女子,硬生生被我拖得坐在地上,她反應也快,手肘狠狠的撞在我腦門上,敲得我眼冒金星。


    行屍見一擊落空,臉上竟然露出憤怒的表情,彎腰就朝地上的安童抓去,我有些震驚,如果不死親自參與他的器官摘除手術,我會以為他是個活人。


    安童要死要活的,嘴裏一個勁的罵我,她這種狀態,恐怕我說什麽都不會聽,也不會相信,時間上也不允許。


    眼看行屍的手就要抓到她的後背,我也急了,雖然屍體的手看上去很正常,但誰也保不準被抓到會出現什麽情況,情急之下我直接撲了上去,將安童撲倒,死死摟著她往外滾。


    這下她算是看清了,滾開之後立刻推開我,翻身就站了起來。行屍也沒在撲上來,冷笑著看著我們兩人。


    我心裏發狠,反正都破戒了,打算試試祖傳的東西有沒有用。剛拿出石片,他像是預感到危險,轉身就洞口跑,速度之快根本追不上。


    安童大口的喘氣,理了理胸前的衣服,不但沒有感激我,反而惡狠狠的瞪了我幾眼。


    緩了幾口氣,我還是準備開棺材,但安童卻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哢嚓就給上膛了,“去看看那邊發生什麽了!”


    看到警槍的瞬間,我斷定她是真的安童。心裏一緊張,額頭冒出了白毛汗,我把和陳陽的經歷如數說了,嚇得她臉色蒼白。


    任誰聽到有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混在自己的朋友中冒充自己,心裏頭恐怕就不是恐懼這麽簡單了。


    我留給她幾分鍾的緩衝時間,腦海裏也從頭整理了一遍,兩塊辟邪的護身護都是真的,這點我可以確定,因為我從小就戴著,絕對不會弄錯。


    也就是說陳陽身邊的“安童”有可能和父親或者是蘇家有著莫大的關聯。


    安童很快就調整過來,眼神清明,應該是有了自己的決斷,“你現在就出洞,找到陳陽。”


    她的想法和我的重疊,但我想的是她去找陳陽,我繼續朝深處走。兩人意見不合,爭吵了起來,她用領導的口氣命令我。


    但眼前說不定就有父親的線索,我也不在乎飯碗的問題,抵死不從。正吵著,突然我聽到有人叫我。


    安童好像沒聽見,還在威脅我,“服從命令,否則你就別想幹了!”


    “蘇岩!”這時我又聽到了一聲,但混著她的聲音聽得不是太清,見她還想說,忙嗬斥:“閉嘴!”


    吵歸吵,我還沒用過這麽重的口氣,她臉色一下就變了,像座等待噴發的火山,我趕緊噓了一聲,小聲說:“有人在叫我!”


    安靜下來,耳邊都是我兩的呼吸聲,還有鐵鍋下火焰的獵獵聲。


    “你耍我?”等了一會沒聲,安童憤怒的說,不過她聲音壓得很低。


    “蘇岩!”幾乎是與安童的聲音同時響起,而且這聲音十分熟悉,就在石室口傳來,我順了一根鎖棺的橫木提在手裏急忙追了上去。


    出洞口的時候還看到紅影一閃,但轉了個彎就沒影了,四周也頓時黑了下來。


    黑暗中,我感覺有個人貼在我的背上,以為是安童,但很快就覺得不對,身後飄來一股刺鼻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感覺不到生氣。


    額頭的冷汗成珠,但我卻不敢回頭,更不敢去找應急光源,這時身後突然有手電光,接著就是安童的聲音:“趴下!”


    幾乎是剛聽到聲音,我就彎腰趴在地上,接著就是槍聲,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嚇得我小腿發軟。接著身後“嗖嗖”的響,有東西在洞壁上爬,安童手的電筒手光暈一直照著它,槍聲也不斷。


    但它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打不中,槍聲停下來,那東西也停了下來。那東西突然回頭。我心裏咯噔一下,的竟然是死囚變的行屍,隻是現在他的行動更敏捷了,竟能像壁虎一樣在洞壁上爬行。


    安童換好子彈衝上來又要射擊,我壓住她的手,“省省吧,你這東西打中了也沒用。”


    關於祖傳的東西,我腦袋裏沒裝多少,以前跟爺爺學的時候三心二意,現在到用的時候,心裏卻沒底了。何況沒有篆刻的工具,用血畫出來的鎮紋不知道能不能鎮住著東西。


    就在我準備在把手指上的傷口在弄破時,貼在洞壁上的死囚屍體突然咧嘴一笑,快速的向前躍起,瞬間在陰影的地方消失不見。


    安童把手電光照了上去,發現是個很隱秘的洞穴,昏暗的空間裏,要不是行屍鑽進去帶路,是很難發現的。


    “太高了!”安童走到下麵,“你回去找行李包,裏麵有繩子!”


    我搖了搖頭,剛才我是打算讓她先出去,但現在想想,她如果真的碰到外麵的“安童”陳陽和她反倒有危險。


    而且那個“安童”要害陳陽的話,現在去也來不及,所以我改變了想法,先跟上去,至於其他留作後麵再說。


    我靠著家傳的採石尋山的技術,很輕鬆的就到了洞口。洞口狹小,隻夠一人貓腰通過,散發著陰濕的黴腐味。


    觀察了數分鍾,也沒有別的動靜,我才把手電放在洞口往裏照著,這樣行屍要是折返回來,我能第一時間看見並作出反應。


    接下來我幾乎將自己扒光,就連安童上身也隻剩一件乳白色吊帶,把脫下來的衣服打了結才把她弄了上去。


    壓抑的空間裏,她豐滿誘人的身材看得我血脈噴張。花了幾分鍾時間,我們才把衣服穿好,這個過程,安童也不避諱,整理內衣的時候還用手託了托胸,未了還問我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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