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宋檀一把甩開宋安鬆的手,宋安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好成雪鴻扶住了他。宋檀對成雪鴻說道:“你也哪涼快哪呆著去!”成雪鴻畏懼華易,宋檀又得華易的歡心,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於是他默默側身,給宋檀讓路。宋檀抬步就要走,忽而似想起了什麽,他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著崔琴說道:“還有啊,你以後臉上少擦點粉,幹巴巴的□□掉下來,稱一稱都要有二斤了!腮紅胭脂也少塗,紅了吧唧的,跟猴屁股一樣!”崔琴身形一抖,差點又是沒站住,宋檀在眾人麵前說這話,她的臉麵半點也無了!然後宋檀揮一揮一衣袖,瀟灑地闊步離開。成雪鴻目瞪口呆看著宋檀的背影,訥訥地對宋安鬆說道:“你三哥罵起你娘來,也太精準了吧!”崔琴聽到他這真情實感的感慨,最終還是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了。宋安鬆倒吸涼氣,飛奔著過去:“娘!”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宋檀真的給她臉了 忍了那麽久才反擊---------------第20章 打不過就搶宋檀言出必行,他火急火燎地回到自己的臥房,一邊收拾自己的物什,一邊告訴青竹趕緊和他走。青竹本來就惴惴不安地等著,見他這副模樣,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更是一萬個不放心,“三少爺,去哪裏啊……”“帶你過好日子去!不再仰人鼻息!你的那些個破東爛西也不必收拾了,我們現買!”宋檀儼然是學會了華易那一套。收拾完畢,宋檀又像是不解氣般,把屋內不屬於他的、崔琴故意惡心他後置辦的東西,一件一件都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了個稀巴爛。整個屋子都像大風過境一般狼藉,青竹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心想我們三少爺真是有底氣了!華府來的時候也帶了不少人,此刻都被宋府安置在一處廂房內歇息。他們得了華易的命令都知道要聽宋檀的。宋檀帶著青竹就去尋了他們,一進門,就有個管事的人迎了上來,“夫人可是有事?”“有事,咱們從華府帶了多少東西過來啊。”那人猶疑,他不知宋檀這是鬧得那出,卻還是沒有多問,躬著身子盡職盡責的將那些禮品匯報了一遍。宋檀越聽臉色越不好,華易他娘的真是財大氣粗,帶這麽多貴重東西過來,就是在便宜了宋府嘛!管事的人還沒匯報完,宋檀一擺手,嚴肅道:“不必說了,東西怎麽帶進來的,咱們怎麽帶回去!半個時辰內,收拾完打道回府。”“這……”那些人麵麵相覷,回門要在娘家待上三日,這才第二日就回去,恐不合規矩。華府向來規矩分明,管事便要張嘴勸慰宋檀。宋檀神色一凜,拿出了主人的架勢:“便是我說什麽你們也不聽了是吧?我是不是要同華易告狀一下?”搬出華易才是最了不得的!那些人忙應下,手下不停的核對禮單去把東西搬上馬車。宋檀抱臂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動作。青竹瞧在眼裏,頗為欣慰道:“三少爺真是不同往日了。”宋檀回了一句自然,門外有人匆匆地趕了進來,焦急地說道:“夫人,宋府庫房處有人攔著我們,不讓我們整理!”他忍不住暗罵一聲,起身拂袖就跟著那人前去。庫房裏的場麵一度是非常混亂的,華府的人要搬東西,宋府的人攔著不讓搬,僵持不下,磨磨唧唧。見了他來宋府的人也沒有偃旗息鼓的勢頭,幾乎是拿他做空氣,看樣子應該是得了崔琴的吩咐。宋檀看了徒添心煩,他揉揉眉心,走到一處桌案前,上麵放著一個花瓶,宋檀眼睛都不眨一下,拾起至半空,脫手而落。脆生生的瓷器破碎之聲,打斷了所有的爭執不下。宋檀上下打量了一眼宋府那邊的人,他沒見過這人,許是崔琴後來招進來的,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麽脾氣。宋檀夾槍帶棒的開口道:“崔琴倒是買對了狗,你忠心護主,可也得好好看看自家主人是人是鬼吧。”不待那人回答,宋檀又對華府的人說道:“無能!咱們取回自家東西,怎麽還能叫他們拿捏住了?給我搶,搶不過就打,打不過就砸!專砸宋家的!”因華易從前算個武將,府內仆從們都受其影響,脾氣是烈性的,手下也是多少功夫的。得了宋檀這句:搶不過就打,打不過就砸的命令。自然是要奉從一番的。於是華府的人彼此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鬆鬆肩膀,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混亂非常。看得青竹是心驚肉跳,擔心不已,畢竟從前他們可是被崔琴欺負慣了,突然揚眉吐氣,還有一些不適應。在滿天雞毛中,宋檀猶自閑適笑著,他淡定地走出那間屋子,欣賞起一叢叢如錦繁花。華府的人辦事效率還是沒話說的,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職。半個時辰一到,馬車便已經裝好了。依舊是高頭大馬,錦繡針披。宋檀帶著青竹臨上馬車時,又吩咐道:“若是宋府攔著我們華府不讓出正門,怎麽做你們懂得。”華府眾人點頭,懂得,繼續打唄。他們腹誹道:宋府的人真是缺乏鍛煉,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收拾得利利索索,不敢叫囂了。然而宋府估計是覺著東西已經被他們拿回去了,已經是要被崔琴一頓打罵了。再攔著也沒什麽必要了,還要再挨上華府的人一頓揍,不值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