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兩個人嘲笑迷路,師尊毫無慚色,反而驕傲挺胸:“我有徒弟我不迷路!”師尊收了水鏡,徒弟問他瓊露是什麽。“葡萄酒,我師兄非要起這種名字,要我說就應該叫葡萄果香九分甜。”徒弟:……酒莊不算太遠,趁夜色正濃兩人禦劍飛行主要是徒弟禦劍飛行,師尊扒在他肩上補眠天乍亮就到了地方。六師兄就等在大門口,師尊從劍上下來時有點站立不穩,被他接住:“上次給你的瓊露這麽快就沒了?”師尊手指徒弟,憤然告狀:“他不準我喝,給我沒收了。”徒弟收劍,向六師兄行禮:“師侄拜見師伯。”“別見外呀,”六師兄似笑非笑,狐狸一樣看著徒弟,“叫莊主就行,叫什麽師伯。”啊?原來師伯比莊主要見外嗎?師尊舉一反三,立刻不見外:“莊主快帶我們進去,我累死了。”徒弟斂去笑意:“叨擾莊主了。”六師兄的笑容隱約破裂了一瞬:“……還是叫師伯吧。”第十四章 六師兄沒帶他們走大路,避開人流進了個小院,鬱鬱蔥蔥很有意趣:“這邊安靜,不會打擾到你們。”師尊興致勃勃,指著院外一處建築問是何處。“葡萄園,有個新品種很甜,小九去看看吧,我與他留下說些話。”六師兄遞給他一道符,“裏麵沒人,隻有陣法,你拿上這個。”徒弟目送著師尊出去,才又衝六師兄行禮:“莊主有何指教?”“得啦,別這麽大敵意。說說,是不是對我家小九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徒弟語氣不變:“如何判定該不該有?”六師兄往後靠坐在石桌上,仍然是那幅似笑非笑的麵容:“你心裏知曉。”“我不會負他。”六師兄挑眉:“那換個問題,你應當知曉臨風君?”“自然。”臨風君便是師尊的師尊,他原本該尊稱一聲師祖。“那你也聽說過他座下十驕?”“隻是略有耳聞,願聞其詳。”徒弟大概猜到他要告訴自己什麽了,眼神裏不自覺帶了急切。六師兄卻轉開了話題:“小九最重感情,卻看起來沒心沒肺,又是不著四六的性子,還遲鈍得很,若平日裏有什麽疏忽,你多擔待。”徒弟把廢話兩個字咽回去:“師尊待我很好。”“都快好到床上去了吧?”六師兄看著他手上那個小圈,多熟悉的靈氣啊,生生讓他氣不起來。徒弟謙虛低調:“嗯,我盡力。”六師兄:(髒話)六師兄咬牙:“您貴庚啊?”“尚未及冠。”徒弟坦然。六師兄抬眼看天邊飛鳥,神情無端帶了點落寞:“小九閉關時也不過十七。”徒弟一怔。“我沒想到他那麽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會閉關百年,百年……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六師兄手指在太陽穴打了個圈,帶出點熒光放入塊晶石遞給他,“有些事想告訴你又不知從何談起,你且自己看看吧。”徒弟正色:“謝過師伯。”他正色沒超過兩秒:“不過您說的對,我確實未把他看做師尊。”我說了嗎?六師兄還沒來得及迷惑,就感到自己符咒的存在。哦,說給別人聽呢。六師兄掛上幸災樂禍的笑:傻師侄,你師尊聽不懂的。師尊捧著葡萄,嘴唇抿著,呆了一會才拐進小院。“我摘了些葡萄,你嚐嚐,很甜的。”他神色如常,把葡萄送到徒弟唇邊。六師兄:沒眼看。六師兄:“我先走了,院子收拾好了,你們隨便住。”“太麻煩師兄了,我們住一間就可以的。”師尊同他客氣,誠懇道。六師兄從牙縫裏擠出來話:“不 麻 煩。”他走了,師尊問徒弟甜不甜。“很甜,師尊自己吃吧,我去修煉。”徒弟捏了捏手中晶石,有些按耐不住。師尊“哦”了一聲,低著頭看葡萄:“也沒什麽好修煉的……我教你的你都學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