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地裏頭的莊稼可以踩,再過段時間該統一澆地,到時候別說人,車都沒法進去。”


    “公司非常重視這個項目,自從上次意外發生後,我就一直在向集團據理力爭,最終收獲了幾個新型設備,正在運來的途中,估摸著下午就能到。”


    也就是說,下午開工!


    他們都是油田附近長大的,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剩下的幾個沒有解約合同的村民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驚駭和後怕。


    西慶石油聽著給的挺多,但西慶石油一向霸道,會占用比合同上多很多的地。


    莊稼人最切不到地被浪費,自然不想跟金鼎解約。


    金鼎行事周全,在西北地區石油圈也是一股清流。


    村民交頭接耳。


    “剛才解約的那倆好蠢,送到手的錢被扔了。”


    “誰叫他們一上來就不給秦總麵子,哪個大老板會慣著這種人。”


    秦淵這邊正說著話,西慶的人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你們金鼎現在窮的叮當響,哪兒來的錢買設備支撐你們下午開工?”


    “你說了這麽久,設備呢?不會是在吹牛吧?”


    話音未落,男人身後的幾個同伴哈哈大笑。


    秦淵掃了一眼幾人,“我怎麽光聽見幾聲汪汪叫?不見狗影子。”


    “秦總,麵前不就有幾個會狗叫的麽。”康總配合著看向那幾個西慶的人。


    幾人被氣的臉色鐵青,領頭的正要說話,被不遠處運輸車輛轟鳴的聲音打斷。


    看著一水嶄新的裝備,西慶石油幾人頓覺不妙,立刻給壽山打去電話。


    他們想走,被小劉帶人攔住。


    秦淵笑容不達眼底,“你們使用不當手段競爭,我的人已經全都拍下,跟衛茂一塊法庭見吧。”


    壽山的電話沒有撥通。


    因為此時他已經被衛茂突然開庭的消息給炸懵了。


    壽芙不知道從哪兒聽到家裏明明湊夠了錢卻故意拖著不出,又氣又急,昏死過去。


    看著亮燈的手術室,壽山愣愣的站在走廊,胳膊上滿是鮮血,是壽芙的。


    他腦海中全都是妹妹絕望憤怒的聲音。


    質問他為什麽不救衛茂。


    明明。


    他打算今天逼金鼎石油解約跟村民的合同後,就立刻救妹夫出來。


    誰曾想……金鼎那邊竟然突然起訴了衛茂。


    壽母撲在手術室大門上,縱使聽不到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也舍不得離去。


    壽父心疼老婆,想要過去扶,被壽母一把甩開。


    啪——


    啪!


    壽母怒氣衝衝的給了丈夫跟兒子一人一巴掌。


    “小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生意場上的算計竟然扯到了小芙老公身上,你們還是壽家人嗎?裏麵躺著的是你們的至親。”


    壽母家世不俗,性格溫婉,鮮少有如此發怒的時候。


    壽父跟壽山心中也是萬分後悔。


    這次壽山聽到了電話響,見是去村裏的心腹,立刻點了接聽。


    聽著心腹的話,壽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


    “爸,秦淵那孫子把咱們都耍了!”壽山咬牙切齒道。


    壽父危險的眯起眼睛,“怎麽回事?”


    “我懷疑從一開始設備被砸就是金鼎的陰謀,他們故意訛人讓咱們賠錢,沒想到出了妹夫這個意外,索性借力打力挑起咱們家矛盾,趁機渾水摸魚。”


    心腹打來電話時,金鼎石油的人已經開始打井,安裝采油機了。


    壽父聽著兒子的分析,怒極反笑。


    “好啊,終日打雁竟有被雁啄眼的一天。”


    “都是因為他才害了小芙!這個混蛋!”壽母更是滿臉恨意。


    “咱們都被秦淵的資料給騙了。”


    什麽廢柴贅婿窩囊廢,沒有真本事趙家怎麽可能讓他一進公司就擔任重要分公司的總經理。


    別人坐火箭升職的速度都沒有他快。


    “老公,我要他死!”


    壽母咬牙,“他害我女兒生命垂危,他卻滿麵春風好不得意,做夢!”


    “這事兒交給我老婆,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女兒知道了還得擔心你。”


    壽父故意這麽說安慰老婆。


    說話間,手術室燈滅了。


    瞧見被推出來的女兒/妹妹,壽家三人趕忙圍攏上去。


    看著麵無血色的女兒,壽母潸然淚下。


    壽山詢問醫護人員妹妹情況。


    主治醫生歉意的看著壽山,“對不起壽總,沒有保住壽小姐的孩子。”


    “理解,我妹妹送過來的時候狀態就不好,不怪你。”


    壽山又問起妹妹身體情況。


    “小產也要坐月子,壽小姐身體虛弱,最好坐雙月子。”其他沒有啥毛病,倒算健康。


    壽山道謝。


    陪著妹妹進了vip病房後,壽山跟父親來到客廳,壽母在裏麵陪著女兒。


    “爸,我……”


    壽父知道兒子想說什麽,直接打斷。


    “此事交給我,你先去處理公司的事。”


    因為惡意競爭,西慶被金鼎一紙訴狀告上法庭。


    剛開始壽山沒在意,覺得金鼎石油的人就是小題大做。


    直到對方帶上好幾個跟他們接觸過的村民人證,壽山的心腹傻眼了。


    秦淵考慮到人性問題,其他村民雖然沒有用他們的地,但是給了他們輪流巡查采油機的任務,每個月也有兩千來塊錢,每天溜達一圈確認沒有問題就行。


    村民們頓時就不吃味了,他們的工作那可是隻要采油機在他們村就不會失業。


    每家一星期輪流去。


    所以金鼎的人一問誰願意當人證,頓時有好多老百姓舉手。


    同事衛茂的事兒也開庭了。


    他直接承認,證據鏈充足,數罪並罰,判了兩年。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當衛茂真的被剃光頭的時候,依舊心生彷徨。


    他想到旁觀席上一個壽家人都沒出現,突然有些迷茫,質問自己自毀前程值得嗎?


    沒有人能給衛茂答案。


    壽山得了父親叮囑,便沒有安排人刺殺秦淵,但若是讓他放任金鼎不管,壽山心裏又咽不下那口氣。


    壽山安排人去查秦淵,他就不信秦淵真的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問題。


    當天晚上,壽山就在西北市一家大酒店瞧見了跟李書記並排走的秦淵。


    壽山看著對李書記侃侃而談的秦淵,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


    一旁的助理被壽山的臉色嚇得瑟瑟發抖,小聲提醒:“壽總,客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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