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起身,又是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她說著:“夫人清賬吧。”宋檀疑惑,他輸了好多,剛剛漸入佳境,這倆人鬧哪出啊,“怎麽就不玩了?”小黃回答著說道:“我們要教小付一些門路。”宋檀感到好奇,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先是說道:“清賬行啊,你們自己去賬房支,就說我讓的。”小粉露出吃驚之色,“合著夫人你欠私錢,走府上的賬?若是大人知道了,您不怕他怪罪?再對您打罵一番?”宋檀嘖了一聲,不屑道:“他敢碰我一下試試?”小粉小黃心有戚戚然,想著宋檀不虧是開過張的,說話底氣就是足啊。宋檀又說道:“你們教小付什麽門路,也叫我瞧瞧唄?”作者有話要說:我精通四川麻將,東北麻將,廣東麻將的打法哈哈哈哈可以猜的出我是哪裏人麽---------------第52章 第 52 章小粉小黃不敢忤逆宋檀的意思,帶著宋檀和付溪寧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們的住處離這個花園倒也不是太遠,宋檀沒有費太多體力。然而方一踏入,但還又一次被她們的審美震撼到了,她們的院子紅牆綠瓦中,掛了五顏六色的燈籠,還廣植著五彩繽紛的鮮花,芳香四溢、花枝招展著迎接她們來。因想著男女有別,宋檀和付溪寧自覺地沒有跟她們進入她們的寢居,就坐在外邊的石桌上等著她們回來。付溪寧揉揉太陽穴,小聲同宋檀抱怨著:“哥哥,這味道熏得我頭暈。”宋檀望天,他的眼睛被濃鬱的花香一熏,幾乎要流淚,他歎氣說道:“我也是。”等到天上高高的流雲飄來又散去,飛鳥在他們頭頂經過了一波又一波,清風吹拂著草木俯偃幾番,宋檀和付溪寧馬上就要被熏暈之際,小黃和小粉姍姍來遲。兩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門,手中還都捧著一本書冊,神情緊張,眼睛還四處瞟著,一副生怕被人瞧見了模樣。宋檀眉頭一挑,連忙伸出手擋在了付溪寧的眼前,“你倆拿的別是啥春宮圖吧?小付還小呢,快收起來。”小粉聞言,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書冊放置在石桌上,示意宋檀去看。宋檀一看,書冊的正麵是標標準準的簪花小楷,上麵寫著:《大人攻略指南》。他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們,“你不要同我講,這個大人指的是華易啊。”小黃點點頭,“正是,不然還能有誰呢,我們可不做紅杏出牆的事。”說著,她也將自己手中的那本也放在桌麵上,付溪寧念了一遍書名,兩本是一模一樣的。小粉麵上大義凜然狀,慷慨地對付溪寧說道:“這都是我們倆日日夜夜一條一條總結出來的,便拿去給你用吧!”宋檀不禁笑出聲,“你倆怎麽總結的啊?”小黃答複:“自然是用腦子,我們根據大人的性格、愛好、習慣在腦中推敲演習了許多遍,才登錄在冊的。”宋檀撿起一本,隨手翻開了一頁,粗略地掃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酷夏給大人扇扇子,寒冷要給大人添衣。”這不是走無怨無悔的老媽子路線麽,宋檀憋著笑意詢問道:“現在非夏非冬,如何是好呢?”小粉思忖了一小會兒,說道:“夫人你翻錯了,那頁是得了大人的真心之後,維持感情才用的招數,小付現下這種狀況,用個前麵幾頁就成。”宋檀又翻到第一頁,第一條就用朱筆寫道:“努力混進大人的寢房,爭取給大人暖床。”付溪寧也拿起了另一本翻看著,每看一條他都心裏忐忑一下,他神色狐疑地看著宋檀,“哥哥,這能行麽?”沒等宋檀回複,小粉一拍桌子,“肯定行啊!隻不過我倆是沒有機會實踐罷了!”宋易疑惑出聲:“咦,你倆在府中這麽久,還沒實踐過?”小黃神色落寞,“我倆身份低微,不得允許根本不得靠近大人的寢居半步……以至於嘔心瀝血之作,毫無用武之地。”宋檀十分有興趣,他確實也想看華易被這些招數套路後,會是什麽反應,他笑著說道:“我準了,你們就按照你們這本大作上的來,看看能不能將小付帶上人生巔峰罷。”付溪寧啊了一聲,有些不太情願道:“真的要這樣麽。”小黃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輕輕地敲了下付溪寧的額頭,“我們都傾囊相授了,你還怕什麽呢,你還這麽年輕,可得爭氣!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付溪寧似懂非懂地點頭,眼底有一絲落寞。既然他的娘親收下了崔琴的錢,他已經進了華府,他的命運卻也該是牽係在華易身上的,或許努力地討好華易,哪怕華易把他當做一直寵物,他也能得以生存。小粉忽而伏身向宋檀行了禮,“夫人,我們是誠心想幫襯著小付的,但行事起來恐有諸多不便,夫人可否為我們保駕護航呢?”宋檀明了她話中含義,他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成,你們就盡力做你們要做的,小付以我的名義行事,我沒意見的。”小粉和小黃聞言,興高采烈地倆人擊了個掌,興致十分高漲,就開始拉著付溪寧講東講西,給他傳授所謂的技巧。此時的華易正端坐在紀青弦的對麵,聽著紀青弦的描述在畫一張樓閣的圖紙,他筆尖一頓,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嚏,心下隱隱地升騰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紀青弦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是個閑雲野鶴的氣度:“可是感染了風寒?是我讓你做太多工作讓你勞累了?你可歇息片刻,再接著畫便是。”華易壓下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他笑笑,“無事,估計是誰又在罵我吧。”紀青弦深以為然地點頭,“是了,我閑來無事,無聊之際也會罵你幾句的來解悶的。”華易握筆的手有些僵硬,卻也沒說什麽,他欠著紀青弦好大的人情,前有他妹妹的事,後又宋檀的事,紀青弦怎麽罵他,他都得受著。夕陽最後的一點餘暉散盡,華易才結束了在紀青弦處的工作,紀青弦一點都不客氣,拿他當牛做馬,從早上忙到晚上,他抬頭仰望了一眼天空,幹幹淨淨一片黑,無星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